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蔽,旖旎美景一眼盡收眼底。
遠觀成嶺側成峰,近觀白潔形軟玉。
這都是杜尋的杰作。
在這方面,杜尋占據著絕對主權。
“羞什么,你我也是老夫妻了,自然些。”
“哦。”
謝仙女剛應一聲,深諳此道的杜尋就動口了。
嚇得謝仙女趕緊往后退。
“夫君,夫君,蕪穢。”
“不,不可。”
謝仙女既怯且羞,還心慌。
“慌什么?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什么大惡人呢。”
謝仙女羞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就算是開口,也是軟吳儂軟語。
軟糯婉轉,非但不能阻止,反而還在無形中加大刺激。
勾的杜尋心里癢癢。
不多時。
羊入虎口。
填飽虎腹不成問題。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虎子,還得拿命上。
謝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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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過。
杜尋精神煥發走出屋子。
屋內仙女還在云端。
杜尋去拜見母親時才知道,父親杜預入宮見司馬炎了。
“父親可是有什么事嗎?”
“嘟囔著要去荊州上任,又要走。”
高陸公主明顯不高興。
“母親,父親什么性格您還能不知道嘛?”
母親不高興了,杜尋自然要出言安慰,“有事情擺在眼前,他不去做,心里會成疙瘩的,母親也不想看到父親心中成天放著憂心的事吧?”
“你也要去。”
高陸公主看著杜尋,不由脫口而出。
一言出,杜尋愣神:“啊?我去干嘛啊?”
“我上哪知道啊,才回來多久啊,就又要離家。”
杜尋突然理解母親為何會這么生氣了,杜預去荊州就算了,杜尋還要跟著,才相聚幾個月就又要分開。
心里好受就怪了。
而且杜尋的婚事還在流程中,雖然杜預在荊州也可以繼續走流程,但歸根結底很不方便。
說不定一拖就要一兩年。
到時候杜尋都多大了?
“咳咳母親,南陽郡離京也不遠,我無官職在身,到時候我抽空就回來看您。”
“有心了,雖然離得不遠,但終歸有差距。”
高陸公主索性拉著杜尋絮叨了起來。
一晃,不知過了多久,杜預都回來了。
而且還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高陸公主本以為是杜尋不讓杜尋去了。
結果杜預拿出一份司馬炎新下達的任命詔書就遞給了杜尋。
并說:“是陛下對你的委任,對你來說只有好處。”
杜尋接過來,翻開查看。
“我?南陽太守?”
杜尋有些懵的看向父親。
杜預則是點頭道:“正是,你為南陽太守,輔為父修水利,此事陛下已經準許,并派人手協助。”
得到準信后,杜尋立馬看向母親高陸公主。
高陸公主出奇的沒說什么,而是嘆口氣說:“詔書已下,便要好好為官,不可在其位而不做其事。”
“母親教誨兒謹記。”
杜尋一直沒有正兒八經的官職,之前跟著杜尋南征也只是牙門將軍,滅吳后是個有名無實的雜號將軍。
現在又無戰事,賦閑的雜號將軍形同虛設,出任太守,才是掌了真權,而且還是去修水利,這個活可是很容易出功績的。
不過問題也有,這是個大工程,勢必會勞民,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也是麻煩,最簡單的就是慢慢修。
“卿不必太擔心,南陽郡境內本就有古水渠,大多地方重新疏通,擴大加長即可再用,用不了多長時間。”
杜預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早在兩漢時期,南陽郡境內水利就大力修過。
還因此留下了召父杜母的典故。
杜尋此去,其實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照著大致脈絡疏通一遍,無非就是水流量大的地方可延長擴大。
其他就沒什么了。
除了這些,也要做太守該做的事,政民缺一不可。
杜尋在這方面的能力很薄弱,就連杜預都不清楚杜尋能不能干好。
如果平庸倒還好說,干完水利就趕緊回京,如果是嚴重的舉措失誤引起民怨那可就是杜尋的罪責了。
高陸公主看一眼杜預,這眼神表達的意思,杜預當即就悟出了。
便趕緊支開了杜尋。
也是很巧,正好于此時石崇派人來了,說是請杜尋于府上一敘。
石崇是開晉功勛,樂陵武公石苞。
當時,石苞雖然有能力,但為人不行。
司馬懿在聞知石苞好色薄行后,還以此責備司馬師不可重用此人。
后來還是司馬師引經據典,以古人相喻,才讓司馬懿沒再提石苞的事。
若不是司馬師,石苞很難有所作為,而就和司馬懿聽的傳聞一樣,石苞確實是個很好色的人。
作為石苞兒子的石崇,比之父親是能力大砍,好色卻更勝一籌。
貪財也勝石苞許多。
若非父蔭,能做小官已是承了天恩。
聽說,石崇前幾天還辭去了原有的官職。
也不知今日宴請所為何事。
杜尋回去告訴謝仙女和柳兒自己有事,而后就出門了。
走在路上,杜尋遇到了同去赴宴的韓壽。
韓壽也受到了石崇邀請。
在路上,韓壽對杜尋多有怨言,忍不住問道;“杜郎君,你為何不按約定行事?”
聞言,杜尋蹙眉,不解道:“什么約定?”
見杜尋一臉懵,韓壽心中怨氣也隨之加重了不少,“你不是說要登門訪我卿嗎?”
這里的卿是指賈午,卿屬于是夫妻之間親昵的稱呼,直呼名也無不可。
經過韓壽這么一提醒,杜尋才猛然想起,不由拍了一下頭,“誒呀呀,實在是我的疏忽,我近幾日雖然沒有出門,但一直在家中和父親商量事情,確實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忘記也就算了,前幾日我還登門提醒你了,結果你也不聞不問,害的卿以為我沒說。”
杜尋卻是沒往這方面想,今天要不是正好遇到了韓壽,杜尋絕對想不起來。
“咳咳,我的錯,此事錯在我,改日一定登門賠罪。”
韓壽笑了一聲,完全是不相信的意思。
很快,二人就到地方了。
自報姓名,順利入內。
二人到時,堂內已有兩人。
分別是,王渾的兩個兒子,王尚和王濟。
石崇見到韓壽,那叫一個親熱,忙道:“韓府君快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