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肖戍光,在大學攻讀,安心攻讀,就是不想回家,回家要面對這個自己不情愿的‘妻子’。父母這時候已經為他們安排了一間婚房,何孜英早已住進了這間屬于自己的房間,就等著戍光從學校放假回來。
戍光非常討厭父母的這個安排,早些年不知道是這個意思,這兩年知道是這個意思了,不愿意和這個女人同房,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因為自己是長子,要給三個弟弟做榜樣,也不敢頂撞父母。
戍光小時曾被別人家的男孩,笑他‘小丈夫,大老婆’。他聽了半懂不懂,就是難受,也很生氣,你不能氣別人,只能氣自己的父母。氣父母有啥用,只能氣自己,氣到自己就想罵人,你敢罵誰?罵誰也不行。只能罵自己,無地自容,就想鉆地縫。
村里人總愛議論他,讓他很想逃離這個家庭。他實在想去學校讀書。
初中高中熬下來了,還瞞著父母,悄悄參加高考,竟考上了師范大學。
我同年參加高考,陰差陽錯,我也來到華南師范大學就讀。更巧的是和戍光還分到了一個班。
在班上我三哥是班長,我是平民百姓。
三哥出人頭地,他在班主任之下,全班同學之上,大家都服他,聽他,羨慕他。
班上一個叫張寵茗的女同學暗戀三哥,我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是我三哥,所以我特別關注。
是羨慕,是妒忌,還是反對,或者是看笑話,我搞不清楚。但我特別感興趣,還有些好奇,一直在觀察監視。
我這么做,對嗎?
不對,------------也對。
因為我三哥家里有個‘妻子’。
不對。
也不能叫做‘妻子’。
充其量,只能說是童養媳。
這就為難三哥了。
我三哥家里這個準妻子,童養媳,等長大后就是他的老婆。
這么一個老婆,多么惡心!
好好的一個讀書人,鬧出這一出戲來,太沒面子了。
自己小小年紀,就有了比自己大得多的老婆子,人家老婆子,還要管著你。
家里老人一個勁叫孜英‘大嫂’上,‘大嫂’下的。戍光聽到這么叫,覺得很惡心。就說;
“不準那么叫,不倫不類的,難聽。”
但他不能把人家趕走,那是父母請來的掃把星,專門對付自己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要和你做夫妻。
你雖然是個男子漢,其實自己一丁點自主權都沒有。
現在已經在自己家里,你不承認,但她就是你的妻子。
仿佛一個枷鎖,套在肖戍光的脖子上,一根繩子,一頭栓在枷鎖上,一頭握在這個女人手上。
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你怎么砸爛這個枷鎖,逃離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