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循然跟上云歲晚的腳步，“阿晚。”

前方的兩人聽見這個名字紛紛回頭，女子手拿朱釵歡快的跑到云歲晚身邊。

“阿晚。”

“阿初。”云歲晚艱難的扯出一抹笑，隨后看向沈葉初身后的人。

“宸王殿下。”

墨硯塵看了眼云歲晚收回視線，淡淡的說了聲，“免禮。”

云歲晚垂眸很快便掩飾掉眼中的傷感。

沈葉初笑著挽著云歲晚的胳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阿晚你不知道，宸王殿下真的是看著高冷其實好有耐心，今日我偶遇宸王殿下邀他一同賞雪游玩，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我在挑朱釵時他還耐心的在旁邊等著。”

說到后面，云歲晚看著沈葉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那宸王殿下還真是有耐心。”云歲晚臉色有些不好，抬眸看向墨硯塵。

此時墨硯塵的目光正看向云歲晚的方向，他沒想到云歲晚會突然轉過頭，小心思被抓包墨硯塵的耳根染上了紅暈。

在云歲晚看來他是因為看見沈葉初而害羞，云歲晚苦澀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抬起雙手搓了搓。

“好冷啊，我們就不打擾宸王殿下和阿初了，阿然，我們去那邊。”

云歲晚輕拍沈葉初的手背，沈葉初似是明白云歲晚的意思，害羞的低下頭。

就在云歲晚路過墨硯塵時，墨硯塵伸出手一把將其抓住，“阿然？”墨硯塵的語氣變得冰冷。

“宸王殿下可是還有什么事？”云歲晚忽視墨硯塵的語氣，退后一步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

墨硯塵看著云歲晚的動作心里的怒氣更甚，不等墨硯塵開口云歲晚繼續說道。

“若是沒事臣女便先走了。”說著朝紀循然使了個眼神，紀循然走向云歲晚的身前，將她和墨硯塵隔開。

不等墨硯塵再次開口，朝他行了個禮快步離開。

墨硯塵看著云歲晚與紀循然一同離開，紀循然在她的身側貼心的幫她將披風往上提了提，墨硯塵的雙手背在身后手背上的青筋表明了他此時的情緒。

“宸王殿下，我們——”

“我想沈姑娘是誤會了，我與你一同來這長安街是因為你與阿歲親近，我深知有你在的地方就有她，另外我也不是有耐心在那等你，是我以為那朱釵你會給阿歲選一個我才給予你意見。”

“既然這件事讓沈姑娘，讓阿歲誤會以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說完，墨硯塵轉身朝著云歲晚的方向離開。

沈葉初的指甲逐漸陷入掌心，眼眶微紅，眼眸中充滿恨意。

“阿晚，你與宸王——”

云歲晚苦笑，“我與宸王殿下沒有任何關系。”

紀循然見她不愿意說便不再追問，“那你與禹王？”

提起墨玉珩云歲晚的眼中涌上恨意，代替了剛剛的傷感，“以前是我蠢笨，對一個只會利用我，傷害我的狗東西掏心掏肺，以后不會了。”

“這些你在夢中不是都知道嗎？”

紀循然不加掩飾，“是，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是親身經歷了。”

云歲晚停下腳步，與紀循然走向偏僻的巷子處，半夏和白鷺距離云歲晚有些小距離并沒有聽見紀循然說些什么，見主子停下她們也在相對的距離停下腳步，在四周把守。

“你如何知道我親身經歷的？”

“長嶺寨我與你說出那些話后，你沒有震驚也沒有問我原因，而是僅憑我說的那一句話你便選擇將長嶺寨收入麾下，幫助長嶺寨的眾人。”

“那時我便有幾分猜想，加之我與你接觸久了后從府中下人以及你的行為來看與我夢中的你相差甚遠，我的猜想便多了幾分，剛剛你的那番話便直接驗證了我的猜想。”

云歲晚苦澀的勾起唇角，就連紀循然都看出了她的不一樣，可是墨硯塵卻看不出來。

云歲晚這也不得不佩服紀循然的洞察力，果然大夏第一謀士名不虛傳。

“是，我是親身經歷了，經歷了被渣男背叛，被剖腹，被囚禁，你夢中有的我全部都經歷過，還有你夢中沒有的我也經歷過。”

想起上一世的經歷，云歲晚的眼中恨意更濃，眼眶也因此變得猩紅，眸中的淚珠閃閃發光。

“阿晚，我不是有意要幫墨玉珩的，我以為你愛他，想助他成事，我以為他會真的在事成之后對你好，我從未想過傷害你，后來事情發生我再想救你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云歲晚看著紀循然，原來上一世紀循然幫墨玉珩都是因為她？可是為什么呢？

“因我助他，為何？”

紀循然抬手輕擦云歲晚的眼角，“小貍貓，我是阿然哥哥啊。”

云歲晚的眼眸驟縮，能喚她小貍貓的除了云嶼白以外還有一人便是她幼時救她一命結識的好友阿然哥哥。

“你是阿然哥哥？”

“嗯，是我。”紀循然笑著點了點云歲晚的鼻尖。

云歲晚一瞬間的委屈涌上心頭，一頭扎進紀循然的懷中，“阿然哥哥。”這一聲哥哥承載了云歲晚諸多的委屈。

云歲晚在知道紀循然身份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她知道阿然哥哥永遠不可能傷害她。

幼時阿然哥哥曾說過，‘小貍貓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子，若是世界對你不公阿然哥哥便幫你平了這世界，若是天下與你為敵，阿然哥哥便是你手中最后一把箭，殺盡天下人，只要小貍貓想要的我必雙手奉上，此生不變。’

紀循然輕撫云歲晚的秀發柔聲安慰，“小貍貓已經長大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鼻涕蟲。”

云歲晚輕輕推開紀循然，吸著鼻子嘟囔著，“誰是鼻涕蟲了。”

“好好好，我們小阿晚不是鼻涕蟲，是小仙女。”

云歲晚‘噗嗤’一笑，幼時她只要一哭紀循然便會哄她說她和仙女一樣漂亮，小仙女是不哭的。

“阿然哥，那你為何不與如今一樣與我相認呢？”云歲晚不解，既然他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為何上一世不來找她，反而默默的在墨玉珩的身邊。

“我只想要你快樂，那時我覺得禹王好你便會開心，所以我便選擇藏于禹王府做個幕僚。”

云歲晚點點頭，“幼時你為何突然離開，還有最后墨玉珩那狗東西怎么樣了？”

“小貍貓一下子說這么多，我該回答你哪一個問題呢？”紀循然輕笑一聲。

“那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