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了!”
看著樓梯上越來越近的血腳印,我大罵一聲倒霉,然后不得不調轉方向朝著右側的樓梯跑去。
咚咚咚!
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一口氣跑到了二樓,當我回頭想要看看身后的血腳印有沒有跟上來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被嚇得一個踉蹌坐倒在了地上,隨后舉起手電筒胡亂照向樓梯口,只見一對血腳印正不安地在樓梯口與二樓連接的位置來回踱步,仿佛有什么東西讓血腳印只能在樓梯上來回徘徊卻不敢進入二樓。
“奇怪,難道是有什么東西限制住了它。”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氣,至少目前來說血腳印上不來,這對我來說算是今晚目前為止聽到的最好消息。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什么狗屁賭約哪有命重要!”
“還有那對賤人,劉曉、陳洛熙,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回去一定讓你們好看!”
陳洛熙是我的女朋友,高中我們就認識大學又剛好在一個學校,一來二去我們便走到了一起,并且一團加入了學校的文學社,看似美好的一切可在金錢的攻勢下簡直就像是一個蹩腳的笑話。
劉曉是校園內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也同時是文學社的社長、學生會的副會長,從某些方面來說他的權勢對于普通學生來說大得嚇人。
劉曉借著社團名義的機會接近陳洛熙,而我就像是一個小丑,到頭來自己都被人綠了,還一心一意為社團發展努力。
也正是因如此我才咽不下這口氣,答應了和劉曉的賭約,加入校園內最神秘的社團——【兇煞集社】
一個旨在探尋各種靈異傳聞,發現未知靈異的奇怪社團,自從建立以來關于這個社團的傳說無數,但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這個社團的成員,而關于這個社團的詳細信息,哪怕是學校也無法給出答案。
就好像這個社團本身就是一個靈異傳說。
而我也是道聽途說,想要加入【兇煞集社】需要在這間鬧鬼的閣樓中度過一晚。
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后,在確定血腳印無法繼續前進后,我站起身利用手電筒的微光四處打量著二樓的環境。
因為閣樓建成之初是為了方便學生們在這里休息娛樂,所以二樓整體以實木建造,內部為一個巨大的圓形走廊,最中間是用來學習的圓柱形圖書室。
二樓隨處可見雕欄畫棟的中式建筑風格,整個圖書室的外墻由一幅幅顏色艷麗的壁畫首尾相連,其中講述的好像是一位自愿佛陀墮入地獄,以身飼鬼度化地獄惡鬼。
感覺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可再仔細一看這完全就不對好嗎?
好好的用來休息的圖書室,怎么會在墻上畫這么一幅怪異的壁畫,壁畫中的惡鬼栩栩如生,青面獠牙、地獄油鍋,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壁畫中跳出來一樣。
我只是掃了一眼便感覺脊背發涼,不是不想繼續看,而是我總有種再看下去就會被困在壁畫中的惡鬼鉆出來吃掉的錯覺。
不敢多想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沿著圓形走廊走了大概十分鐘后,我看著左手邊墻上的壁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模一樣,可這不可能啊,整個二層是連通的沒有錯,我能夠走回原點也沒有錯,可錯就錯在了這幅壁畫上。”
是用手電筒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壁畫,只見原本閉眼的佛陀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怒目圓睜,整個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可是看得越久佛陀身上的氣息越怪異。
此刻再看眼前的佛陀,青面獠牙,獸首人身,陰冷的氣息像是一條蟄伏起來的毒蛇,正吐著信子瞄準了我的脖頸。
“臥槽,什么情況!”
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我不由得心頭一沉,這不擺明了眼前的壁畫有問題,難怪之前血腳印沒有跟上了,感情二樓這里還有一位等著我呢!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壁畫中的佛陀即將脫離壁畫來到現實,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抬起拳頭砸了上去。
就在拳頭與壁畫即將碰撞的瞬間,一陣“鐺鐺鐺”的金戈之聲從樓下傳來,這一次我聽得真切,確實是樓下大擺鐘發出來的聲音。
也就是在我愣神的功夫,原本壁畫上的異樣突然消失,原本驚悚瘆人的地獄壁畫被各種水墨山水所替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而眼前呈現出來的才是閣樓二層本來的樣貌。
“呼呼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喘著粗眼中充滿疑惑,隨著我的燈光向前照去,原本我心心念念的窗戶終于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但是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通往三樓的木梯。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給我出難題,是選擇木梯繼續向上完成賭約,還是選擇窗戶直接放棄賭約離開這里。
“真是可笑,我都走到這里了難道會放棄?”
我自嘲地笑了笑后義無反顧地朝著半掩的窗戶走去。
“麻蛋!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道我真傻傻地待在這里等死呀。”
可還沒等我跑出兩步,一種強烈的違和感突然從我心中冒出,這里如果是我最開始上來的位置,那我來是樓梯在哪里?還有我明明記得先前被風吹開的窗戶應該是在左邊才對…………。
一連串的疑問從我腦中不斷冒出,這不得不讓我重新考慮新的選擇,在我距離那扇窗戶不足一米的地方,我還是決定停下腳步仔細推敲一遍剛才的經歷。
詭異的壁畫,走不出去的二樓,突然響起的鐘聲,還有眼前這仿佛人為制造的選擇題。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落在蛛網中的蒼蠅,越是掙扎纏在我身上的蛛網越是緊密。
“三樓,也許只有三樓能夠帶給我答案,繼續留在這里不知道等下還會有什么幺蛾子。”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避開半掩的窗戶向著另一邊的木梯走去,就在我背對窗戶的瞬間,一股陰冷的氣息驟然降臨在身后。
同時半掩的窗戶也被一股狂風吹開,純白的窗簾哪怕是經過歲月的洗禮依然白得刺眼。
我感受著身后的變化心中大叫不妙,但我又不敢貿然地回頭,因為在民間夜半回頭是最容易撞到鬼的。
雖然不敢回頭,但我還是努力地用余光撇到了一抹觸目驚心的白色,飄在我身后的根本就不是窗簾,而是一個女人穿過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