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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由心生

  • 傳奇女帝
  • 陌上閑人
  • 3111字
  • 2015-02-05 09:00:00

其實,對于易容李海棠以前也是有過些了解的,不過那都是來自“演義”、“傳說”,在那些“演義”、“傳說”中將易容說得神呼其神,什么人皮面具,什么變臉神功,能學到都是得有潑天的奇遇機緣,又須經歷九九八十一道劫難方能煉成的。當然,雖然極難學成,但學成后便是了不得的本事了,簡直是想變個誰的樣子便能變個誰的樣子。

當然,簡單易學的也有,比如說踩個高蹺增個身高,抹把黑灰加深一下膚色,再弄兩撮豬毛裝胡子……

至于效果如何,李海棠已經驗證過了。

“哈哈……”聽了李海棠的話,筱娘笑得打跌。

好容易止住了笑,筱娘說道:“什么神功有沒有我倒是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見過。至于后面的么,倒是常用的手段。只是,那種只算得上是喬裝,卻說不上是易容。容易被揭穿不說,但保持常態就不行了。一時兩日尚可將就,像你這樣要以男兒的樣子行走在外卻是不行。總不能今天是這個樣子,明天是那個樣子吧?”

“為什么不行?”李海棠十分不解,說道:“頭一天是怎么扮,第二天就照著扮就行了啊?!?

“就算做得再精細,總難免沒有疏漏的地方。何況,你怎么可以肯定你在夜間休息時不會有哪位‘兄弟’突然造訪?瞧了你本來的樣子,你該如何跟人家解釋?”筱娘說道。

李海棠仔細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搓著手急不可耐地對筱娘求道:“姐姐的易容術當真是高明的了,還請姐姐快快教妹妹?!?

“知道你等不急了?!斌隳稂c了李海棠一指頭,細細地給李海棠說來:“易容,易者改變,容者容貌,也就是說通過手段將一個人的容貌改變。不管是你說的那些神功,還是以前咱們試過的裝扮,都是外在的手段,改變的是外在?!?

“外在?”李海棠一愣,奇怪地問道:“難道還有內在?”

“正是。”筱娘說:“有那么一句話叫‘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外在容貌改變并不難辦到,但容貌改變得再徹底,若你的氣質不變還是容易被人識破的?!闭f著站了起來,以平時女兒家的樣子在李海棠的面前遛達了一圈,再娉娉婷婷地坐了下來,仰頭問李海棠:“妹妹覺得如何?”

一轉眼,筱娘腰板兒一挺,側身一睜,又是一副男兒的模樣了。前后之間筱娘并未換一飾一物,更為添減一分脂粉,卻是判若兩人,李海棠明白了“相由心生”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不出意料,接下來筱娘并未教李海棠如何改變面貌的技巧,只叫李海棠模仿男兒的行走、坐立,不同年齡,不同身份,不同氣質的男人是個什么樣的。也是李海棠聰慧,也是那叫韋娘的女子傳給筱娘的易容術高明,在筱娘的引導下,一個月后李海棠就能將各種行色的男子模仿得惟妙惟肖。接下來筱娘才教李海棠改變五觀和裝扮,按照人物的不同人物所處環境的不同改變氣質和穿著,再一個月后,李海棠終于可以走出了伊人樓。

“那你要去哪里???”筱娘送李海棠到門口,是依依不舍,也是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崩詈L男Υ?,又一笑,撓了撓頭憨憨地說:“我還真沒有具體的想法,或許,今兒傍晚時我便又回來了呢!”

“你……”筱娘微慍,可到底沒有現說什么,只是頓了頓,拉了李海棠的手來低低地說:“玩夠了就回來?!?

“好。”李海棠笑著答道,瞧著筱娘又一副要落淚的樣子,連忙遛之大吉。

別了筱娘,李海棠無所事事地走在長街上漫無目地地遛達著,不知不覺間便來了一處巷口。不經意地一瞄,豁然發現眼前有些熟悉。可不是熟悉么,她又回到了那個滿是小食攤的小巷。那賣餅的老頭兒,那賣蜜湯的半老徐娘,以及那個落魄的倭人還在那小面攤兒的不遠處的墻角里踩著吃著面條,而那對面賣的父子……

面攤上坐著三人,一女兩男,兩個男子一個長衫武裝,一個短打賴皮的模樣,被他們圍坐在另一邊的女孩兒也就六七歲的年紀,梳著總角,粉雕玉琢一般,長得十分可人。賣面的老安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是他兒子小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次想要開口都被自家老爹給瞪住了。

李海棠靈機一動,一掠衣袂闊步走了過去,到了面攤前朝老安道:“來碗面。”老安依舊是頭也不抬地唔了一聲,轉過頭去就要去吩咐小安,不想小安這次十分機靈他剛轉過頭小安便盛好了一碗面遞了過來,李海棠放了三枚銅錢便端了碗在面攤前一蹲,一邊吃面,一邊豎著耳朵聽。

只聽得叮吟一聲響,好像有東西掉到了地上,李海棠就聽到那陳強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姑娘,你的東西掉了。”不一會兒便傳來小姑娘驚喜的呼聲:“好漂亮的小鈴鐺!”

“不是你的么?”陳強笑著問道,轉兒又用他那十分有親和力的聲音問道:“小妹妹很喜歡?”

“嗯。”小丫頭不黯世事,一臉的天真爛漫。

“我這里還有好多呢,你要不要?”陳強笑著拿出了一把東西來,全都是些招小女孩子喜歡的精巧玩意兒。小丫頭果然叫這些東西給吸引住了,李海棠的耳里盡是她嘰嘰喳喳的歡喜聲。

李海棠禁不住搖了搖頭,也不住地想這小女孩兒的家人哪里去了呢?

就在這一念頭在李海棠的腦海中生起,從街頭走來一人,一身勁裝短打,一走三搖的模樣,正是陳強他們三人中的另一個人。瞧著這人沖陳強二人一記“已經辦妥”的眼神,李海棠明白了,她還說呢,這三人向來是綁在一塊兒做事的,沒道理只出來了兩個。

在紅樓呆的那一段時間,李海棠也將這三人的底細摸了個清楚。

原來這三人也是本地的人,正是這崇文坊的,那長衫武人打扮的陳強是這坊里的武侯,而另兩個一個叫蘇明,一個叫王寧,是這坊中的坊丁。

當朝城市以坊制,將城市分成大小不同的區域,設了相當于現代城市管理局一樣的坊署和武侯司,武侯司相當于現代的派出所,頭兒被人稱作不良帥,兵丁被稱作武侯,就相當于現代的派出所所長和片兒警,那陳強正是崇文坊里的不良帥。坊署設了坊正,轄下設了坊丁,就職能而言這些坊丁就相當于現代的城管,受坊正雇傭,坊正是看中他們的好勇斗狠,能鎮得住人,因此多是些不學無術,家教不好之輩。因此,這些人又被人喚作“不良人”,倒是與“不良帥”正好相配。

自古官匪是一家,這三人又是官非官,是民非民,再加上品性無端就更無狀了。

陳強素來貪花好色,只是他雖是不良帥可收入到底就那么點兒,哪里供得起他的花銷?偏生他又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艷娘,在艷娘的“指導”下他便干起了拐賣女孩兒的勾當。而蘇明和王寧原本是陳強的狐朋狗友,也時常手頭拮據的損壞,看陳強有這等好買賣自然眼紅,正好陳強正覺孤掌難鳴,三人便順理成章地組在了一起,干起了這買賣。

要說這三人為何盯準了老安的面攤下手,不要從老安曾干的一件不良事了。

老安早年喪妻,獨撫兒子成人,一直雖然過得清苦倒也還好。只是在前幾年,他的面攤上來了一個年少的女子,老安見她獨身一時鬼使神差地起了歹意,把人哄回了家去,然后強占了那女子為妻。也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想的,事后竟也不哭不鬧半推半就地就認了這事,老安只當是老來運轉歡喜得不行,將那小娘子寵得跟什么似的,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只是有一天,老安去東市買了面回來,聽到房中似有奇怪的響動,走進去一瞧,竟是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赤身裸|體地摟在一處,正在要緊的時候。

老安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懵了,待回過神來只聽到自己的小娘子嗲聲嗲色地對兒子說:“姜是老的辣,人卻是越老越不中用,到底是年輕些好?!卑抵咐习踩耸律喜恢杏茫f完又發|騷地撲小安,又要與小安行那歡愉之事。

做出這等無人倫的事來,小安本就對父親心懷愧疚,聽這婦人還出言污辱父親不由得怒火中燒,猛地伸手將人一推。也是活該,他們旁邊有一案幾,那婦人被小安一推便重力的倒在了幾案上,幾案上原本放著一些婦人卸下來的釵環,這時候其中一只的長尾深深地插進了婦人的腦中。

造下了這等人命,父子二人又驚又慌,倉促地將婦人掩埋,卻是不巧叫陳強給看見了。

陳強依本是想要借此勒索這父子二人一把,不想這父子二人多年的積蓄早被那婦人揮霍光了,陳強不甘心便日日以此事相挾,強索父子二人的錢財,一次兩回,嘗倒了甜頭,便將那事按了下去,叫父子二人整日賣面替自己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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