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關心我?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560字
- 2025-04-13 00:04:15
鎮(zhèn)撫司千戶張臨看著自己身上這件嶄新的官袍,心情舒暢。
今日是他第一天晉升千戶。
也是第一次領命離開京城去調(diào)查一樁大案。
宰相的小兒子昨日在凝香樓吃酒,卻被人行刺。
一番調(diào)查之下,竟發(fā)現(xiàn)京城里混進了北疆蠻子的奸細。
這奸細似乎還逃出了京城去。
張臨捋了捋胡須,正了正官帽。
沈指揮使親自召見自己,還給自己授了官職。
自己可不能讓沈指揮使失望。
若是能辦成此樁大案,那在皇上面前,自己也是能露臉的。
他站在船頭,有些興奮的暢想起未來美好的人生。
突然,他耳邊傳來喧嘩的聲音。
“都瞎嚷嚷什么?”
張臨清了清嗓子,
卻見下屬們正亂哄哄趴在飛舟邊上,不斷大聲喊叫著什么。
“你們這些泥腿子,這可是鎮(zhèn)撫司的飛舟,本官提攜你們,不是讓你們在這大呼小叫的。
都給我安分點,不要一幅沒見識的樣子。”
他一本正經(jīng)呵斥。
“張爺,底下有個飛舟,馬上要和咱們撞上了。”
張臨愣了一下。
“誰家的飛舟?”
“陳家商行的。”
張臨眨了眨眼睛,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對上號。
“什么陳家?”
“青元陳家。”
青元?
“攔下檢查。”張臨擺了擺手。
“張爺,這么做,會不會惹怒威遠侯......”
威遠侯?
張臨面色一正,給了匯報的兵士一個巴掌。
“管什么陳家王家的,這個關頭,就是宰相的兒子,也不能隨便放行。”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開啟傳訊陣法。
“鎮(zhèn)撫司辦案,爾等速速停下接受檢查。”
......
隨著張臨一行人登上飛舟,李茅頓時帶著幾位管事迎了上去。
一番交談,張臨卻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只得忍氣吞聲,等待錦衣衛(wèi)們盤查整個飛舟。
陳星玄沒想到,這幫人領頭的竟然是個千戶。
這在鎮(zhèn)撫司里,也算得上大官了。
他集中精神,查探起張臨來。
【張臨:鎮(zhèn)撫司新任千戶
六品武者
先天氣運:武學小才(修煉武藝可額外獲得三成效率。)
后天氣運:身負重任(受命查探喬景鑠被刺一事)
花費十點炁,可竊取對方先天氣運一日。】
喬景鑠?
那不是宰相的兒子嗎?
看來京城也有變故了啊。
一眾錦衣衛(wèi)挨個房屋巡查了一番。
直到確認沒有窩藏后,又走到李茅面前。
但他們都下意識忽略了一間乙字號房間的存在。
這一切都被栗粟與陳星玄看在了眼里。
“李城主,你這飛舟,本是去青元的,為何又來京城了?”
張臨吹胡子瞪眼。
李茅眉頭微皺。
自己先前便已講過緣由,其竟還要當著所有人面再問一遍。
這種蠢貨是怎么混上千戶的?
“張千戶,你已檢查過了飛舟,我等并未窩藏什么奸細。還請高抬貴手。”
李茅依舊客氣,從懷中掏出了個錦緞包裹的木盒。
陳星玄的警告他聽進去了。
昱少爺直到此時還未召見自己,也算表明了態(tài)度。
這自己要是還不知該如何做,可就白混了。
只是他心中依舊有些酸楚。
昱少爺?shù)男乃颊f改便改,自己這等下屬,實在是難以辨別。
賭上自己的腦袋,跑去招惹了陳星玄。
可轉(zhuǎn)頭又是一家人了。
這自己上哪說理去。
張臨睨了那木盒一眼,冷漠搖搖頭。
“少廢話,還有你們,都得查。”
說著,他拿出一塊金屬羅盤,開始探查了起來。
栗粟盯著那羅盤看了一會兒,才微微皺眉。
“這是天衍閣的東西。”
她喃喃自語,看了一眼陳星玄。
“你身上也有天機,這東西該不會指你吧?”
她說完,又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是被遮蔽篡改的天機,外加天衍訣功法。
兩相沖突,外加這東西,還真有些麻煩。
陳星玄看了眼自己的狀態(tài)。
出現(xiàn)這一幕他并不意外。
自己的氣運目前-3,連0都沒回去。
能平安到達離京城如此近的地方,還只是碰上了鎮(zhèn)撫司。
他已經(jīng)很欣慰了。
【危】字雖再次出現(xiàn)。
但還未到不消失的地步。
這說明還不到真正生死關頭。
他淡然一笑,說道:
“放心,包會指我的。”
“哦,啊?”
栗粟愣住,伸手想抓,張臨已走到了陳星玄面前。
他手中金屬羅盤瘋狂轉(zhuǎn)動起來,片刻后,又徹底失去了反應。
這是什么情況?
張臨拍了拍羅盤,卻發(fā)覺羅盤徹底沒了反應。
哪怕向內(nèi)注入真元也無濟于事。
“張兄,這位是威遠侯獨子,陳星玄公子。”
見此情景,柳成先一步邁出,介紹了起來。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茅砸吧了兩下嘴,眼皮子直跳。
這句話自己還想說來著。
怎么誰都能搶自己的詞了?
張臨看了看柳成,看了看李茅。
又看了看走上前來的裴元。
他也有點懵了。
“諸位,羅盤確實出現(xiàn)了反應。”
他硬著頭皮說道。
不用他人介紹,
單看陳星玄這張和威遠侯長得十分相像的面容上,
但凡在京城做官的,誰還看不出來其身份。
京城里可是還有個宣禮侯位列戶部。
他心中有數(shù)。
自己雖是鎮(zhèn)撫司千戶不假,在威遠侯面前,那可是萬萬不夠看的。
可今日是自己當上千戶的第一日。
沈指揮使特意交代過。
北疆奸細乃大事。
要不怕權貴,寧抓錯,不放過。
既然撞上,自己肯定是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展示一番。
誰曾想,這破玩意還真有反應了。
還就在陳星玄面前。
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了。
罷了,反正羅盤確實有了反應。
大不了讓陳家找天衍閣算賬去。
他心一橫,正了正官帽,冷面道:
“帶走陳星玄。”
他話音剛落,栗粟已當在了陳星玄身前。
只是微微散發(fā)了些許氣勢,一眾錦衣衛(wèi)都不禁停下了腳步。
裴元柳成等人亦往前站了站。
“張千戶,我等方從文豐城前來,京城出了北疆人奸細。
若是說和陳公子有關,未免太招人笑話了。”
裴元率先出聲道,他手中已握緊了一枚與二皇子緊急聯(lián)系的玉符。
張臨眉頭緊皺。
這女子身上氣息不俗,甚至不弱于自己。
裴元不是寶元商行的管事嗎?
天天在京城混的人,怎么混到陳家的船上去了。
這一個個的表現(xiàn),好像顯得自己是蠢貨一樣。
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自己呢?
說的自己這等緊要關頭,還敢明著徇私一樣。
“你是何人?”他忽略了裴元,只是向栗粟問道。
“我是他夫人。”
栗粟向前再踏一步,已然準備好了戰(zhàn)斗的姿勢。
她手微微有些顫抖,
當著這么多人面說出這句話,還是讓她感覺心跳不已。
愿賭服輸,自己只是履行賭約。
她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夫人?
張臨瞪大了眼睛,
他本想探探對方底細,沒想到是這么個回答。
旋即他搖搖頭,
“姑娘,不管你是何人,大虞律法森嚴,還請不要阻攔。”
栗粟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
她很想說出點什么,可又擔心反而讓陳星玄有了真正被抓的理由。
可萬一這姓張的帶走了陳星玄,還叫了天衍閣的人前去查驗。
莫說她的任務無法完成,陳星玄的冤屈也無法得到洗脫。
“夫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陳星玄適時開口,走到了栗粟身邊。
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自己身后。
這小娘子要是一怒之下,真把錦衣衛(wèi)燒了。
那可就樂子大了。
同時,他在栗粟耳邊輕輕說道:
“夫人莫心急,當心暴露了身份。你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栗粟愣了愣。
他這是做什么?
剎那間,她美眸中多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都這種時候了,
他還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