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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中生的日常

  • 虛妄國都
  • 殘月殤流年
  • 4455字
  • 2024-09-16 23:34:04

洗完澡后,孟塵將換下的衣物放入洗衣機,隨后坐到電腦前,喚醒電腦,順手給手機充上電……然后,他就被猛烈的消息提示音嚇了一跳,心說怎么回事?

點開微信,發現罪禍首是自己的班群,此時班群的消息源源不斷。“畢業了生物鐘都調不過來吧……”孟塵帶著苦笑自顧自想到“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做噩夢被嚇醒的。”

粗略看了一下,原來大家都在討論下周的校慶,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醒目的群公告:明日(6月10日),早九點到校,試衣服和安排后天的畢業典禮。有空余時間就布置場地和設計活動。下午14:30結束。

看完公告孟塵當時就呵呵了,好嘛,畢業也不讓人閑下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學校太大了,高一高二和初中生要到后天才能來參與布置和設計,所以全校唯一無事可做的高三畢業生自然成為了免費勞動力……

“萬惡的資本主義!都畢業了還要壓榨勞我們高中性的勞動力!”

行了行了,大不了叫老張請吃飯就好啦。班長,學校準備好材料了吧?”

“嗯,我們只負責簡單的裝飾和一部分活動設計,其他大多數還是高一高二和初中的學生負責,高三負責指導。不過加入社團的學生會比較忙,畢竟校慶時一些報著考本校的學生也會參與校慶,這可是社團拉人的好機會。”

“有加班費嗎?@陸風(班長)”

“有,不過內容保密。”

頓時群里一片刷屏的“吁”聲。過了一會兒,同學們便開始討論聚餐和打算去哪旅行。

苦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畢業了,肯定要出去旅行咯,什么大好山河繁華都市,刷視頻都刷膩了,當然要親自去看看。

此時外面下起了雨,剛開始析橋瀝瀝,不過轉瞬化為傾盆大雨砸落大地。

夏季的雨就是如此,孟塵拉開窗簾,坐在沙發上看向窗外,電腦上放著的歌曲在不斷的提示音和暴雨的表鳴中顯得微弱,原本喧囂的市中心也在深夜的偉力下偃氣息鼓,只留下整條街酒吧與夜市的霓虹倔強的閃爍。

也許一整條街看起來很壯觀,但在可以縱觀整個購物公園的孟塵看來,也不過如此,酒吧也大多準備歇業。

在其中瘋狂的人群相繼離開。大雨帶走了夜行人的痕跡,奪走了日出前最后的喧囂。

看了許久,孟塵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漸漸沉寂的手機上,上面除了班群里的嘰嘰喳喳,還有幾條來自家人的未讀消息。

父母在昨天孟塵高考完之后便在家族群里@孟塵,祝賀孟塵畢業快樂,并表明他們因為有事抽不開身,不能親自迎接孟塵高中畢業。還有一個大大的紅包,有兩千塊。

那時孟塵的手機關機,而且回家之后也一直沒有開機,所以自然看不到。

看了看父母遠在美國的ip,孟塵皺了皺眉,換算一下時間,美國都已經凌晨了。笑了笑,孟塵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態度。不過他也不在意,哪怕人生中許多重要的時刻他們都缺席了。

能聯系的機會本就少得可憐,如果都用來抱怨的話,不是很蠢嗎?

“謝謝爸媽,我不怪你們,記得多休息,我過得很好。”

隨后是叔叔孟川的消息:“小塵!畢業快樂!明天得麻煩你去接一下鈴舟,她中考明天下午五點結束,然后讓她來你那住幾天,我和你嬸嬸這幾天都不在家,我要處理最近市里的連環殺人案,你嬸嬸要出國去談生意。加班的苦誰懂啊……”

隨之而來的是兩千的轉賬,說是祝孟塵畢業快樂的紅包還有這幾天孟鈴舟的生活費。答應之后孟塵看了看雨勢漸小的天空,把手機放到一邊,看時間還早,就開始打起了游戲。

……

一步,一步,昏暗的走廊上充滿了腐朽的氣息。房梁上布滿蜘蛛網,表明這里早已廢棄多時,兩邊的木門因陳舊而發出一陣陣瘆人的嘎吱聲,手電散發著昏黃的光線,跟本無法驅散縈繞在頭的不安……

一股寒意傳入心尖,好像有什么東西來了……一定有什么東西來了!

站在一道破舊的木門前,紙糊的窗戶鋪滿灰塵,有幾處破損,隱約看到里面的地板。手心出汗,屏息凝神,線索指向的就是這里了……可是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做了兩秒半的心理建設之后,終于狠下心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的……來吧!可就在下一秒……

“叮鈴鈴!”鬧鈴聲突兀地響起。

“臥槽!”孟塵大喊一聲差點把心臟吐出來。本來玩恐怕游戲打算迎接開門殺的時候突然來這么一下……

緩了一口氣,孟塵起身退出游戲,心里盤算著現在六點半,有二十分鐘吃早飯,步行到學校也只用半小時,再用二十分鐘進班,時間很充足!

一邊碎碎念,一邊推開房門……不對,自己已經畢業了……

沉默了一瞬,孟塵決定去晾個衣服緩解尷尬。

按時起床趕去上學早已成為每個學生的條件反射,以至于當不用再按照千篇一律的時間安排時會感到很不適應,就比如剛放假時還是會條件反射般早起并慌忙洗漱,半天才能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放假了,就像四點鐘還在群里嘰嘰喳喳的同學們一樣,不過孟塵敢打賭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熬夜熬到那個時候的。

洗漱完之后,孟塵拉開房門步入客廳。兩扇落地窗將客廳與陽臺分隔開,采光很不錯。

右側的玄關旁邊設置成了一個小餐廳和開放式的廚房

正對面的三個房間分別是書房,客房和自己的臥室。回到房間挑了一件薄外套穿上,雨才剛停不久。

在等到八點與現在下樓吃早飯之間,孟塵果斷選擇了后者。將電腦關機,孟塵拿著手機和鑰匙轉身出門。

“咦?小塵啊,你不是高考結束了嗎,怎么還這么早啊?”

剛進電梯,孟塵就遇到了鄰居的王姨,她正和幾個朋友準備去晨練。

“哈哈…生物鐘不是那么容易調整的,而且馬上校慶了也要去學校幫忙。”

“這樣啊,那成,有空來家里吃飯啊。”

“好呀.王姨做飯可好吃了。”

看著幾個阿姨笑得開心,七嘴八舌地討論中午打算做什么,孟塵輕笑了下。

他還記得自己剛搬來時幾位鄰居阿姨對自己十分照顧,經常叫孟塵去自家吃飯,而孟塵也不愿一直白白接受別人的好意。不光學會了做菜給她們吃,還經常幫幾位阿姨做做家務。

他人并沒有虧欠你什么,所以接受別人的好意時應該想著如何回報,而不是將一切當作理所當然。

小區外面的街道排滿了各種店鋪,早午晚飯都可以解決,甚至在深夜還有一片片的夜市。

吃了一碗混沌,孟塵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行色物地趕往地鐵站,家長牽著自己孩子小步跑著去往公交車站,大媽大爺結伴走向不遠處的廣場,時間尚早,許多店鋪都沒有開門,但并不妨礙這里的熱鬧,這樣的景色孟塵早已看了很多遍,不過是從行色匆匆的一員轉換為悠哉游哉的旁觀者倒也新奇。帶上耳機,孟塵走向學校……

其實坐公交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學校門口,但是孟塵在八歲時第一次坐公交就做錯方向之后,他就很少坐公交了。早起走走路挺好的,絕對不是因為有心理陰影了……

“喲,孟塵,來這么早啊。”剛在進教室,孟塵就聽到了好友陸風的聲音。

再往教室里看去,居然已經有半數的同學到場了,有的三五成群聊天,有的在分享早餐,現在才八點多啊。

看來大家的生物鐘都挺難調……

“你不比我更早?”

孟塵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座位走去,陸風跟上摟著孟塵的肩膀笑著說:“居然還能在教室相遇,感謝校慶,感謝彩排,再見到到你真高興啊。”

“你高興得太早了。”孟塵一臉平靜。

陸風滿臉黑線地時了孟塵一下,然后又恢復了笑臉說:“下午我們幾個去吃一頓不?張清羽,虞洋,王成隍,你,我。”

“不了,下午有事。”

陸風扭頭看向孟塵,扯出一抹壞笑,“約會?”

“你干嘛笑得那么惡心?是去接我妹。”

“喂喂,你小子說誰惡心呢?!”

“誰答腔我說誰。”

“大膽!”

在座位上笑鬧了一會兒,陸風起身離開,身為班長,他要處理的事情不少,特別是畢業之后還是一大波事情。

就在孟塵百聊賴地刷手機時,一股心悸感突然降臨,隨后則是那種熟悉的粘膩的觸手滑過脊背,帶起微微的刺痛……

夢中的感覺再次降臨!怎么回事?孟塵有些膽寒,那種被貫穿與窒息的痛苦攀上心頭。

裝作若無其地抬頭向左側窗外看去余光卻緊盯著自己的身后,可當他轉頭的瞬間,那種詭異的感覺消失了。

孟塵眼中的,只有坐在自己身后的一對姐弟,他們是最后一排,孟塵坐倒數第二排。

“只能是他們了……可為什么會出現來自夢中的感覺?這是什么特殊的信號嗎?夢中……我被殺死了,所以當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就代表有人會帶來危險?所以這算是某種福利嗎?”孟塵暗討。

見他們坐下,孟塵索興主動開口道:“早上好,葉舞,葉君臨。”

葉君臨笑著點了點頭,而葉舞則眉開眼笑地說:“哎呀,小孟塵,想姐姐沒啊?來,讓我摸摸。”

說著就作勢來摸孟塵的頭,孟塵縮了縮脖子躲開,有些無語地盯著她。

姐姐葉舞身材高挑五官明艷,一雙桃花眼讓整個氣質變得嫵媚,弟弟葉君臨的五官很立體,雙眼深邃,氣質有些陰柔,看來頗有些文藝青年的感覺。

姐弟倆可是校花校草級別的人物啊,十分耀眼。十萬少男少女的夢……

不過兩人在面對他人時都比較冷淡,只關注自己所做的事情,就仿佛獨立于世界之外一樣。

可是面對孟塵時卻表現的很親近,這讓孟塵很疑惑了,雖然問過許多次,變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模棱兩可。

所以三年來,一直和他們保持著些許距離。

其實不怪孟塵容易多想,在自己七歲時就要獨立的時候,如果不對任何事情都保持基本的警惕心,那估計褲衩子都會被騙沒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剛才的感覺讓孟塵更加確信,這兩位肯定有問題。被孟少盯得有些發怵,葉舞無所謂地收回手,嘴里還嚷著:“不給摸就不給摸嘛,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是準備跟我表白嗎?三年的暗戀,在畢業時終于忍受不了準備放手一搏了嘛?這樣的片段我聽過很多哦!我同意啦!”

孟塵果斷扭頭不再理她,太嚇人了……背后傳來葉舞得意的笑聲,在孟塵聽來,如雷貫耳……旁邊的葉君臨也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孟塵暗自咬牙:“真是對性格惡劣的姐弟,居然以調戲純潔的男同志為樂,該死的,得想辦法扳回一城。”

“你們在笑什么呀?咦?孟塵,你的臉怎么這么黑啊?”

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同桌的徐璐拉開椅子坐下,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盯著后坐的姐弟。

“沒有啦小璐,只是覺得孟塵太可愛了。”

聽到這話的孟塵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被孟塵打上會威脅到生命的人轉頭說你可愛,太嚇人了……孟塵已經腦補出了很多不良場景了。

“咳咳,小璐別聽他們亂說,他們心眼壞。”

“小璐我跟你說啊,孟塵又被調戲了!”旁邊的一大片同學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校花校草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很多關注,這很正常,但孟塵可就苦了。

“孟塵,你又被調戲啦?”徐璐也帶上了壞笑……

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嗎?孟塵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悲傷在沉默中爆發,他現在已經在考慮該用什么方式告別世界了……

陸風去而復返,踏上講臺,意氣風發的清了清嗓子道:“我們要做的就只有把座椅搬離,清空教室,半小時后禮堂集合領取畢業禮服,然后安排一下站位和流程就可以解散了。之后再看安排布置一下,兩點半就可以離校了。明天下午兩點開始畢業典禮,還有晚會哦。”

說完之后,還裝模做樣地撐住講臺,以一種蒼桑的音調對眾人說道:“大家畢業快樂!”

一時間,教室被歡呼聲淹沒。是啊畢業了,高中三年的坐牢日子終于結束了!

結束一切之后,孟塵本來打算叫上陸風他們一起吃飯來著,結果直接找不到人了,想了想,孟塵感覺自己也不是很餓就隨便吃了點小吃。

獨自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心里盤算著幾點去接孟鈴舟帶小姑娘后吃什么好吃的。

“是不是該收拾收拾客房呢!不對,鈴舟一來肯定會搶我的床,讓我去窗臺睡,小時候無所謂,但現在小姑娘長大了,還是收拾一下客房吧。”

那個小小的身影可是在年少時為孟塵提供了很多快樂呢,想到這里,孟塵忽然笑了笑。

“孟塵,可算找到你了,咦?你怎么對著桌子傻笑啊?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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