第35章 照妖鏡下顯真身
- 什么人族棄嬰,以后請稱我尸祖
- 三斤芥末夠不夠
- 2049字
- 2024-10-05 23:00:00
許言音不差錢,當即便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塊銀錠。
“夠不夠?”
“夠了夠了!”
玖看見那銀錠瞬間老眼一亮,笑瞇瞇的跑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尸女,我今日就找人來修繕。”
石瑾沒管他,而是看向許言音。
“今夜戌時,一起去看看那戲班子。”
……
城南。
戌時,天空被拉上了一層黑色的帷幕。
在那臨時搭建的戲臺之下,齊雄縣的男人們早就迫不及待了。
石瑾,許言音,中間夾了個白玉,三人仗著實力,在戲臺邊上找了棵樹,站在上面,視野十分開闊,整個戲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白玉手藏在袖子里,沒有伸出來,以防被他人看見那恐怖的指甲。
而如他們這般行為的,也有。
所有武者為了能有個良好的體驗,都在各憑本事找個好位置。
甚至,白玉還看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那人也看見了他。
兩兩相對,雙方皆陷入了沉默。
“嗯?張師父?”
許言音看見了樹下沉默的張之道,咦了一聲。
唯有石瑾一頭霧水。
“他是誰?”
許言音趕緊解釋:“他是衙門學堂的武者,張之道,也是我家小妹和白玉的師父。”
知道了身份,石瑾便沒了興趣,不再看他。
反倒是張之道,憑借著自己七品武者的身法,兩三步就躥到了樹上。
白玉:“……”
石瑾:“……”
許言音:“……”
不是,你上來干啥?
張之道輕咳兩聲:“許小姐,還有這位……”
他看向石瑾,此女他還未見過,不知如何稱呼。
“她是白玉的姐姐。”許言音在一旁不斷介紹。
“原來是白小姐……”
“我姓石。”
張之道:“……”
為什么你們姐弟二人的姓還不一樣?
他也懶得管那么多了,神色突然嚴肅:“石小姐,還有許小姐,白玉現在歲數還小,你們怎能帶他來這種地方?”
先下手為強,否則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白玉:“???”
老頭,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許言音有些詫異:“張師父,既然你知道這些女子的身份,你來這里做什么?”
她反將一軍,問住了張之道。
就在他不知怎么回應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方的人群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來了來了!”
伶人花魁帶著流花坊的其他女子步伐輕盈的走來,每位女子的臉上都掛著笑意。
她們的手中,還提著花燈。
上臺后裝點了一番,原本死氣沉沉的戲臺瞬間有了生氣。
光亮也能讓臺下的看客們看的更加清楚。
“誒,我怎么感覺人多了似的?”
有人驚疑了一聲。
發現了流花坊這些女子的人數有些不對勁,比白日見到的更多了。
伶人花魁自有準備好的說辭。
“那是,我們從上京城出發,游走全國,妹妹們的身子骨都弱呀,難免病倒了幾個,這不回去后見她們修養好了,便給大爺們都帶來啦。”
這番話也讓男人們更加興奮。
誰會嫌這般姿色的女子多呢?
沒有多少廢話,只是裝模作樣的與眾人噓寒問暖了一番。
很快,伶人花魁那獨特的唱腔在戲臺上悠悠響起。
她身后的其他女子也跟著扭動著身體,在花燈的光亮下,可比白日更有一番姿色。
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光滑白亮的小腿,在輕薄布料下呼之欲出的胸脯,看的人眼睛發直。
一股邪火升了起來。
樹上,許言音不由咂舌:“早聽說流花坊的這些姑娘各個都是妖精,如今一看,難怪她們能占下上京城過半的青樓生意。”
“青樓里有時也出現過邪祟,我跟著師兄們去誅邪時,也曾見過那些青樓女子,她們根本無法與流花坊的這些人相提并論。”
至于張之道,他早就看的入迷了。
白玉見他沒注意自己這邊,便小聲向許言音問道:“你沒看出來她們有什么問題嗎?”
許言音又仔細的瞅了瞅,可只是搖頭。
“沒發現什么問題。”
說罷,她掏出了一面銅鏡,正是當時照過尸魂的那面。
“我好奇很久了,這鏡子到底有什么用?”白玉直勾勾的盯著銅鏡。
“照妖鏡。”
許言音將銅鏡遞給了他。
白玉接過后對著自己一照,下一刻他瞳孔猛縮,只見那銅鏡里,自己的面目……
沒有變化。
“我看看。”
石瑾一把搶了過來,看了看自己。
銅鏡里,是她依靠人血樹偽裝前的容貌,猙獰,可怖。
她已經厭棄了這個形象,因此沒再多看。
許言音將照妖鏡拿了回來,轉過身去,照向了下面戲臺上的流花坊眾女。
“讓我看看,你們都是什么妖魔邪祟!”
照妖鏡里,依然是一群身姿曼妙的女子。
與她們此刻的面貌,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那伶人花魁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抬了抬頭,卻又很快低了下去。
她將身體轉了過去,以后背朝著看客們的方向。
“奇了怪了,不論是那些女子還是那花魁,都看不出來異常。”
許言音撓了撓頭。
“照妖鏡可是監天司專門為每位弟子打造的奇珍異寶,能夠照出天下妖魔邪祟的真面目。”
“哪怕是境界再高,在照妖鏡之下,都會現出原形來。”
“流花坊這群女子,可能真沒什么。”
石瑾眉頭緊皺,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事情。
她敢肯定,這群人絕對有問題,可是,棘手就棘手在根本找不到問題在哪。
若是武者,哪怕她的境界還在四品以上,只要不是一品,便到不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憑借眼力還是能看出些的。
可石瑾卻看不出來這群女子有任何武者的底子。
所以,她們到底是什么?
“我們走。”
三人從樹上跳下,臨走時,白玉看了一眼還在樹上看著的張之道。
這老頭已經看的合不攏嘴了,眼神空洞而癡迷,死死黏在了流花坊眾女子的身上。
他又看向戲臺下的那群男人們。
都是同一副模樣。
戲臺上。
伶人花魁唱了一曲又一曲,
姑娘們跳了一遍又一遍,
她們的狀態依然是那么好。
就像是,
根本感覺不到累,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