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茗軒疑惑的偏下頭“嗯?難道小姐你之前見過我嗎
白落什抱住頭,眼角冒出眼淚“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茗軒用手抹掉她眼角的淚“你需要幫助嗎”
“你離我遠點”白落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呀!
茗軒收回手“我難道做錯什么了嗎”無辜的眼睛看著她
白落什被迫與他對視,她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循環,我是被困在循環里了嗎”抹掉殘余的眼淚“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她自己站了起來,勉強的笑了一下“幫忙就不用了,我自己會走回去”白落什看向遠方的道路,一眼望不到頭
“可是只有坐公交才可以出去”
“嗯”白落什低下頭“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抬頭看向眼前的馬路,慢慢走著
走呀走呀,夕陽早已落下,白落什一邊走一邊掉著淚,不知道走了多久遠處出現了燈光,無奈的笑了一下,腳再也不聽使喚,直直的倒地,臉擦著地,傷口暴露在外
白落什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一點一點意識模糊,在意識的最后一刻一個男人蹲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用衣袖擦了擦她的臉,又將她的傷口認真的處理好
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微亮,她發現自己被放在路旁,有人在她的身下鋪了毯子,白落什扶著頭坐了起來“好餓”
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嗯?”,白落什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巧克力,她知道這不是她的,但她還是將巧克力放在了嘴里
她又繼續向前走去,終于她來到一家旅店的前面,白落什站在旅店外看著宅內里的人,里面不是別人正是茗軒,她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呆呆的看著他
茗軒用修剪器整理著院子里的桃竹莢,他擦了擦額頭冒的汗,一轉頭便看見了在外面失神的白落什
他向門口走去,拉開了與她相隔的門,兩人兩兩相望“你回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還會回來”
茗軒看著她手臂的傷“誰給你重新包扎的”
“對呀,是誰”白落什在心里想著,但她沒有回茗軒的話
茗軒看著她,幾秒過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會回來,不坐公交車是出不去的”
“那公交車什么時候會出現”
“我不知道”
白落什放棄了尋問,向宅院內走去,桃竹莢依舊漫天飛舞,其實明明沒風的
茗軒依舊折了一支桃竹莢給了白落什,這次她選擇直接接下,走到一旁的竹椅癱坐在上面,隨手將手中的盆栽放在桌子上
無意的一撇讓她開始仔細端詳這盆花來,桃竹夾的特點便是八朵花瓣一大一小交相輝映,而現在這盆花這有六瓣,但以為是被風吹掉了,所以又順勢躺在竹椅上
一陣風吹過,桃竹莢的花瓣飄蕩在空中,一片落在臉頰處,白落什將它取下來,卻無意間劃破了臉,嘆出長長的一口氣,起身從花叢里摘下一片看著還鮮嫩的葉片,掰開流出汁液抹在傷口處
白落什定睛一看,眼前的桃竹莢全部變成了六瓣花瓣,“六片!六片!”焦急的移動在花叢中“怎么都變成六片了”
白落什摘下一朵,湊近觀察,花瓣的顏色似乎比之前鮮紅了很多,西北處刮來一陣風,以白落什為原點刮起了龍卷風,風里攜帶著大量桃竹莢花瓣
風停了但是卻都向白落什身上刮去,花瓣割的白落什臉上都是傷口,大量血液留了出來,在遠處非常的壯觀花群之中有個女孩身上布滿了花瓣,花瓣上流淌著她的血
白落什沒有說什么一臉沉默的走向花叢中,采取了大量的葉片,將手臂上用來包扎的布條取了下來,并將葉片包了進去,用力一擠流淌出大量汁液,白落什將汁液均勻的涂在臉上
汁液深深流入傷口處,白落什咬緊牙關,防止自己叫出來,又酸又疼“看來我要毀容了”
白落什又坐到了之前測試過安全的竹椅上,原本桌上的銅鏡被她倒扣在桌子上,她承認她自己沒有勇氣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人在放松的時候就容易向東向西“六片,八片變成了六片,少了兩片,我好像也死兩次了哈”白落什猛的做起來“兩次!難道這是我循環的次數,也就是說我還有六次機會”
趕路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漸漸的白落什打起了瞌睡
“咚咚咚,咚咚咚”白落什彈射性的做了起來,畢竟都被砸死兩次了,古話說的好事不過三,第三次可不能被它得逞了
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嗯?”“這不是我一開始的房間嗎我什么時候到床上了”,急忙的從床上滾了下來,一不小心還磕到了膝蓋”斯!”
胸腔急促的起伏,嘴上說要冷靜但是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性活動,白落什這次選擇直面進攻,早死晚死都是死,橫豎都是死大不了再死一次,但當她準備上二樓時,卻發現沒有通向二樓的樓梯,唯一的木梯是通向閣樓的,白落什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她推開門后,發現里面是那天的兩個小孩,小孩看到她后欣喜的把她拉到房內,邀請她和他們一起玩
白落什沒有拒絕,跟這兩個小孩在一起應該至少不會被砸死,房間越來越熱,白落什順手將外套脫了下來,她看向男孩的手套,是皮質的,里面充滯著大量汗水,他摸向那只手套,男孩異常的躲開了她,眼神里透漏出兇光
“這不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但白落什沒有說什么只是對男孩笑了一下“怎么了嗎,我看你手套里全是汗水,覺得你應該很熱”
男孩捂緊手套“不用你管多管閑事,你應該管好你自己”
“為什么呀”
男孩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慌張的看向女孩,女孩則是白了他一眼,白落什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在男孩沒有反應過來時,一下扯下來他的手套
是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