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曉萍】我們短暫交錯,尾聲潮落,致敬這場相遇
- 情感回廊
- 失聰聽眾
- 6288字
- 2024-09-13 20:27:28
在那條錯誤的時間線里,遇到了一個正確的人,時光匆匆,當錯誤的時間線被修正,正確的人也消失不見,后來漸漸明白,其實人生就是不斷放下的過程,遺憾的是,很多時候我們沒有好好告別。
阿旭是我大學時代睡我上鋪的好哥們,也是上大學第一天初次見面打招呼就給我遞煙的舍友。轉眼間畢業已經好久好久,前幾天約著出來喝酒,見他喝著喝著就拿出了一只粉色的小豬發呆。我愣了一下,這只小豬我記得,是他大一時候的女朋友送給他的小禮物,他竟然一直留在了現在。腦海里想起畢業那會他對我說“她是我所有感情中虧欠最嚴重的人,是一個對的人,只是出現在了錯誤的時間里”。
我給他遞了支煙,煙霧繚繞之間,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文靜的女孩子模樣,瓜子臉,笑起來很溫柔。
“還留著呢,既然這么懷念,為什么不去試著追回來?”
“錯過了這么多年,對的人早已經熬成了錯的人,時間給出了答案,懷念也只是幻想著償還,何必再去揭開當年的傷疤。”
我沉默了許久,想起來那個女孩,女孩叫曉萍,是阿旭在考駕照的時候認識的,曉萍的舍友又恰巧是阿旭的老鄉,認識也是必然。
......
阿旭是我大學剛開始時,一個宿舍之中第一個脫單的舍友,但那個人不是曉萍,我時常在想,要是阿旭先遇到的是曉萍,結果又會是個什么樣子?
阿旭大學來談的那個女朋友是在社團認識的,據說是阿旭追的人家,只是后來又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其實大致原因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描述出來,或許是文筆有限,又或許是不宜告知,總之,阿旭和曉萍故事的開始和結束,大抵都有那個人的身影。
我日常生活中是一個表現得很悲觀的人,也就導致我知道了一些其他舍友不知道的事情。那會是四月中旬的一個夜晚,沒有課的我,一個人在宿舍閑的無聊,便拿上舍友的吉他和偷偷從學校外邊帶進來的酒,去宿舍樓梯間最頂層坐著唱歌,在這里偷偷喝酒一般不會被舍管發現。
在我唱的正起勁之時,朋友圈多了個紅點,有人更新了朋友圈,喝了酒的我有些看不清,但是又莫名的覺得那個頭像眼熟。我點開了朋友圈,瞇著眼睛仔細看,是阿旭更新的,內容很簡單“1+1=0歸零”,配了一張黑白色的風景圖。我發消息問他朋友圈發了個啥,我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也許是因為在上課,他隔了好一會才回我消息。
“我和萌妍分了,這次也許不會和好了。”
我再次瞇著眼睛努力的看這條消息,看清楚的時候愣了一下,我覺得大概是我眼花了,截屏,朗讀,過了幾秒,我才猛然反應過來,我沒看錯。萌妍是阿旭上大學來談的第一個女朋友,我對這個人了解的不多,只是阿旭天天掛在嘴邊,自然對這個名字的印象也很深。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半晌,昏昏沉沉的腦袋和混亂帶著好奇的思緒不知道該怎么回這條消息,想了好一會。
“別傷心,喝酒嗎,我在宿舍樓梯間的樓頂,左邊這個。”
“好,等我,我先找個人幫我簽到。”
過了半小時,樓梯間傳來阿旭的腳步聲,我抬頭看向失魂落魄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是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給他遞了支煙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了剩余的那瓶二鍋頭。然后又低下頭開始彈著吉他唱歌,一首歌的時間也不長,三四分鐘之后我再抬頭看他,這一看給我嚇得不輕。
他手里的酒瓶已經空了,那是足足五十三度的白酒,且就我所知,阿旭從來沒喝過白酒。此時看到那瓶150ml的白酒,一滴不剩,我一臉的不可置信,甚至還有些害怕,怕他酒精中毒。畢竟第一次喝白酒,這么幾分鐘就給喝完了,大概率會中毒。我拿著吉他站起身來,給曉萍和丹丹打了個電話,曉萍和丹丹是我們在駕校練車時認識的,一回生,二回熟,接觸的多了,自然就變成了四人行,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要給她倆打電話。電話掛斷之后,我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阿旭一陣頭疼,發誓下次給他喝點小麥果汁就行了,還不能喝多,這家伙喝起酒來要命。
不過十來分鐘,曉萍和丹丹就來到了宿舍樓下,我本來是打算駕著這家伙下樓的,但是他一巴掌給我手打開,說他現在頭都不暈,不用人扶著。我也沒強求,就一臉無奈的在后邊防著他下樓梯的時候踩空,索性并無大礙。我們到樓底的時候,曉萍和丹丹已經笑的合不攏嘴,我也有些憋不住,因為這個時候阿旭走路的腿總會不自覺的甩一下,他嘴里一邊嘟囔著他沒醉,一邊努力的甩著腿,試圖走一條直線,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們拉著阿旭往田徑場走,打算去走幾圈給他醒醒,曉萍還跑去買了瓶酸奶給阿旭拿著喝。阿旭和曉萍倆人在前邊走著,我和丹丹在后邊看著阿旭憋笑,丹丹還拿出手機錄了個阿旭甩腿的視頻。
阿旭和曉萍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兩人時不時沉默了一下,我和丹丹猜阿旭鐵定是和曉萍說自己的感情問題了,好家伙,都不和我說竟然去和曉萍說,都不把我當好哥們了,我在心里吐槽。
“要不咱倆想辦法撮合一下他們兩個吧?”丹丹一邊努力不被阿旭走路的樣子逗笑,一邊開口低聲和我說。
“我覺得......可以試試,能撮合在一起最好,算是我們功德圓滿。”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肯定了丹丹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們在田徑場走了不下十圈,不知道阿旭是酒還沒醒還是裝的,反正從頭到尾走路都是那個樣子,回宿舍的路上又對著我們說他還是能走直線,然后又順著地上的那條白線,甩著腿走。行了,不用懷疑了,這家伙根本就是裝的。我讓他把曉萍送回宿舍,我則是把丹丹送回去之后在路口等他,等了好一會兒他拿著酸奶才來,只是這時候走路沒有甩腿了。
“你真沒醉?”
“我?我能醉嗎?請叫我云南喝酒第一人!!!!”
我挑了挑眉,看著傲嬌的表情慢慢浮現在阿旭的臉上,周圍的同學看著他偷偷的笑,還有的一看表情就是“我不信”。眼看阿旭就要和那些表現的不信的同學說什么,我趕忙拉住他就往宿舍走,再不走臉都要丟沒了。
回到宿舍,其他舍友看他臉紅撲撲的樣子,紛紛好奇他這是怎么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齜牙咧嘴的笑著說不過是分了個手罷了,說著拿起手機看了下消息又轉身出門去了,應該是打算去隔壁宿舍,我也就沒管他,和舍友解釋了一下。舍友們也沒說什么,只是讓我晚上時不時注意下他的狀態。過了好一會,宿舍門被推開,只見阿旭抱著些幾件衣服和一床毛毯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站在門口想了想,又轉身出去,再回來就只抱著幾件衣服了。我問他哪抱來的,他說萌妍送過來的,是之前買來拿去萌妍宿舍那邊的。
“剛剛不是還抱著毛毯的嘛,毛毯呢?”
“還有充電寶,被我一起丟樓下垃圾桶去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伸手給他遞了支煙。那天夜里,阿旭好晚了都沒睡,我打著游戲陪他熬到了很晚,打游戲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了他在上鋪吸鼻子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倆個人臉都來不及洗隨便抹了一把,便頂著黑眼圈來到駕校,丹丹和曉萍看到我倆的樣子都忍俊不禁。
“喲,四人組變成了兩人組加倆大熊貓?”丹丹好笑的看著我們。
曉萍則是看了看阿旭的黑眼圈和凌亂的頭發努力的憋著笑,阿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正想對曉萍說什么,教練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把車鑰匙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去練科二,看到我和阿旭的黑眼圈,沉默了一下。
“你倆昨晚大半夜去偷人家菜園子了?”
聽到這話,曉萍忍不住笑出了聲,丹丹則是笑的更歡了。阿旭也不在意,偷偷給我發消息讓我把丹丹和曉萍的微信給他推一下,我一臉疑惑:“之前咱四個不是都加過好友的嗎?”
“被我刪了,畢竟那時候我還有個對象。”
我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真行啊這小子,為了對象把其他女生都刪了。曉萍和丹丹應該是沒察覺到被刪了,微信加回去的時候也沒有提示。對于練車的記憶有很多,但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曉萍把車給開到小土坡上的情景:
那次我和阿旭在后座,曉萍和丹丹一個在主駕一個在副駕,阿旭沒在主駕位置的時候基本都在看著車窗外一成不變的駕校風景發呆,而我則是低頭刷著抖音。刷著刷著手機里彈出一條微信消息,是丹丹發來的。
“小江,你有沒有發現,曉萍練車的時候會從后視鏡偷偷看發呆的阿旭?”
我疑惑的轉頭看了下發呆的阿旭,又抬頭看了眼曉萍,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觀察,曉萍慌忙的把目光移開,還沒等我看向丹丹,丹丹傳來一聲驚呼,車子突然一歪,我們齊齊抬頭看去,曉萍把車開到了車道之外的土坡上了,四個輪子剩兩個還在車道上。阿旭最先反應過來,竄起來,指揮著曉萍操作,但是不知道曉萍是嚇壞了還是反應不過來,好一頓操作下來只剩了一個車輪在行車道上,最后還是阿旭指著剎車讓她踩下去把車停了下來,拉上手剎,安撫了下曉萍,打算自己去主駕把車開回來。
這時,我趁機朝丹丹使了個眼色,讓她來后邊,給曉萍去副駕。丹丹眼睛一亮,還沒等曉萍下車,就拉開車門來到了后排,還指揮著臉紅通通的曉萍去副駕,阿旭去主駕。
阿旭很輕松的把車開回了行車道上,一邊笑著安慰還沒緩過來的曉萍,一邊偷偷看不遠處的教練有沒有注意到。我和丹丹在后排看著主副駕的兩個人,一個漫不經心,一個是不是紅著臉不著痕跡的撇頭偷看,越看越覺得般配,嘖,我們這該死的,月老。后來練車的日子,在我和丹丹的配合下,基本都是阿旭和曉萍在前排,我和丹丹在后排,甚至于有時候就他倆在車里我和丹丹在場邊的凳子上坐著和教練聊天。
......
前面就提到,曉萍的一個舍友是阿旭的老鄉,機緣巧合之下她倆拉上阿旭和我一起組隊參加比賽,我和阿旭是計算機專業的,自然就作為技術支持,她們撰寫項目文檔,四個人的隊伍,一拍即成。
曉萍的舍友似乎也知道點什么,在一次四人聚餐的時候,把挨在一起的兩個位置留給了阿旭和曉萍,一邊說著項目的計劃,時不時調侃一下他倆,我在旁邊一臉姨母笑,只差讓他倆當場確定關系了。
那次吃飯回到宿舍,舍友們像是吃了什么藥一樣盯著我和阿旭,一臉?兩臉?多臉好奇的問我們啥時候脫單,他們剛剛都看到我和阿旭跟兩個女生吃飯了。我一臉無奈的給他們解釋,說能脫單的只是阿旭,我和另一個女生是助攻。阿旭聽到這話剛想開口否定,我眼睛一轉。
“咱們來賭阿旭多久能和曉萍在一起!”我話一出口,舍友們的吵鬧就蓋住了阿旭想要解釋的聲音。
“一個月內,十塊!”
“你看不起我旭哥是吧,我賭半個月內,你是半個月到一個月,我也賭十塊”
......
“最近的時間都被你們賭完了,那我怎么辦?我做莊家,一個人兩塊錢的手續費!”我看著提到這個話題就熱情似火的舍友和一旁生無可戀的阿旭壞笑道。
不久之后,暑假如期到來,暑假里阿旭和曉萍發展的怎么樣了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阿旭在假期里發的那條抖音配的文案:“早上起來,本來不困了,你的一句早安,又讓我為情所困!”在視頻下方還有個評論“嘖,有情況啊,旭總”。等暑假結束,我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阿旭和曉萍已經確認了關系,這下子
這下子輪到我困惑了:“不是?你倆?誒不對,曉萍不介意你才分手不久?”
“都在一起了,而且之前我談了個對象的事她不也知道嘛,能在一起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管了,請我和丹丹喝奶茶,畢竟我倆撮合你們花了那么多精力!!!”
“誒,不是,怎么就變成了你倆撮合的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噶,要不是我倆你們有那么多獨處的時間?”
“啊對對對對!”
“嗯?難道不是?懂了,難你才分手那會就開始打曉萍的主意了?或者沒分手就開始了?”我壞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那我和那個人沒分手那會還把曉萍刪了干啥?”
“這我哪知道,只有你知道咯!”
“喝,要喝什么,點了發我,或者我給你倆轉錢自己去買,我真服了你倆!”
······
阿旭生日的時候,曉萍給他發消息讓他下去一趟,阿旭一臉疑惑的下去,不久之后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也下去。然后我也一臉疑惑的下去,到他發給我的位置,丹丹也到了,看到他和曉萍面前放著一個很好看的草莓蛋糕,嗯,看起來還很美味的樣子。
“小子,生日快樂,你真有福氣,遇到這么好的女朋友,你就偷著樂吧!”
“我為什么要偷著樂,明著樂不行嗎?”阿旭一臉傲嬌的回答我。
我看了看一旁臉紅的曉萍無奈的問:“我要是打他一頓,你會幫他嗎?”
“會!”曉萍沒有看我,笑看著阿旭回答。
得,我就不該過來,不該開口,過來吃的不是蛋糕,是狗糧。
······
閑暇之余,我們四個人也會約著出去一起玩,一起在學校的草地上唱歌,一起想著四年之后的我們。除此之外就是阿旭和曉萍的單獨約會了,每次阿旭和曉萍出去看電影或者吃飯逛街回來都顯得特別高興,高興的我都沒注意到他眼里那一絲憂愁和無奈。那時候我看著他興奮的表情,知道把他倆撮合在一起這事情,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直到后來,我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是阿旭生日三個月后的一天晚上,他送曉萍回去之后,回到宿舍看著我看了好久,在我一臉疑惑中和我說他和曉萍提了分手,似乎這事情有些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我愣了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為什么?誰提的?”
阿旭沒有說話,只是讓我別問了,讓他安靜一會,我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便發消息問曉萍怎么回事,但是曉萍也一直沒有回我消息,只是第二天說了一句“不知道,他突然就跟我提了分手。”
后來我和丹丹幫他們找原因,因為阿旭一直閉口不提這事,我和丹丹也沒再有辦法來了解這件事。后來的我們,沒有再提起曉萍,我也不知道后來的他和曉萍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他放下沒有,但我一直都知道,他們沒有互刪,后來的交集,也只是大學畢業的時候,約著拍了張畢業照,然后或許是繼續躺在好友列表,又或者早已互刪,都已經變成了過去,至少,他們的畢業照算是一次好好的告別了吧。
......
此時看著面前拿著一只粉色小豬喝酒的阿旭,我又提起了當時的事,阿旭想了想,也沒再隱瞞,告訴了我原因:
那時候阿旭的生活費一個月不過八百來塊,在那時候,八百塊,除去在學校吃飯和買日用品,剩下的就只有了一兩百不到,而談戀愛需要花錢,一兩百肯定是不夠的。他和曉萍分手的前幾天,他們還約著出去吃了頓火鍋,將近兩百塊的火鍋,那時候阿旭身上只剩下了一百多塊,阿旭也不知道曉萍知不知道這個事,但是曉萍還是提出了這次的飯曉萍來付錢,阿旭雖然感動,但還是向我借了一百塊,想堅持付這頓飯錢。
兩個人好說歹說,最終還是曉萍把錢付了,說只能接受阿旭把錢A給她,只是后來阿旭把錢發給曉萍的時候,曉萍并沒有收下。
這時候我已經懵了,問他兩個人分手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你理解嗎?我一個月生活費八百,在學校吃吃飯維持日常生活,偶爾買點生活用品,剩下的還剩多少?出去吃飯看電影逛街都要花錢,我能有什么錢?上次一起吃飯,將近兩百,我身上就一百塊錢,最后她和我AA。一次你借我了,那之后呢?每次都找你借點,我也還不起啊,我家里人給我生活費卡死了,我要是借錢,我拿什么還?”
“那曉萍知道嗎?”
“我沒讓她知道,也不想讓她知道”
“她都主動提出來和你AA,而且也不知道你這個情況,她都能做到這點,很懂事的人,你怎和人家提的分手?”
“那她不在意,我就能不在意嗎?沒錢,門都不敢出,怎么談戀愛?”
“那你之前為什么和前任又能談?”
“那時......我用的...花唄,分手的時候欠了一千八...現在還特么沒還上。”
“...你怎么提的分手?”
“我和她說,我忘不了...萌妍(前任)”
“你真自私,你寧愿用這種傷人的話,也不愿意說實話?”
“我怎么說,我說我沒錢嗎?我說因為我沒錢就要和她分手嗎?”
“你實話都不說,怎么知道她在不在意呢?或許她愿意和你換一種相處方式呢?”
“換相處方式,去宿舍樓下的凳子上坐著發呆嗎?奶茶不喝?飯不吃?”
聽到阿旭有些崩潰的話語,我沒再說話,或許他是對的,但我還是接受不了他提分手的理由,本來他和萌妍分手之后不到半年就和曉萍在一起對人家就很不公平,這個分手理由毫無疑問可能會讓當時的曉萍陷入絕望。但我又認同他說的話:男生都要自尊,當自卑的感覺一上來,他便會想著要后退,哪怕是面對很喜歡的人。
“你們,還有聯系嗎?”
“有聯系方式,但是也僅僅是在列表里。”
“沒想著再聯系?”
“我和她提分手的時候很堅決,她抱著哭了很久很久,我已經傷過她一次了,何必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呢!”
沉默了許久,我搖了搖頭,端著酒杯習慣性的給他遞了支煙,想起了他之前發的朋友圈:我們短暫交錯,尾聲潮落,致敬這場相遇,你要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