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一次見謝昀程
- 豪門女配覺醒,手撕劇本帶飛全家
- 凡中竹
- 2078字
- 2025-02-12 20:59:55
“我不會。”他聲音低沉疏朗,不容懷疑,那雙漆黑深邃的鳳眼凝視著她,深不見底,意味不明,眼尾勾著優美的弧度,如同夜色中的上弦月,泛著勾人的漣漪。
屋內的聲音似乎被無邊的夜色吞噬,寂靜無聲,旁邊的窗戶開著,傳來北風吹動的聲音。
寧微月瞬間肩膀抖動一下,她起身去扶窗,站在高樓眺望,萬家燈火皆收入眼底,有人在為生活而拼命,有人在為家庭而努力。
錢能為他們解決很多問題。
風掠過面龐,身體逐漸升上一股寒意,像只無形的手,正托著腳底從下往上,企圖將她拖進孤獨的深淵。
萬家燈火,沒有哪盞燈是為她而開,會等她回家的人去了無歸期的遠方。
“寧微月。”
謝昀程走向她,修長的手從名貴的西裝褲袋里抽出,攀上她的肩頭,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地將她推向一邊。
不過幾秒,寧微月不及反應,謝昀程便收回了手,把窗戶關上,擋住了那風,也阻斷了她的愁思。
回過神來的寧微月淡然處之,輕撩著眼皮,似笑非笑地說:“謝昀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總能感知到她的情緒。
小學時,她和謝云枳是同班,后面還成了好朋友,偶爾在謝家做客。
八歲那年,第一次見謝昀程。
謝家老宅北面有排爬藤架,上面開滿了橙黃色的藤蔓月季,彎繞的青石板路還帶著清晨的水氣,點點水珠綴在那,似乎有股強烈的感覺從深處迸發,她探頭走進了這美輪美奐的庭院。
青石板路的盡頭有把躺椅,椅背對著她,只見它小弧度地晃動,似乎有位少年在那。
在別人家里遇到這種情況,寧微月本該安靜退去,不作打擾,好奇心驅使之下,她小心翼翼地繞過椅子,轉到正面,想要窺見這一方天地。
確實是位少年。
他安靜嫻熟地躺在椅上休息,以書遮面,沒有窺見真容讓她略有失望,少年的手握著書封,她屏住呼吸,湊近看,少年的手剛勁有力,即使沉睡也絲毫不影響美感。
從指縫間窺見了窄門二字,細微的呼吸落在了少年的手背上,睡夢中他感覺到了癢意,像細軟的羽絨,一下一下地刮著他的皮膚,帶著溫熱和淡香。
手指應激彈動下,自然沒有逃過心虛女孩的眼,她輕呼一聲,慌不擇路地后退幾步,差點踉蹌倒地,堪堪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緩緩吐出,拿手順著自己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心臟強烈的震動。
此動靜把睡眠較淺的謝昀程徹底弄醒,他手有氣無力地擺在椅柄,精瘦的腰腹使力,悠悠直起身,書自臉上滑落至胸膛。
他的雙眸漆黑,眼神凌厲,散發著被打擾的煩躁氣息,寧微月局促地后退,后腳踩在臺階邊緣,茫然不知危險來臨。
謝昀程眼疾手快,起身一把拉住寧微月的手臂,因著慣性作用,女孩撞入少年的懷里,此刻視覺失靈,滿園的月季盛開,不及他的眼底的慌亂。
“怎么到這來了?”他看著愣神的女孩,聲音綿長,帶著初醒的沙啞。
寧微月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地收合指節,擅闖別人的地盤,吵醒主人,實在有失禮儀。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年紀還小的她,心思單純,手心開始微濕,心里也是一陣慌亂。
謝昀程撿起落在地上的書,拍了拍封面的灰,挑眉看著她,嘴角沾染著淡淡的笑意。
她呼吸猛然一窒,心里咯噔著,小手放于身后糾纏不休。
“你迷路了嗎?”他笑著問她,聲音似乎帶著種魔性,讓人陷入那溫柔陷阱。
少年突然湊近的俊臉,眉目深邃,唇紅齒白,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干凈且自由的氣息迎面而來。
寧微月被牽著走,愣愣點頭。
“云枳在那邊。”他微偏頭,指著另一邊,字語行間盡是溫柔。
耳根處隱約泛起層緋紅,寧微月不自然地匆匆跑開。
“謝謝。”
那一刻女孩羞怯居多,故而倉皇離去。
往事在回憶中被賦予新的意義,那次她不是迷路,是無禮;他也非不知,而是故意。
童年里的那點羞愧就此化解,每次回憶都是少年笑意盎然。
“過些時日是京華校慶,聽說你是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者。”他身形頎長挺拔,白色襯衫微開了兩粒扣,脖頸處的紅痕已經淡化,單手握著玻璃杯,食指時而摩挲著杯身,平心氣和地道。
她點點頭,“是,蠻久沒回京華,還挺懷念的。”聲音輕快,如同玉珠落盤,清脆且動聽。
“在京華……”
謝昀程聽著她的話,感受到了其中的懷戀和追憶,目光落在她不設防的笑臉上,壓下心中的苦澀,語句一轉:“開心嗎?應該交了不少朋友吧。”
“是挺不錯的。”寧微月回憶著,眸子星星碎碎漾著光。
聲音好似從胸膛里發出的,他用力地攥手,一股說不出來的酸痛在心底翻滾,洶涌地直沖喉嚨,低頭瞬間黑發遮住了眉眼:“那就好。”
“你到時候去嗎?京華算……”她的聲音突然斷開,似乎在找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過了會才接上:“算你半個母校。”
女人嘴角還上揚著,眼底的情緒卻不言而喻,深深刺痛著他。
謝昀程在京華只待了一年多,他剛成年就開始進入謝氏,后面又提前畢業遠赴海外,跟京華聯系確實不多。
“收到了邀請函,會去的。”
寧微月驚訝挑眉,謝氏那么龐大的企業,他剛接手竟然還閑情去看校慶。
“最近處理得差不多了。”瞥見她的困惑,謝昀程主動解答,談及此,他的嗓音中帶著不言而喻的淡漠,散著冷冽的氣息,不容侵犯。
見狀寧微月便懂了其中含義,再大的企業也會有蛀蟲,一日不除,終成禍害。
“在美國這幾年,你也沒閑著吧。”她飽含深意地注視他,聲線微涼卻勾人。
謝昀程回視她,目光清澈見底,不似偶爾的霧中藏話:“在斯坦福學習了段時間。”
女人眼簾低垂,挺有緣,卻沒有份,在京華還沒畢業時,她想過要去美國讀數學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