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跑越近小黑的體型也在變化著,原版瘦小的身體逐漸變大,變得跟只小牛犢一樣大小,脖子上也長著三個腦袋。中間的腦袋依稀可見小黑的模樣只是看起來兇惡一點,兩邊的腦袋一左一右耷拉著,雙眼緊閉視乎在沉睡,鼻子里還在冒著鼻涕泡。
小黑跑過來元身前,蹬著賤兮兮的眼睛打量著元,很熟悉但是又有一點點陌生,但靈魂里面的感覺又沒有錯,確定就是自己的主人。
隨著對著元的兩腿間滴溜溜的看。
元拍了一下中間的狗頭。
“看什么看,自己又是沒有。”
小黑“嗚嗚。”叫喚兩聲似乎在解釋什么。
元沒有理會,打量四周四周變成了一片方圓幾十丈的荒蕪平地,地上一層薄薄的白色灰燼。遠處白劍地上依然平平無奇。
元看著白劍心中突然有種感覺,心念一動白劍自己動飛回自己手上,有種和自己的身體渾然一體的感覺。在試著嘗試感受黑劍可是這次卻無法感受和召喚黑劍。
元也不在多想,翻身騎在小黑身上,拍了拍小黑的脖子。
“走!”
小黑調整方向,四爪凝空冒出黑色火焰向前奔去,腳踩虛空如履平地。
幽界一角。
一座高大百丈的大山矗立在中間,以大山為中心撐起一圈保護屏障護衛著一小片空間,從外面看這片空間如同水中倒影扭曲變幻漂浮不定,時隱時現,有時在天空有時在地面。
空間里是和幽界不同的一片景象,四周一片綠意,各種奇花異草姹紫千紅。那座矗立的大山確實光禿禿的就像是一整塊巖石一樣,山頂一片漲勢茂盛的茅草,山的上半部分長有一張巨大的人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模樣,可是配合著那山頂的那片茅草很是不協調,那片茅草長勢很好很是茂盛,很綠!
也許是本體的緣故那張臉沒有表情,目光冷冽俯視著下面的幾個人,正是啊滿和老管家等人,牛浪此時已收回霧化分身,本體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上不斷蒸騰著黑氣。
“前……前輩?”啊滿也不知道怎么稱呼眼前的這位。
是幽族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的守門人?還是養育自己主人長大的前輩?這可是連幽皇都無可奈何的存在,而且這個空間是幽族的禁地,有進來的,進來的幽族人沒有一個在走出去過,只有一個幽族人不是走進去,而是走出來。那個人就是元自己的主人。
最終啊滿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前輩牛浪這樣真的沒事嗎?”
甕聲甕氣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幽之本源是幽族最純粹的力量,由萬千邪惡之力匯集而成,對你們幽族是大補之物,如果能承受的住這股力量的侵襲,等他醒來將得到巨大的好處,這是他的機緣看他自己了。”
守門人頓了頓又道。
“而且我也幫不了他,殺死他倒是很容易。”
啊滿看了看地上的牛浪不在說什么。
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地在他們踏足的一瞬周圍一圈立即變黃枯萎,他們找了個地勢平整的地方就靜坐著,靜靜的等待著。
這是元的計劃,他們不知道元這樣做有什么目的,當和元簽訂了靈魂契約時就注定站在了大王子的對立面,結局注定是被毀滅的。但是啊滿心里并沒有一絲害怕,無論結果是什么她確定自己一定不會離開主人的。
元給她們說了幾個禁地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和時間,說只要進入了禁地他就能夠過來和他們匯合。剛開始阿滿幾人都是不同意的讓主人身處危險為自己斷后這怎么都說不過去,怎么有這樣子做的主人,這個在幽族可是被鄙視的做法,可是想想自己主人這些年做的事哪一件是幽族人應該做的事。
幽族各小部之間的殺戮掠奪在幽族是正常不過的事,自己族人非要去站在弱勢的一方打的對方丟盔棄甲名曰除強扶弱,這是什么鬼?
想起當年自己部族被侵略時,當時一把帶血的斧頭正向自己劈來,一道白光從自己身旁刺出擋在自己面前,斧頭沉重的力道帶著身邊的一個身影站立不住單膝跪倒在地,那身影并沒有比自己高多少同樣稚嫩的身體雙手托舉著一把比自己身高還長的白劍,那白劍是那么的顯眼,他的主人也是在幽界也是鶴立雞群的純在,群狼中的一只綿羊或者是黑暗世界里的一道白光,而此時他就真的如一道白光一樣在自己的身邊。
一身白色華麗的盔甲英勇非凡,如寶石一樣的雙眼里閃爍著堅毅不屈的光芒。只是看起來有點狼狽。
單膝跪被誤會的泥水噴濺了一身,舉劍的雙手微微有些發抖,由于那有些單薄的身軀抵擋不住那斧頭巨大的力量二用自己的肩膀抗住白劍,那斧頭的力量也被他那小小的肩膀承受了下來。
“放了這女孩沖我來!”
當身邊的男孩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全場安靜無聲。
廝殺停止了,呼喊聲也停止了。
砍在肩膀的斧頭掉落在地,斧頭的主人跪著匍匐在地。
“不不……不敢,二王子這這……我真該死,請您饒恕我吧!”
身邊身影站起還沒有對方跪著的身形高,舉著白劍指向對方咽喉,對方沒有動只是不停的求饒。
“走吧,不要在過來了!”
“是是是,馬上就走。”
對方如臨大赦起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撿起一旁的斧頭,嘿嘿傻笑兩聲招呼著他們的族人趕緊離開。
幽皇雖然很頭疼二王子做的一些事,可又沒有阻止二王子,如果這些人得罪二王子也許不會得到二王子的懲罰,但是幽皇可不會放過他們,特別是大王子,不會放過一絲絲可以殺戮的借口。
可是阿滿卻輕微的感覺到對方心里嘲笑二王子的律動,這是他們這族的天賦,只時間還小感受的不是很準確。
從此那道身影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也心甘情愿簽下靈魂契約,跟在他的身邊。
想起了他不得又擔心了起來,主人那么久了還沒有過來,要不是靈魂里那契約依然存在她都要沖出去找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高空中一陣空間波動,一道熟悉的黑影正從半空中躍下,是自己記憶中無比熟悉的白色身影,非常的白,非常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