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用點力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361字
- 2025-04-18 00:24:15
【李幻蝶:鎮(zhèn)國平陽公主,大虞皇帝李環(huán)胞妹。
五品術(shù)士。
先天氣運:媚骨天成(八品)玲瓏(七品)
后天氣運:機關(guān)算盡(自詡算計一切,他人皆為棋子,實則為他人利用。)
鎮(zhèn)國之氣(監(jiān)理一國,氣運加身,可大大減少突破瓶頸。)】
李幻蝶的信息與陳星玄所想出入不大。
鎮(zhèn)國公主這個名號,可不是一般人能擔待的起的。
遑論東宮之位已定十年有余,
皇帝沒事兒就將太子和李幻蝶湊一塊處理政務(wù)。
這對李幻蝶可不見得是好事。
從其氣運便可窺探一二。
他行了一禮,認真說道:
“公主,草民知罪。”
他知罪?
知什么罪?
自己還沒想到給他找什么罪名呢。
他怎么就知罪了?
還有,
他叫自己草民做什么?
李幻蝶愣了一下,還未來及繼續(xù)發(fā)問,又聽陳星玄說道:
“草民幼年頑劣,不該同喬無庸一起偷看公主洗澡。”
陳星玄說著,又拿出一本大虞律法說道:
“但依大虞律,七歲以下當屬孩童,所犯之過當以訓誡為主。草民如今已悔過自新......”
陳星玄很清楚,今日發(fā)生的一切,都將會傳到皇帝耳中。
有天衍閣的陣盤相助,即便是自己等人所說的原句,都可能被收錄下來呈上去。
這本大虞律還是他上飛舟前找李茅要的。
如果說這世上除了栗粟,還有誰最能知曉天衍榜任務(wù)都有什么。
那便只有皇帝本人了。
之所以此時拿出,正是為了先在皇帝眼中走個過場。
以自己前世熟讀律法的能力,研究這么一本大虞律根本不需多少時間。
但卻能讓皇帝認為,自己是下了功夫的。
好在皇室和天衍閣,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般緊密。
聽著著陳星玄一口一個草民,又是一臉冤枉模樣,李幻蝶氣笑了。
雖然自己對這事兒可以不在意,但你也不能就這么說出來啊。
張臨在外面沒同你說過,太子也在此地嗎?
還有這本大虞律。
拿這玩意有什么用。
他到底要做什么?
此次自行進京,又是為了什么?
拿著本律書進京,莫不是有冤屈不成?
“按大虞律法,你方才對我不敬,便已經(jīng)可以拉出去砍了。”
李幻蝶懶散的看著陳星玄,眸子中透著好奇。
雖胡鬧了些,但這個模樣,有胡鬧的本錢。
陳星玄卻依然手舉大虞律,翻動幾下,認真說道:
“公主,大虞律中并無對不敬這一條。
即便是陛下,草民也可直言不諱。”
他特意將手中大虞律翻到了某一頁。
此行來京,一路看似行事荒唐,卻全部為了擴大自身影響。
只有如此,才能讓那栽贓自己的幕后之人投鼠忌器,不敢貿(mào)然對自己出手。
如今自己已成功進入了各方勢力的眼中。
也在皇帝那里掛上了號。
但那幕后之人卻一直未有蹤跡露出。
好在吳頁也在京城,自己此后便可以順著這條線索一路查下去。
李幻蝶瞧著陳星玄這幅認真的模樣,突然沉默了下去。
她想起了李環(huán)十年前曾力排眾議,對大虞律進行修改時的樣子。
雖然陳星玄并非他自己口中所言的草民。
但這幅敢拿著大虞律在自己面前如此言語的氣勢,倒還真未曾有什么人能做到。
“罷了,免了你的罪過。
但你方才將本宮氣的夠嗆,過來給本宮揉揉腦袋。”
啊?
這是什么環(huán)節(jié)?
陳星玄不禁看了眼李幻蝶。
不愧是媚骨天成。
真是什么事情都能扯到身上去。
“只知道看,不知道來嗎?”
李幻蝶單手撐面,斜靠在榻,小腿飄蕩在半空,沖著陳星玄勾了勾。
陳星玄心中登時浮現(xiàn)一股無名之火。
他深吸口氣,大踏步走上前去,將雙手搭上了李幻蝶的腦袋。
“嗯,不錯。”
“再下面點。”
“用點力。”
“輕點輕點,讓你用力,也沒讓你這么用力。”
屋外。
張臨眼睛瞪得滾圓,面色漲得通紅。
他此刻恨不得將自己雙耳戳穿,讓自己聽不見半點聲音。
公主不是叫陳星玄進去問話的嗎?
不是一起商議天衍羅盤一事該如何處理嗎?
太子即便不愿露面,也只是去了側(cè)廳。
可還沒走呢啊!
這這這,這是自己能聽的嗎?
他看著手中那隔音陣盤,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關(guān)閉還是該開著。
這陣盤可不止有隔音的效用。
房中。
陳星玄再次看了一圈兒,他的目光鎖定到了側(cè)廳小門。
那里浮現(xiàn)著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信息。
太子多半就在那里。
陳星玄現(xiàn)在非常理解,太子為何會選擇先進側(cè)廳一避。
他這姑姑也太猛了。
他沒有強行去探查那模糊的信息。
今日下了飛舟,已經(jīng)連著查探了太多人的信息。
其中還包括李幻蝶這樣的五品高手。
精力實在有些難以為繼。
還好提前問栗粟又要了顆復靈丹。
只不過此時,這復靈丹的作用也快到頭了。
“怎么不動了?”
李幻蝶本已舒服的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
沒等陳星玄回答,她聽到了一聲咳嗽從側(cè)廳方向傳來。
這讓她原本懶散的面容上生出了一絲不滿。
口口聲聲為皇兄分憂,關(guān)鍵時刻卻又藏頭露尾,不愿出面。
還美其名曰不想給陳星玄帶來太大壓力,影響判斷。
這會子終于憋不住了?
無趣的看了不遠處一眼,李幻蝶又抬眼看向了陳星玄。
“可人兒,本宮問你。”
“不必了,草民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公主。”
李幻蝶:???
陳星玄這大膽的言語,讓李幻蝶也有些難以接下去。
她翻身坐起,認真看了兩眼陳星玄。
“我問的不是這個。”
“草民還有威遠侯府要回去,也難以久留。”
陳星玄依然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著。
平陽公主曾有過府中收養(yǎng)數(shù)位宗門弟子的奇異事跡。
雖號稱是開府所收門客。
但所收的均為樣貌俊美的男子。
這事兒京城大家都知道,卻沒人敢當公主面說什么。
但陳星玄偏偏說了。
雖然很隱晦,但還是說了。
李幻蝶眼睛微瞇,一時間分不清陳星玄是否在故意戲弄自己。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她語氣微冷。
陳家的確受皇兄寵愛。
可難道他就真不怕得罪了自己嗎?
陳星玄倒是無所謂。
皇帝的詔書多半已快抵達此處。
自己越是這般表現(xiàn),才越能讓皇帝覺得自己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越能讓皇帝相信自己,或是認為陳家還有可用之人。
如今那幕后黑手如此栽贓自己,目的已經(jīng)很清晰。
有些事,陳遠在邊疆無法插手,陳行看似在京城,實則困獸難以爭斗。
只有自己出其不意,才能破局。
反正自己在京城眾人眼中,原本就是個任性失敗的土包子。
屋外。
張臨眼睛又瞪圓了一圈。
他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
上一秒不是還在那用點力嗎?
這會子怎么倒像是仇人了?
“草民的意思是,還要回去做些準備,喬景鑠遇刺一事,不見得就是北疆奸細所為。”
見差不多了,陳星玄話鋒一轉(zhuǎn),直指中心。
側(cè)廳內(nèi),太子李盈低垂的雙手猛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