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無罪無功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779字
- 2025-05-13 02:11:00
“陛下圣明。”
陳星玄低著腦袋,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委屈。
身為一國之君。
大虞王朝的掌舵人。
若說李環對天衍閣的事情,沒有了解,
當真就全權交給國師與太子處理,陳星玄是萬萬不信的。
其似是而非的話語,
什么都沒說,卻又什么都說了。
但陳星玄依然想看看李環對自己被栽贓之事的態度究竟是什么。
見陳星玄這幅模樣,李環不禁失笑。
“陳星玄,你是朕欽點的總旗。”
他微微搖了搖頭。
“你除滅北疆奸細有功,朕召你來此,自然是要獎賞你的功勞。
說吧,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自然是想要取消掉天衍榜上懸賞自己的任務,
順帶給栗粟一些補償。
陳星玄心中腹誹。
他依然帶上了一絲委屈,繼續說道:
“陛下,臣雖殺了一個北疆奸細,但并不敢保證那奸細就一定是刺殺喬景鑠之人。
臣惶恐,不敢討要封賞。”
他說著,心中卻是思量起來。
皇帝既然已經下命,放那些權貴子弟出來,
自然是某件事情,達到了其想要的結果。
可究竟是哪件事呢?
焦平?
東方武被關押?
還是說......
陳星玄想到了胡烈身為妖族的事情。
回去之后,得問問石影,胡烈究竟逃往了何處。
“當真不要封賞?”
“陛下若是真想封賞,不如給我個副指揮使當當,臣也能更盡心盡力查北疆奸細。”
陳星玄心一橫干脆道: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李環聽了不僅不怒,反而大笑兩聲。
“陳總旗,你今日在此的表現,可不像個無畏居士。”
李環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星玄面前。
“陳星玄,朕已經有了一個威遠侯了,不需要第二個。”
淡淡的話語讓陳星玄心中一緊。
在鎮撫司得知皇帝派了龍攆來后,自己及時調整對策果然沒錯。
李環既能如此說,說明其對于自己是否是天衍榜上的罪人并不在意。
也說明了,
哪怕身為皇帝的李環,
此刻也無法對天衍閣進行絕對的干涉。
陳星玄突然明了了李環的想法。
以其想要建立不世偉業的性格,
自然是不能允許天衍閣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
可現在的情況,多半是國師與其意見早有了分歧。
近十年來,大虞國師已幾乎不再露面,也能側面說明什么。
“至于那第三罪,你是朕欽點的總旗。”
李環再次重復了一遍。
“怎么做,該如何做,你自己做主即可。”
說著,他輕輕笑了笑。
“如此說來,陳總旗既無罪,也無功,便繼續好好做總旗吧。”
“臣謝陛下隆恩。”
陳星玄連忙行禮,心中已是大定。
此番入宮,無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無罪。
皇帝賜了這些東西,本就是預支了功勞。
何況查北疆奸細本就是自己分內之事。
但若是自己沒演好一個無畏居士,或是只是知道做個無畏居士,
恐怕這些罪便要留下被清算了。
正如李環所說,自己對其有用,便是最重要的。
“免禮。”
李環揮了揮手,
心情似乎大為不錯,看著陳星玄又笑了起來。
“陳星玄,說起來,朕已經許久未見你父親了。”
他說著,望向了宮殿之外,望向了北疆的方向。
“想當年,朕還不是太子的時候,便與你父親做了約定。
若是將來我們生了子嗣,定要結為親家。
如此說來,你還得叫我一聲......”
李環口中話語越來越亂,最終戛然而止。
“去吧。”
他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
陳星玄當即行禮告退。
“別忘了,你的背后,是朕。”
李環最后的聲音傳來,陳星玄連忙轉身行禮,卻又不見了其蹤影。
大殿內只回蕩了淡淡的咳嗽聲。
沉默了一下,陳星玄轉身離開了宮殿。
李環最后說的這些言語,
怎么聽都頗為奇怪。
若不是自己與父親陳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都差點以為自己是李環的私生子了。
只不過,若是所料不錯,
李環的身體,當真有些問題才是。
“陳總旗。”
曹公公已然等候在殿外。
親自送陳星玄離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坐那駕龍攆,而是一路順著皇宮走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陳星玄默默思考著今日皇帝所言,
而曹公公則不斷打量著他身上的氣勢,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來。
......
從內城出來。
陳星玄未急著趕路,而是緩緩走在西城的街道上。
一面欣賞著街邊景色,一面思索著李環的用意。
他沒有再去鎮撫司。
焦平等人一定已被釋放,此時再去已沒了意義。
相信裴青璃不會違背自己的意思,盯著焦平看看再說。
皇帝看似放虎歸山的旨意,不見得沒有暗藏玄機。
希望張臨等人能留個心眼,順藤摸瓜。
如今來看,
不論是李幻蝶,太子李盈,還是天衍閣。
都在皇帝李環的計劃之內。
對于東方武,李環甚至都連問都懶得問一句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李環默認自己繼續追查胡烈,
那便說明那些宗門想做的事情,也在其心思之中。
栗粟身上氣運所示,顯然千秋大典上會有大事發生。
李環對這些事不可能沒有預料。
甚至其似乎還在默認京城中一切暗流涌動的樣子。
除了鬧得有些過分的東方武。
看著自己身上依然沒有消失的后天氣運,
陳星玄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想到李環最后的言語,他想到了父親陳遠。
也不知北疆那邊戰事如何了?
京城的水,真的很深啊。
......
京城外,
精致的地下洞府中。
“公主,公主!”
紅兒大叫著一溜煙兒沖了進去。
李棲月正操縱傀儡做飯,被她一聲聲呼喊驚得一陣慌亂。
叮鈴哐啷一陣響聲過后,
石臺上又是一片狼藉。
“你要做什么?”
李棲月蒼白的面容上帶了一絲嗔怒。
“說了很多次,在此地要叫我宗主。”
紅兒訕訕笑了笑,
向著石臺方向探頭探腦望了望,才說道:
“宗主,有和那人有關的重要大事。”
大事?
和他有關?
李棲月連忙放下操控傀儡的雙手,側耳傾聽起來。
“宗主,你猜怎么著,我今日去玉堂小軒繼續打探消息的時候,發現那里人人都在念叨他的名字。”
“他去那里做什么?”
李棲月輕柔出聲。
她面上多了一絲好奇。
“紅兒,你可見著他了?他長得如何?這兩年可有變化?”
紅兒張了張嘴,微微搖頭。
公主怎么還想聽這些,這幾日都講了多少回了。
只可惜今日自己去玉堂小軒的路上,被東方武的消息著實震驚了一把。
去玉堂小軒反而晚了些。
“公主,我未曾見到他。”
“噢。”
李棲月有些失望的坐了下去,拿起了木人陳星玄。
“但是,那些人都說,他可威風了。”
紅兒興奮的手舞足蹈,將自己在玉堂小軒內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她一面說一面比劃。
“抓了!
宗主,原來鎮撫司平日這么威風。
那胡烈可是四品高手,說跑便跑了。”
李棲月如木偶般的腦袋微微傾斜。
她腦中想象著紅兒描述的樣子,半晌,輕輕說道:
“你說,他在做什么普法?
什么意思啊。”
“好像是什么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
紅兒面露困惑,慢慢將自己聽來的陳星玄普法內容講了出來。
聽著聽著,
李棲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么啊,這不就是大虞律嗎?
虧他能想的出來這么多怪案子。”
李棲月說著,口中慢慢重復起來。
“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
可是那些有兇獸血脈的馬兒,本就會自動避人啊。”
看著李棲月這幅模樣,
紅兒頓了頓,
又將自己在回來路上聽到的那些不利于陳星玄的消息咽了下去。
“宗主,那我先再去查探查探消息。”
定然是假消息,再看看再說。
“不急。”
李棲月輕輕叫住了紅兒。
她緩緩站了起來,腦袋轉向了洞府深處,那里擺放著一尊極其特殊的傀儡。
紅兒見此,心中一緊。
公主又想出去了。
只是這殘缺的人儡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了,還得留著千秋大典時候用。
她打消了再出去探探消息的念頭,上前一步道:
“公主,您別急,我再與您講講他吧。”
“叫宗主。”
李棲月的心思果然被引動,又重新坐了下去,靜靜側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