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曾經污點的見證者
- 豪門女配覺醒,手撕劇本帶飛全家
- 凡中竹
- 2119字
- 2025-02-17 11:25:27
那天已經很晚了,夜色籠罩大地,風在作亂,像童話里魔鬼出沒時的場景,肖淺喜一順不順地盯著手機,看著屏幕上數字的跳動,每一秒都跳動在她的心上。
寧微月將她的緊張收入眼底,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呼不出來,看著時間馬上要過十二點,寧微月那口氣漸呼出來,她下意識不希望沈長風準時趕到,直覺告訴她會有麻煩。
咚——
十二點的鐘在她心中敲響,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沈長風行色匆匆而來,鼻梁上的眼鏡都歪了點,西裝褲上沾著水澤,頭發也被風吹亂。
他捧著一束完好無損的芍藥花,花束中間有個黑色的小禮盒,男人粗喘著熱氣,溺愛一笑:“喜喜,生日快樂。”
肖淺喜在他出現那一刻,眼淚沒有了阻礙,如剔透的珍珠粒粒落下,她急切地跑過去,沈長風敞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人,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會失去她。
男人的頭顱深埋她的脖頸間,帶著急促呼吸的熱,肖淺喜心尖猛地觸動,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在法國一般,熾熱地愛著,不顧一切地浪漫著。
他一路匆忙,芍藥卻護得很好,白中透紅,粉嫩可人,情有獨鐘,于千萬人中,我唯獨愛你。
寧微月難得失色,臉色倏地復雜,她咬了咬后槽牙,煩悶地以手撫面,女人精致面孔藏于陰影中,雙眼緊閉,嘆了口氣,心中暗道:“似乎它也不站我這邊。”
她有私心的,當感覺沈長風有所隱瞞開始,懷疑的種子就種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肖淺喜這段時間的狀況,潛移默化中沈長風早已徘徊在紅線邊緣。
聽到肖淺喜話的那一刻,情緒上頭,機會來得剛好。
京市所有的芍藥花都被她安排人買下,竟然還是被他找著漏網之魚,寧微月偏頭望了眼窗外,風聲已接近尾聲,只有細微的響動傳來,高大的落地窗映著一對璧人,他們熱切相擁,與沙發那處的景象截然相反。
肖淺喜欣喜不已,未曾注意到不同,而正對著寧微月的沈長風抬首瞬間,恰好與不遠處的寧微月視線交匯,眼底一片陰暗,滾動著噬血的暗流,那陰翳偏執的眼神讓寧微月一震。
沈長風站直了身體,一手擁著肖淺喜,一手扣著她的腦勺,唇瓣無聲地開合,對著寧微月道:“別想阻止我們。”
寧微月讀懂他唇語之下的警告和危險,鳳眸乍有算計閃過,方才韓啟發來消息,沈長風最開始出現在京市南城區,如果進度沒問題的話,歌行的拍攝地點也在那塊區域。
南市,徐欣然。
寧微月嘴里咀嚼著這五個字,她毫不客氣地反擊沈長風前一秒帶給她的不適感,嘴角噙著弧度不大的笑。
沈長風扣著肖淺喜腦勺的手一頓,她的反應力真讓人咂舌。擋他來不是關鍵,她應該早就在南城區安排了人,找出他蹤跡證實了她的猜想,而買下所有芍藥花,不過是順帶給他制造點麻煩。
他們眼底的較量近乎赤裸,沈長風不安地收緊手臂,抱得肖淺喜吃痛,“沈長風,你松開些。”她原本摟著男人腰的手移至腹部,輕推著他。
沈長風恍然驚醒,松開了手,寧微月在肖淺喜即將轉身之際掩去了情緒,微笑著走近兩人,垂眸在肖淺喜懷中的芍藥花上,她看得見肖淺喜的開心,也知道自己其實并不能阻止什么。
倦意上身,她只覺得有些累,聲音懶散,說不出的松弛感:“喜喜,新的一歲來了,要平安,要開心。”
“我先回紫竹別院,你們——”話還未落下,肖淺喜臉頰泛紅,耳根子也未幸免。
寧微月了然,視線流轉在兩人間,曖昧橫生,或許只有低頭的肖淺喜未察覺到寧微月的異常氣息。
“突然想起我喝酒了。”她作勢撐著飽滿光潔的額頭,面色為難,暗有所指。
確實是喝了點,在謝昀程那。
沈長風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看了眼肖淺喜,抬手撐了撐金絲框眼鏡,他饒有興致地道:“我送你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而且,你明天還有拍攝。”這話顯然是對著肖淺喜說的,他似有若無地睨了眼寧微月,看穿了她的意思,輕輕嗤笑一聲。
“寧小姐,請。”沈長風讓肖淺喜坐好,貼心地為她系好安全帶,轉身對后面的寧微月說道。
車很快行駛,寧微月環手坐在后座,側目望著肖淺喜幸福的樣子。
她呀,太容易滿足,太容易感動,在這段感情中,她是被動的。
“沈先生,我記得你是南市人吧。”
正在開車的沈長風分了點視線給后視鏡,點頭嗯了一聲。
“我有個親戚,也是南市人。”
女人聲音剛落,前面的肖淺喜忙返后,秀美的眉毛輕皺,詫異地問:“你哪有什么南市的親戚?”
“你說的不會是徐欣然吧?她也算你親戚?”她語調不滿地說。
寧微月悄悄關注著沈長風,在肖淺喜不滿開口時,他明顯往旁邊看了眼,指尖不耐地敲擊著方向盤。
“開玩笑的,好歹在寧家生活了十多年,外人早就這么看了。”
“那有什么?寧家的族譜上,這一代,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肖淺喜撥弄著懷中的花,隨口一說。
寧微月笑笑,不置可否,轉頭笑著問駕駛座的沈長風:“沈先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
他的聲線冷淡,彷佛徐欣然于他,真的只是陌生人。
“那真可惜,大明星徐欣然都不認識,她的美也是娛樂圈獨一份的。”寧微月看向窗外,口吻淡淡。
沈長風打著方向盤,像個不落人話的紳士,禮節似的偏頭看后視鏡說:“是嗎?”
寧微月無甚溫度的視線在后視鏡與他交匯,女人眼簾微掀,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和戲謔。
“我應該不會有機會認識她。”他忽略那極具探究的眼神,不甚在意地開口。
京市的徐欣然或許不會愿意再想南市的徐欣然,他的出現,一次是曾經的好友,再一次便是曾經污點的見證者,他的存在像根刺,提醒著過往。
現在冷靜回想下,徐欣然的回答其實是回避,南市是她不愿觸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