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扶,還是不扶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706字
- 2025-05-01 00:35:16
緩慢平復著心緒,黃恪此時十分慶幸自己接受了宣禮侯的邀請。
他正欲離去,又看了躺在地上的仲青一眼。
自其暈倒后,便無人再多看一眼。
那恐怖老太婆定然是不會在意仲青的,
陳公子走時似乎也忘記了他的存在。
自己要不要扶他一把?
黃恪有些猶豫。
他看見王興從遠處飛奔了過來。
“王管事,仲......”
“黃先生隨便找間屋子住,府中空房多得很。”
王興飛速說完與黃恪擦肩而過,直向陳星玄居所奔去。
隨便......找間屋子住?
黃恪緩緩睜大了眼睛。
他此時才明白陳星玄那句府中有的是錢,代表了什么。
心中對陳星玄的話語不禁更多了幾分信心。
再次看了眼仲青后,
黃恪搖搖頭,也離開了演武場。
以仲青的脾氣,自己扶了他,說不得還得被罵一頓。
看王管事也沒有扶其的意思。
五品術士,想必一會兒就能恢復過來。
自己還是不扶了。
他一間間屋子尋了過去,不斷和府中下人打著招呼。
走著走著,他看到一位頭發微卷有著精致面容的女子走了過來。
“你是做什么的?”
栗粟面容冷淡,率先發問。
黃恪面色一緊,
他從這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同樣恐怖的氣息。
沒有猶豫,他當即介紹了自己的來歷。
“機關之術?他怎么又學上這些奇淫巧技了?”
栗粟黛眉微蹙。
對術士來言,九品只不過也是個入門。
只能學習一兩個基礎的對應屬性術法。
陳星玄此時連自己究竟擅長什么屬性的術法都沒弄清楚,
也不想著好好修行提升實力,
怎么又想去學什么機關之術了。
“還有誰?”她冷聲問道。
“姑娘,你是何人?”
在黃恪心中,介紹自己可以,但其余人可就得征求陳星玄同意了。
他一本正經看向栗粟。
栗粟沒有猶豫,徑直說道:
“我是他夫人。”
面對黃恪,她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強大的氣勢讓其不禁后退兩步。
“就算您是他夫人,我也得征求......”
夫人?
黃恪愣了一下,感覺嘴唇有些發干。
眼前這個看上去至少有四品的術士,是陳公子的夫人?
原來他說讓夫人去采買是這個意思。
讓四品術士去采買材料,比自己這個熟悉圖紙本身的人都更有用。
畢竟一些稀少的材料,自己可能還無法準確分辨,但四品術士一定沒有問題。
黃恪心中激動了起來。
“怎么,你還要我向你證明不成?”
栗粟有些不悅,雙眼騰起了火紅色。
黃恪嚇了一跳,連忙又接著說了起來。
他發覺自己忘了那老太婆的名字,只好簡單做了一番形容。
只是他沒有提及自己心中對影婆的感受。
他認為這多少有些背后說人壞話的嫌疑。
栗粟點了點頭。
沒有多言,向著陳星玄屋中趕去。
栗粟遁速明顯比王興快了許多。
眨眼功夫,黃恪眼前便只余一道火紅色殘影。
他心中一凜,
對威遠侯府的實力又多了新的認知。
......
房中。
陳星玄再次打開了靈傀圖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直以來,自己都對那栽贓自己之人究竟是如何蒙蔽天衍閣,遮蔽天機的感到疑惑。
見到了陳昱那神乎其神,能蒙蔽人感知的術法手段后,
自己一度懷疑那人也多半用的此種手段。
但這卻很難解釋一點。
若是陳昱的術法真能做到此事,
天衍閣那么多人,以及國師為何從未發現過這個漏洞。
今日黃恪的言語,以及其拿出的靈傀圖紙讓他豁然開朗。
天衍閣是精通堪輿之術不假。
但若是那人的確用了某種手段,真的制造了焦放已死的假象。
比如用類似此靈傀的手段。
那一切就很容易說的通了。
這般想著,陳星玄看向了那靈傀圖紙。
黃恪,石影,仲青。
雖然是老爹陳遠傳信請求為自己找師父,但具體人選卻是由在京城的三叔陳行來挑選。
這三人同時出現在陳行所請人之中,自己又的確將他們留了下來。
自己這位三叔不像表現出的那般對自己毫無關心啊。
雖然看上去其似乎一直在與威遠侯府劃清一道明顯的界限。
常年縱容子女欺凌威遠侯府的下人。
自己來京城后,更是連個口信都未曾遞給自己。
但明里暗里,也在偏向自己。
看黃恪那樣子,明顯去過了宣禮侯府,卻未受到重視。
此番卻被特意送到了自己這邊。
心思浮動,陳星玄對自己接下來在京城的謀劃,多了些底氣。
“少爺,鎮撫司張大人那邊有密信傳來。”
王興急匆匆沖了進來,打斷了陳星玄的思考。
張臨?
這么快便有結果了?
陳星玄淡然接過一張符紙。
隨著一絲炁注入,符紙上飛快浮現了一行小字。
“數日前,南理,有疑似焦放之人出現。”
焦放沒死?
陳星玄眼中爆出精光。
既然焦平有妖族血脈,焦放定然也有。
若是他們用了某種方式,將血脈進行了轉移。
那便能造成焦放已死的假象,輕松對天衍閣進行誤導。
陳星玄突然想到,
在自己初次見到栗粟的前幾日,
也曾與焦放見過一面,
且還將其狠狠打了一頓。
以焦放少說九品的實力。
又怎么會被當時的自己打的屁滾尿流。
自己不僅打過焦放,還打過不止一次。
此時在陳星玄腦中,
一條條信息不斷飛速閃過。
來京城的前一日,
京城有人刺殺宰相之子喬景鑠。
同晚,自己同樣遭到了刺殺。
天衍閣在刺殺喬景鑠的現場,
發現了妖族氣息。
因而鎖定了目標為北疆奸細。
自己來京城的前幾日,
曾與焦放打過一架,
自己來京城的前數月,
曾多次與焦放有過爭執交手。
自己這一年來與焦放每一次的沖突,都是焦放主動上門。
氣息,
焦放在用某種方式,收集自己的氣息。
隨著一條條信息閃過,
一切都在陳星玄腦海中慢慢清晰了起來。
“砰”
門被推開。
栗粟沖了進來,飛速趕到了陳星玄身前。
陳星玄盯著靈傀圖紙,并未轉身。
栗粟輕咬紅唇,正欲開口,見桌上兩個藥碗已空,面色微緩。
想了一下,她還是嚴肅看著陳星玄。
“我不是與你說過,修行一道,要專注,你還鉆研什么機關之術,只是在浪費天賦。”
說完,她認真看著陳星玄,卻未等來回應。
栗粟有些惱怒上前。
突然,
陳星玄轉身牢牢抓住了栗粟的雙手。
“夫人,我認為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感受著陳星玄雙手的溫度,栗粟身上的氣勢登時消散。
她面色慢慢變得柔和,方運功提起的炁也回到了丹田。
談談?
談什么?
他不會又要說什么胡話了吧。
“夫人,我想我找到了那人如何栽贓我的方法了。
焦放還沒死。”
陳星玄湊得離栗粟更近了些。
他認真的對上了栗粟的眼睛。
隨即將自己得知的信息說了出來。
啊?
原來是這個。
焦放竟然沒死?
陳星玄的話語,加上他的動作,讓栗粟腦中頓時一片混亂。
沒死就沒死,
湊我這么近做什么?
她面色微微一紅,就這么聽著陳星玄講起了自己心中猜測,
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胳膊還一直被他抓在手中。
認真聽完,
栗粟同樣陷入了沉思。
陳星玄所說,確實很有道理。
只是......
她美眸中露出疑惑。
“我還有個問題。
若是那刺殺喬景鑠幕后之人,當真與栽贓你的是同一伙人。
他刺殺喬景鑠的目的是什么?
喬景鑠一個幾乎和你齊名的紈绔子弟,我是說和以前的你。”
栗粟頓了一下,見陳星玄沒有不悅,才繼續說道:
“那伙人,殺了他又有什么意義呢?”
陳星玄愣住了,
是啊,
刺殺喬景鑠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死了,
只能會讓那些宗門對大虞不利的圖謀更加難以實現。
除非......
陳星玄想到了一個有些荒唐,但卻十分現實的可能。
他猛地抱緊栗粟,用力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
“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翁!”
栗粟只覺腦瓜子嗡嗡的。
她大腦徹底變為空白,再也想不了任何事情。
他親我?
他敢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