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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關心我?

鎮(zhèn)撫司千戶張臨看著自己身上這件嶄新的官袍,心情舒暢。

今日是他第一天晉升千戶。

也是第一次領命離開京城去調(diào)查一樁大案。

宰相的小兒子昨日在凝香樓吃酒,卻被人行刺。

一番調(diào)查之下,竟發(fā)現(xiàn)京城里混進了北疆蠻子的奸細。

這奸細似乎還逃出了京城去。

張臨捋了捋胡須,正了正官帽。

沈指揮使親自召見自己,還給自己授了官職。

自己可不能讓沈指揮使失望。

若是能辦成此樁大案,那在皇上面前,自己也是能露臉的。

他站在船頭,有些興奮的暢想起未來美好的人生。

突然,他耳邊傳來喧嘩的聲音。

“都瞎嚷嚷什么?”

張臨清了清嗓子,

卻見下屬們正亂哄哄趴在飛舟邊上,不斷大聲喊叫著什么。

“你們這些泥腿子,這可是鎮(zhèn)撫司的飛舟,本官提攜你們,不是讓你們在這大呼小叫的。

都給我安分點,不要一幅沒見識的樣子。”

他一本正經(jīng)呵斥。

“張爺,底下有個飛舟,馬上要和咱們撞上了。”

張臨愣了一下。

“誰家的飛舟?”

“陳家商行的。”

張臨眨了眨眼睛,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對上號。

“什么陳家?”

“青元陳家。”

青元?

“攔下檢查。”張臨擺了擺手。

“張爺,這么做,會不會惹怒威遠侯......”

威遠侯?

張臨面色一正,給了匯報的兵士一個巴掌。

“管什么陳家王家的,這個關頭,就是宰相的兒子,也不能隨便放行。”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開啟傳訊陣法。

“鎮(zhèn)撫司辦案,爾等速速停下接受檢查。”

......

隨著張臨一行人登上飛舟,李茅頓時帶著幾位管事迎了上去。

一番交談,張臨卻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只得忍氣吞聲,等待錦衣衛(wèi)們盤查整個飛舟。

陳星玄沒想到,這幫人領頭的竟然是個千戶。

這在鎮(zhèn)撫司里,也算得上大官了。

他集中精神,查探起張臨來。

【張臨:鎮(zhèn)撫司新任千戶

六品武者

先天氣運:武學小才(修煉武藝可額外獲得三成效率。)

后天氣運:身負重任(受命查探喬景鑠被刺一事)

花費十點炁,可竊取對方先天氣運一日。】

喬景鑠?

那不是宰相的兒子嗎?

看來京城也有變故了啊。

一眾錦衣衛(wèi)挨個房屋巡查了一番。

直到確認沒有窩藏后,又走到李茅面前。

但他們都下意識忽略了一間乙字號房間的存在。

這一切都被栗粟與陳星玄看在了眼里。

“李城主,你這飛舟,本是去青元的,為何又來京城了?”

張臨吹胡子瞪眼。

李茅眉頭微皺。

自己先前便已講過緣由,其竟還要當著所有人面再問一遍。

這種蠢貨是怎么混上千戶的?

“張千戶,你已檢查過了飛舟,我等并未窩藏什么奸細。還請高抬貴手。”

李茅依舊客氣,從懷中掏出了個錦緞包裹的木盒。

陳星玄的警告他聽進去了。

昱少爺直到此時還未召見自己,也算表明了態(tài)度。

這自己要是還不知該如何做,可就白混了。

只是他心中依舊有些酸楚。

昱少爺?shù)男乃颊f改便改,自己這等下屬,實在是難以辨別。

賭上自己的腦袋,跑去招惹了陳星玄。

可轉(zhuǎn)頭又是一家人了。

這自己上哪說理去。

張臨睨了那木盒一眼,冷漠搖搖頭。

“少廢話,還有你們,都得查。”

說著,他拿出一塊金屬羅盤,開始探查了起來。

栗粟盯著那羅盤看了一會兒,才微微皺眉。

“這是天衍閣的東西。”

她喃喃自語,看了一眼陳星玄。

“你身上也有天機,這東西該不會指你吧?”

她說完,又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是被遮蔽篡改的天機,外加天衍訣功法。

兩相沖突,外加這東西,還真有些麻煩。

陳星玄看了眼自己的狀態(tài)。

出現(xiàn)這一幕他并不意外。

自己的氣運目前-3,連0都沒回去。

能平安到達離京城如此近的地方,還只是碰上了鎮(zhèn)撫司。

他已經(jīng)很欣慰了。

【危】字雖再次出現(xiàn)。

但還未到不消失的地步。

這說明還不到真正生死關頭。

他淡然一笑,說道:

“放心,包會指我的。”

“哦,啊?”

栗粟愣住,伸手想抓,張臨已走到了陳星玄面前。

他手中金屬羅盤瘋狂轉(zhuǎn)動起來,片刻后,又徹底失去了反應。

這是什么情況?

張臨拍了拍羅盤,卻發(fā)覺羅盤徹底沒了反應。

哪怕向內(nèi)注入真元也無濟于事。

“張兄,這位是威遠侯獨子,陳星玄公子。”

見此情景,柳成先一步邁出,介紹了起來。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茅砸吧了兩下嘴,眼皮子直跳。

這句話自己還想說來著。

怎么誰都能搶自己的詞了?

張臨看了看柳成,看了看李茅。

又看了看走上前來的裴元。

他也有點懵了。

“諸位,羅盤確實出現(xiàn)了反應。”

他硬著頭皮說道。

不用他人介紹,

單看陳星玄這張和威遠侯長得十分相像的面容上,

但凡在京城做官的,誰還看不出來其身份。

京城里可是還有個宣禮侯位列戶部。

他心中有數(shù)。

自己雖是鎮(zhèn)撫司千戶不假,在威遠侯面前,那可是萬萬不夠看的。

可今日是自己當上千戶的第一日。

沈指揮使特意交代過。

北疆奸細乃大事。

要不怕權貴,寧抓錯,不放過。

既然撞上,自己肯定是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展示一番。

誰曾想,這破玩意還真有反應了。

還就在陳星玄面前。

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了。

罷了,反正羅盤確實有了反應。

大不了讓陳家找天衍閣算賬去。

他心一橫,正了正官帽,冷面道:

“帶走陳星玄。”

他話音剛落,栗粟已當在了陳星玄身前。

只是微微散發(fā)了些許氣勢,一眾錦衣衛(wèi)都不禁停下了腳步。

裴元柳成等人亦往前站了站。

“張千戶,我等方從文豐城前來,京城出了北疆人奸細。

若是說和陳公子有關,未免太招人笑話了。”

裴元率先出聲道,他手中已握緊了一枚與二皇子緊急聯(lián)系的玉符。

張臨眉頭緊皺。

這女子身上氣息不俗,甚至不弱于自己。

裴元不是寶元商行的管事嗎?

天天在京城混的人,怎么混到陳家的船上去了。

這一個個的表現(xiàn),好像顯得自己是蠢貨一樣。

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自己呢?

說的自己這等緊要關頭,還敢明著徇私一樣。

“你是何人?”他忽略了裴元,只是向栗粟問道。

“我是他夫人。”

栗粟向前再踏一步,已然準備好了戰(zhàn)斗的姿勢。

她手微微有些顫抖,

當著這么多人面說出這句話,還是讓她感覺心跳不已。

愿賭服輸,自己只是履行賭約。

她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夫人?

張臨瞪大了眼睛,

他本想探探對方底細,沒想到是這么個回答。

旋即他搖搖頭,

“姑娘,不管你是何人,大虞律法森嚴,還請不要阻攔。”

栗粟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

她很想說出點什么,可又擔心反而讓陳星玄有了真正被抓的理由。

可萬一這姓張的帶走了陳星玄,還叫了天衍閣的人前去查驗。

莫說她的任務無法完成,陳星玄的冤屈也無法得到洗脫。

“夫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陳星玄適時開口,走到了栗粟身邊。

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自己身后。

這小娘子要是一怒之下,真把錦衣衛(wèi)燒了。

那可就樂子大了。

同時,他在栗粟耳邊輕輕說道:

“夫人莫心急,當心暴露了身份。你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栗粟愣了愣。

他這是做什么?

剎那間,她美眸中多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都這種時候了,

他還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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