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關了。”夜安嘆了口氣,這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
眾人順著夜安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條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階梯,懸于半空,通往下一個平臺。
階梯的本質是光屬性靈力化物,在光線昏暗的洞內顯得神圣無比,這簡直就像是去往天堂的圣路。
“慢著!”副團長提著王之劍走下平臺。
夜安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的副團長可以說是無敵的,如果他有殺心,自己將無力反抗。
“王,我當上了。但這劍嘛,它有點渴了,不飲點血可過不去!”副團長戲謔地看向夜安和村民老大幾人。
村民老大當即上前弓著腰,“大王,我可是已經臣服于您的!”
“所以你愿意獻上這第一滴血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村民老大語氣急促,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副團長一劍斬成兩段。
血液四濺,器官散落一地,尸體可謂慘不忍睹。
夜安見過不少魔獸慘死,卻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人類被虐殺,不住的反胃。
“哎呀,我只是想賞道傷痕,飲點血,怎么就兩瓣兒了呢?”副團長故作憐惜。
這把劍的確不凡,副團長不是練劍之人,剛剛隨手的一劍卻斬出了靈力劍氣,想必是出自這把王之劍的特殊能力。
副團長轉頭看向夜安,似是意猶未盡。
“別緊張,你比那玩意兒有點用,晚點吃你。”副團長拍了拍夜安的肩膀。
“本王最討厭的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所以這個村狗,我宰了!你們其他人均是來自青絕城,雖然不是貴族,但也勉強夠資格追隨本王,本王現在心情好,帶你們出去!”
副團長說完,就要一馬當先踏上金光階梯。
這時光頭男急忙提醒并指了指牛霸天和團長,“團長等會兒,這邊還有兩個隱患沒有解決。”
“稱我為王!”
“好的,我的王,我建議先干掉他們兩個,以絕后患!”
牛霸天聽后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不必,現在的我隨時可以捏死他們,讓他們多活一會兒看看我如何強盛大浪冒險團。不像某個孬種前任團長……”
說完,副團長剛要踏上金光階梯,光頭男再次阻止。
“還有什么?”
“我的王,這階梯未必安全,我建議讓這小鬼先去探探路,萬一有什么閃失,我們也好有應對之策啊!”
“不錯,有點腦子。”副團長聽后對著夜安使喚起來。
夜安倒是欣然接受,心中已經有了反殺副團長的主意。
夜安走上階梯,看似是虛幻的光芒,踩上去卻很結實。
于是乎,夜安越走越遠。副團長見夜安無恙也踏上了階梯。
當其他人準備走上階梯時,副團長阻止了他們。
“你們等會兒,這條階梯的承重尚無法確定,待本王到了對岸你們再上來。”
夜安回頭看了看副團長,副團長面露慍色。“看什么看,走你的路!等出了洞,就讓你給我的劍祭牙,但如果你不聽使喚,我也不介意提前吃了你。”
夜安沒有回話,繼續向上攀爬。
終于夜安到了階梯的終點,再次回頭。
副團長此時正走在階梯的中間,見到夜安再次回頭,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很是不爽。
“村狗,找死!”副團長一劍斬出,黑色劍氣直奔夜安而來。
夜安瞬速加閃電傍身發動,電光火石之間躲過了這道劍氣。
“我知道我會死,但絕不是今日。”夜安雙手插兜,紅色的瞳孔里滿是不屑。
“什么王的,臣的,太中二了,我不相信你有什么王的氣魄,也拒絕承認你有當王的資格。你要是真有能耐,麻煩碰到我一下試試。”
夜安出言挑釁。
副團長怒火中燒,腳步極快,作勢就要上前殺了夜安。
可沒走出兩步,手中的劍變得沉重無比,直接插入某一級階梯的中間。
副團長下意識的就要去拔劍,渾然沒有注意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正在靠近。
看不見,但大家都已感覺到——關卡的神秘力量出手了。
夜安嘴角微微揚起,副團長此刻才意識到不妙——晚了。
看不見的靈力波直接命中副團長,只一瞬間副團長就被砸成肉泥。
其他人紛紛震驚,想不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前一秒好生生的人,下一秒直接看不出生命痕跡。這是什么樣的恐怖襲擊啊!
四階靈覺者也不過是碳基生命,面對這樣的攻擊毫無抵抗之力。夜安對此毫不意外,靜靜地看著金光階梯緩緩消散。
夜安猜的沒錯,在這個關卡內,有兩道規則。第一道規則是是“唯一的王”,也就是只能有一個人拿起王之劍。第二道規則就是“一言九鼎”,凡是被人出言質疑必遭無形的靈力攻擊。
“劍掉懸崖下面了!”牛霸天焦急的話語響起,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下子完蛋了,我們要永遠困在這個洞穴里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小鬼害的!”光頭男怒目圓睜。
眾人陷入恐慌,夜安則不急不忙地指了指眾人的身后。
牛霸天等人回過頭才發現,王之劍不知何時自動回到了高臺之上,依然豎直插在那里,仿佛從沒被人拔出來過。
劍還在,也就說需要選出新的王才能登上階梯。
可這時所有人都心懷鬼胎,已經不可能再有一絲的彼此信任了。前一個拔起王之劍的人已經成了肉醬,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會成為肉醬。
夜安在遠處提示,“隨便一個人當王,只要其他人不質疑他就不會受到攻擊。”
“你說啥?我沒聽清!”牛霸天隔岸大喊。
“言語質疑會觸發關卡的靈力攻擊。”團長聽清了。
團長邀請所有人齊心協力,一同出去。但即便是知道了關卡的攻擊規則,依然沒人愿意當王。
“我來當王!”牛霸天挺身而出。
光頭男本想贊同,一想又覺得不對,牛霸天當王了豈不是就把劍也一并拿走了。
他憑啥拿劍啊?這樣的寶貝怎么能拱手送給一個蠢貨?
“我不同意!”
光頭男說完,其他人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于是乎,尷尬的局面出現了,沒人愿意當王,也沒人愿意稱他人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