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北離國都——上京城
陽光普灑在綠瓦紅墻之間,突兀橫出的飛檐、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休息的行人,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城畔的湖水波光粼粼…………
百姓們紛紛聚集到了街上,嘰嘰喳喳,一片嘈雜聲,“聽說了嗎,我們勝了,魏國敗了。”
“聽說了,聽說了,今日正是裴將軍他們班師回朝的日子。”
街道兩旁,戰(zhàn)滿了護衛(wèi)軍,一路迎接著班師回朝的軍隊。為首的裴禮賢——裴老將軍,其次是左右二將蕭、李,再后是蘇、應、樊三位將軍。
軍隊跟隨著,皇宮派來的司位史,一路朝著皇宮走去。漸漸的消失在街道中。
北離皇帝聽聞,大喜,“不錯不錯,此戰(zhàn),揚我北離國威。來人傳朕旨意。”
近侍帶著圣旨,來到宣城門,夾著嗓子蹩腳的聲音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今有我朝雄獅之眾,克敵制勝,捍衛(wèi)疆土。朕受天命,犒賞三軍,以彰其功。
朕之勇士,咸有功于國,論功行賞。特賜酒食佳肴,銀兩布帛,以此慰勞其身,獎賞其志。
尚食之官,三軍之將,悉受此恩,咸來領賞。以此宴享,共享太平盛世,彰顯我朝雍容氣度。
欽此!
“陛下,為諸位擺了宴席,諸位晚些移步承華宮用膳吧!”
秦王府內
陰暗的窟室內,空間寬敞而空曠,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讓人感到一種孤寂和壓抑。墻壁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在遠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一陣一陣鎖鏈,哐當哐當?shù)穆曇簦€有厚重的石門敲打的聲音,以及怒罵聲,“蕭宸安,你個畜生。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鎖鏈很長,但是所活動的范圍也只僅限于這個暗隔。
門開了,一身黑色錦袍,容貌俊美,但因為蕭宸安臉上神色淡漠,給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雖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難以親近。
“叫了這么久,不累嗎?”蕭宸安慢慢的靠近崔姁,撫摸著她的秀發(fā)、臉夾。
“呸!你個畜生,殺了我父兄,早晚要你償命。”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
“拿開你的臟手,你讓我惡心。”崔姁生氣道
幾乎是一瞬間,蕭宸安的臉色就狠狠沉了下去,原本在崔姁后背上溫柔游走的手掌,忽然變成了大力的鉗制。
“你父兄本就該死,為了一個昏君公然與我北離作對,他就該死。崔倚盡然還妄想把你嫁給別的男人,他罪該萬死。”
“蕭宸安,你才該死。當年要不是你裝可憐,博取我三姐同情,你早就應該死了,還容你現(xiàn)在在這里大言不慚。”
蕭宸安被崔姁的一席話被惹怒了。
眸色一沉,忽然掐住崔姁的脖子,“姁兒,脖子可真軟。”
崔姁還沒反應過來,案條上的飯菜被掀翻在地。
崔姁整個人就被他拖到了桌子上。腰肢被緊緊的箍住,手被他抓住,按壓在了后腰上。
崔姁不怒反笑,嗤笑道,“怎么!當年你出賣色相,誆騙我三姐的事兒還不讓我…………”話還沒說完,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讓崔姁無法言語。
崔姁不怒反笑,眼睛已經充滿血絲,還是不忘嘲諷幾句,“你當年不過就是一個出賣色相的偽君子罷了。”
蕭宸安急眼了,絲毫沒有顧及到手中的力道,把人掐暈了過去。
崔姁暈了過去,蕭宸安慌了,“阿姁,阿姁,阿姁。”
崔姁裝暈,趁蕭宸安沒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身旁的花瓶砸了過去。
蕭宸安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崔姁專了空子。
崔姁在蕭宸安身上翻找鑰匙,解開腳上的鎖鏈。
因被鎖鏈鎖久了,忽然解開,腳踝處吃疼,但也顧不急那么多,起身就往外跑。
手剛觸碰到大門,卻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死死拽住,頭皮吃疼,緊接著整個人被重重撞到墻上,頓時頭暈眼花。接著昏暗的燈光,我看清他如火燒一般的眸子,他表情鷙的望著我,像一頭狼。
頭部撞擊到墻上,“撕……啊!”
蕭宸安表情鷙的望著我,壓著怒火說道,“你想跑哪去啊?”
崔姁清醒過來,趁蕭宸安不注意,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在蕭宸安手臂上劃了一刀。
蕭宸安吃痛,放開了原本抓住不放的手。
因為解開了束縛,側身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而后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直擊眼前的人。
他按劍在手,收斂笑容,刷地亮開架式,兩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眼波隨著手勢,精神抖擻地舞起來。
兩人在房間里打了起來,崔姁見自己已經落了下風,直接破門而逃。
蕭宸安見她要逃,命人追上,抓住她。
“追上她,我要活的。”發(fā)狠道
崔姁搶了秦王府的馬,策馬揚鞭而去。
“住手,殿下吩咐了,要活的。”領頭的人吩咐手下的放下手中的箭羽。
后面的人窮追不舍,眼見勢頭不對,她看準機會,猛然沖出,向那人側面撲去。
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面撲來的兇徒,將那人踢得倒飛出去。又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橫掃,將一左一右逼來的兩個黑衣人鞭掃倒地。
“回去告訴你們秦王,告訴他可一定要好好活著,他的狗命,我遲早是要拿的。”
漸漸的消失在密林里。
秦王府內,
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
“殿下,派去的人跟丟了。”哆嗦著說道。
“跟丟了?”沉吟片刻,冷冷道
“屬下一直派人跟著,一直跟到龍安寺附近人就不見了。”
“人,你沒有帶回來。那你還回來干什么?”男人冷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小物件。
只見下面那人,嘴角還不住地哆嗦,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地冒出。
“她……她還說……”
“說什么?”他眉頭一簇
“說……說早晚要殺了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蕭宸安臉色一沉。
秦王身旁的近侍——裴景明。
刀光閃爍,猶如一條銀色的蛇,凌厲疾如電,那人都來不及反應,當場斃命。
“無用之人,都一并處理吧。”把玩著手的小物件,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
“屬下現(xiàn)在就親自帶人去吧崔氏女抓回來。”裴景明道。
房間內只剩下蕭宸安一人,看著手里面的東西,喃喃自語道,“崔姁啊崔姁!你最好是能躲一輩子,要是再被我抓到,可就沒那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