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
- 大霧驚神
- 偷魚的閑
- 2007字
- 2025-01-21 22:31:00
在家中坐定,他姨狀態稍微好了一些,給安小河領進一間空著的小屋。
“河兒啊,這間屋子專門留給你的,當年你失蹤之后,你的東西大姨一直都沒有丟,都在這兒了!”
他姨現在的這個家,總體不過六十平米,兩間稍大的,三間稍小的,稍大的一間作主臥,一間是客廳,剩下的就是衛生間、廚房和安小河的這間小屋。
整體沒有裝潢,四面刷的白漆。
不過聽他姨說,這座屋子已經是非常好的了,正對著遠處的老家以及藍市,剩下的幾個方向的居民住戶都是不開窗的。
安小河想象了一下,不知道那和監獄有什么區別,好像監獄還有個通風的小窗。
“你先收拾著,大姨給你做飯去!”
安小河聞言說要幫忙,奈何沒有說過他姨,也就自己收拾起了屋子。
鋪好床,掃灑了一番,安小河坐在靠窗的桌子上。
物件都是以前的東西,不過看上去都很陳舊了。
好像真的放了很久一樣。
桌子上還有一個鐵盒子,這個有些眼生,安小河打開來看了看。
里面是厚厚一大疊的信封,底下那些還被拆過了。
坐著也是坐著,安小河將信封都倒了出來,拿起最上面一封拆開了的。
上面寫著秀芬收。
這筆記非常熟悉,安小河回想了一下,突然如觸電了一般。
這字跡,是他母親的!
抽出里面的信件,果不其然!
安小河只是讀著一小段就鼻子發酸,讀到后來眼淚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信中字里行間,全然寫著母親對自己的思念,寫她轉轉奔波,舟車勞頓,只為找到自己,寫她身體愈發孱弱,日夜飽受病痛思念煎熬......
安小河艱難的讀了幾分,很難想象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母親一個人承受了多少!
安小河現在心里越來越沒底,他覺得這一切根本就不像是夢,真實的可怕。
他注意到這些信件落款的時間,從25年一直到26年不一而足。
這只是拆開了的,更別提那些沒拆的,小幾百封信,從25貫穿至28年。
這些文字,每一個都承載著母親的時間,這就是最真實的時間流逝的證據!
黑字白字沒有錯,那錯的肯定是他自己!
這一切,真的不是夢!
安小河喃喃道。
意識到真相的一瞬間,安小河只覺得自己被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沖擊著。
雙耳轟鳴,大腦一片空白。
仰頭就要從窗口栽倒下去。
幸好他姨及時出現,扶住了他。
安小河被他姨扶著躺在了床上,他姨看著散落滿桌的信件,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將安小河摟進自己的懷里,可是悲慟之極,兩人都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大姨,你說,我真的失蹤了十六年嗎?”
安小河率先緩了過來,沙啞著問道。
他姨抹著眼淚,哽咽著說是的。
事到如今,安小河還想為自己辯解什么都沒有意義了!
桌子上那些文字正揪心的告訴著他真相。
25年,十六年,那今年是,41年。
十六年過去了,難怪大姨老了這么多,難怪原本的家都拆了。
......
收拾好情緒,安小河和安秀芬對坐著,沉默著吃著晚飯。
菜品都很奇怪,像是人工合成的,吃不出好壞,也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
安小河看見貼墻的供桌上立有一個牌位,上寫著“家主李安之靈位”。
李安是他姨夫,這么說在他失蹤的這些年里,他姨夫也走了。
安小河看著他大姨,她的臉色很差,端著碗的手也在顫抖,原本想問一下姨夫是什么時候走的,也無心了。
“河兒,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打的那個人是誰?”
安秀芬問道。
安小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傷害了我的親人!這事兒就不能忍!”
安秀芳聞言,一臉慈愛看著他。
“不愧是我的好外甥,沒有白疼你!”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他是圣庭的庭督。”
說罷安秀芬沉重的嘆了口氣。
安小河表示不明白,安秀芬耐心的解釋道。
“你失蹤之后,這個世界變化很大,以前的坐在高臺上的人不管事兒了!世道亂了很久,后來就出來了一個這個叫‘圣庭’的,重新修訂法度,治理亂世,雖然后來又出了許許多多的其他路數,但是迄今為止,管事的還都是‘圣庭’”。
“像我們這處住所,就是圣庭修建的,圣庭啊在許多地方都設立的有分庭,所以那個總庭雖然遠在天那邊,但是說話還是管用。”
“那個庭督就是分庭派到這片區的管理者,雖然對我們沒什么實質的影響,但是大家都等著圣庭每天那一劑救命藥,所以都敬著他點!”
“你今天打了他,恐怕以后難免少不了對咱家的針對!大姨倒是不怕,活這么大歲數了都,河兒你才剛剛找回家,以后怎么能好過。”
安小河聽罷面無懼色,反倒握緊了雙拳。
“大姨你放心,河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一碼歸一碼,是客人來了有茶喝,是豺狼來了有棍棒,這是俺娘教我的道理!是他欺辱你在先,如果非要找咱們麻煩,我管他是什么圣庭狗庭,我一樣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安秀芬握住安小河的手,知道勸不住他,心中想辦法的同時,也倍感欣慰。
“對了大姨,你說那個救命藥是什么?我看見有那么多人在領,你們每天都要喝嗎?”
安秀芬聞言,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玻璃小藥瓶。
“就是這個,你嘗嘗河兒!”
說著伸手遞過來。
安小河略帶疑惑的接過來,解開膠皮封口,聞了聞沒什么味道,伸出舌頭稍稍舔了些。
一瞬間,一種攪拌混凝土的味道直沖大腦,安小河覺得自己思維突然晦澀起來,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色彩,連帶著動作也變得緩慢。
這種狀態持續了許久,安小河恢復過來時,看見安秀芬一臉擔憂的蹲在自己身邊。
嘶!
腦仁好痛啊!
怎么跟宿醉喝斷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