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快點!”
“來啦。”
秋水月站在新天地購物中心的大門口,努力的朝我揮舞著胳膊,招呼著我快點跟上,我無奈的笑笑,感慨道“這家伙體力真好啊,一路直接跑了過來”,催動著有些酸痛的小腿,小跑著追上。
現在是上午十點出頭,商場剛開門,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幾個跟我們一樣的學生和帶孩子來玩的家長,我跟秋水月走進商場里面,并排走上了手扶電梯,準備直上商場4樓的電影院。
商場里的手扶電梯都是一層連著一層的,上樓要一圈圈的繞,秋水月和我都走得不是很快,慢慢的一起走著,快到三四樓間的手扶梯時,我看到了一家賣點心的店,西樹泡芙,一家專賣奶油泡芙和各類西式糕點的店鋪,我在某平臺上看過他們,還特意翻過評論,評論區里對這家店泡芙的味道各種稱贊,但大多數人都會在稱贊最后加一句:“就是太貴了點”。
現在,我突然覺得我的錢包岌岌可危了,因為我注意到,我身旁的秋水月,正在把目光投向那邊柜臺里的泡芙啊。
雖然,十二塊錢一個奶油泡芙的價格讓我有些肉痛,但人家妹子都把想吃寫在臉上了,我還能裝作沒看到嗎?
“一起吃泡芙嗎?”我仿若無事地說。
按秋水月所展現出來的性格,這孩子全然是不會開口說自己想要吃泡芙的,只能我說要不要一起吃,她才會順著臺階說“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吃吧”
果不其然。
秋水月抿了抿嘴唇,猶豫了片刻,最終說“emmm…好吧,我想要一個奶油泡芙,原味的?!?
“OK,在這兒等我。”
說完,我一個人走了過去,跟柜臺前的服務員小姐姐說了要兩個泡芙,打包帶走,服務員小姐姐笑著接過錢,打開柜臺從里面夾出了兩個泡芙,裝在小袋子里后遞給了我。
我拿著泡芙返回,將其中一個遞給秋水月。
“謝謝?!鼻锼螺p聲說道,接過泡芙,送到嘴邊小口吃了起來。
我們一邊走一邊吃。
秋水月走在略前面一些,我在她后面約莫差兩個身位的地方,看著她吃。她看上去吃得很香,嘴角都沾上了奶油。
她真的很喜歡吃泡芙。
我還記得我以前剛跟她認識時和她一起在網上聊天,我們聊到喜歡的點心這個話題,她直接表示:泡芙天下第一!奶油泡芙,耶耶耶耶!
當時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說這話時的場景,那一定非常好看。
“吃完了…”秋水月握著空空的紙袋,用手指尖滑起唇角沾上的奶油,伸出舌頭舔干凈,然后像是自言自語,“現在該干么呢?”
是啊,現在該干嘛呢,是我大意了,只顧著往上跑,全然忘記了電影的時間是在下午,這下該干嘛呢,離飯點還有一個多鐘頭,不如隨便走走?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了秋水月聽,她想了想,說“走走也好”,就答應了。
于是,我們漫無目的地并排走著。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分割線)
“嗚…走不動了”
秋水月癱坐在沙發上,像是沒電了一樣,一動不動。我也跟著在一旁坐了下來,伸了伸走得有些酸痛雙腿。
我們吃完泡芙后在四樓閑逛著,秋水月看到一家密室逃脫說想去玩,我們便去玩了密室逃脫。因為我們兩個都膽小,所以選的是解密非恐類密室,但玩的時候,秋水月還是被關卡里開門的特效音嚇得叫出了聲,跳到我身后,緊靠著我的肩膀,但是沒想太多,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的叫聲,嗯……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像百靈鳥一樣。
玩完密室逃脫,我們去吃了重慶小面,兩碗小面一個加蛋一個不加,秋水月對雞蛋過敏,之前剛認識的那段時間,她跟我在link上聊天時提到過。
飯后,我提議去打會兒主機游戲,秋水月表示想去。我們先玩了幾款游戲,發現秋水月不太會上手,又換了款賽車游戲,操作比較簡單,適合新人上手,我們開始1、2p比賽,秋水月玩得很認真,或許是因為玩的少技術不太熟練的緣故,前幾圈下來,她依舊落后于我,最后一圈時,我在距離終點線400多米時偷偷放了水,秋水月與我之間的距離被漸漸拉近,最后一刻,秋水月操作的灰色蘭博基尼反超了我的紅色法拉利,率先沖過了終點線,victory的字樣顯示在屏幕上時,秋水月“耶”地笑出聲來,我則在一旁鼓掌。
打完游戲,我們繼續散步,又走了近二十分鐘,秋水月說她走累了,我們便到休息區找了個沙發,先坐下休息。
“還有二十多分鐘電影就要開始了吧,”我按了按手指,指關節間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嗯嗯,休息個五分鐘我們再往電影院的方向走?!?
秋水月將身子轉了個方向,朝向另一邊的架子。架子上放了幾本書,應該是供在休息區的人門躺在沙發上時看的。秋水月隨后抽出一本,看看封面。
“《尼采名言》,我可喜歡尼采了,寫作文時常能用到,嘿,”她靠了過來,在我面前翻開了書頁,“一起看看?”
“不了,我對尼采沒有什么興趣,暫時沒有?!?
“要不我們聽聽音樂?”
我建議。
秋水月嗯聲答應,我打開帶來的無線耳機,將其中一只遞給秋水月,我們靠著很近,但又沒碰到彼此,就以這個大概十五公分的距離,坐在一起,共同聽著京味悠長的《神女劈觀》。
秋水月靜靜地聽著,我猜可能是因為坐在我身邊,離這么近讓她有些放不開,《神女劈觀》算是她很喜歡的曲子,她自己也會唱,可惜我沒聽過,我只聽過她唱琵琶行,場的時候她還感冒了。那是一個夜晚,我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她在江邊閑逛,她無聊,便在link上跟我聊天,然后拉著我發語音唱琵琶行,當時音頻里如百靈鳥般高揚婉轉的嗓音,我現在依稀記得。
一曲神女劈觀罷,時間也過去了四五分鐘,我收起耳機。秋水月也將書放回架子,我們起身朝電影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