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616字
- 2025-04-09 00:06:53
“怎么了李叔?莫非是舍不得我?”
“是,卑職確有些舍不得少爺。”
李茅強堆著笑容,心中已經慌亂無比。
這自己可如何跟昱少爺交代。
他的手微微顫抖。
收到王興傳信時,自己亦同時收到了昱少爺的傳信。
信上言明,昱少爺會同飛舟一起前來文豐。
這可如何是好!
陳星玄看著李茅那如同吃了一坨的表情,心中舒爽。
他抓著其衣袍,依然狀似激動的問道:
“對了李叔,此次飛舟可是接我回京城的?”
李茅已無心聽陳星玄說什么,面無血色下意識點了點頭。
旋即,他反應了過來。
京城?
什么京城?
你爹給你傳信讓你回哪兒,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未來得及開口,只見陳星玄已揮了揮衣袖,豪氣干云說道:
“太好了李叔,此番回到京城,我定要一展宏圖。”
李茅徹底呆住了。
他有些懷疑陳星玄是不是瘋了。
京城,那也是你小子能混的地方?
完了。
昱少爺可是領了將軍的命帶陳星玄回青元的。
若是陳星玄自己不愿回去,那怎么都好說。
可現在他不僅要回,還要回京城。
昱少爺偏偏又決心不露面。
完了。
李茅心中大致所想,陳星玄早已猜到。
他拉著其袖袍,故作熱情聊著,半點不給李茅做其他考慮的機會。
栗粟看著陳星玄頭頂那金光閃閃的憑億近人,
美眸中光彩動人。
這氣運,原來這么好用嗎?
她心中更加期待了。
一炷香后。
一艘大型飛舟出現在了文豐城上方。
在經城主李茅同意,通過大陣檢測后,進入了城池。
陳星玄依依不舍送別李茅,帶著栗粟登上了飛舟。
李茅為二人安排了最好的甲字號房間。
方進入房間,栗粟看著某個方向出言提醒。
“那人也上了飛舟。”
陳星玄點點頭,目光深邃。
他同樣看著栗粟所指方向。
“我已知曉,他是誰的人了。”
與此同時。
飛舟上。
一間乙字號房前木板干凈锃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房內。
李茅正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
他面前,一名身穿錦袍,與陳星玄有幾分相像的陳昱正襟危坐。
“你不是一直自稱對我那可笑的弟弟了如指掌,
三言兩句便能讓他去兗州嗎”
“昱少爺,星玄公子性子驕縱,吃不得苦又貪圖霸業。
往日卑職如此的確無往不利。”
李茅頭埋得更低,面上滿是委屈。
“可今日,今日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陳昱有些瘦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的肩頭,一只小巧的機關小獸安靜站立。
沉默的氣氛讓李茅愈加難安。
他微微抬頭,試探著說道:
“昱少爺,不如我讓飛舟繞行兗州,再假裝......”
陳昱淡漠的看了李茅一眼。
李茅渾身一個哆嗦,再也未能說下去。
“炎山精石可送出?”
“星玄少爺已收下。”
李茅稍許松了口氣。
不論怎么說,自己這件事確實完成了。
“他說,他要回京城?”
陳昱的聲音終于帶上了一絲好奇。
“是如此說的。
小的謹遵您的吩咐,沒告知他您要親自來接他回青元。”
李茅更加慌張了。
陳昱閉上眼睛,手中掐訣,算著什么。
片刻后,他平淡開口。
“打開陣法,啟程回京。”
啊?
真的回京?
李茅仔細看了一眼陳昱,見其真沒再怪罪什么,
當即點頭應是。
他正欲行禮告退,陳昱又說道:
“你也留下,一同回京。”
啊?
李茅茫然抬頭。
“昱少爺,我先前已與星玄公子做了別,若是再與其相見,恐怕......”
“我那位離家兩年的弟弟,突然要帶了位夫人回來,難怪二叔這般著急。
你身為文豐城主,一同回京述職正是本分。”
李茅更茫然了。
述職?
將軍不在。
自己不過一個小城城主。
要是述職也是回青元找吳大人述職,去京城上哪里述職?
又給何人述職?
心中疑惑萬千,可深知陳昱性子的李茅,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昱少爺英明,那張應今晨不見了蹤影,小的正派人尋此獠。
屆時是否告知此獠星玄公子回了京城一事?”
“蟲蟊已死,無須在意。”
陳昱說完,閉上了眼睛。
李茅知曉這是不打算再交流的意思。
只得行禮告退。
他滿面愁容走出房間。
張應死了?
一個六品武者,
就這么死了?
在文豐這個小地方,李茅平日里能見到的最強高手也只不過六品。
張應六品實力,還甘心做個小巡檢,顯然是有所圖謀。
這他早就看出來并且匯報于了陳昱。
他原緊張張應背后勢力發現了自己的圖謀,致使其逃離了此地。
此時卻徹底沒了主意。
此獠背后到底是何人?
讓昱少爺能這般算計?
李茅打了個寒顫。
昱少爺留下自己,總不是讓自己去刺殺陳星玄吧?
自己才七品,這飛舟上光七品守衛武者少說都三四個。
何況在飛舟上,哪怕真的殺了陳星玄。
那自己不也死定了嗎?
莫非昱少爺的意思,
讓自己制造一些意外?
也是,雖說飛舟目的地已更改,但自己若是不主動告知。
也可造成一些誤會。
屆時等大家發現,便可將此事推脫于陳星玄。
看他還有什么臉面繼續呆在飛舟上。
李茅大腦開始轉動起來......
乙字號房中。
李茅離去后,陳昱肩頭小巧機關獸驀然開口。
“你為何不讓飛舟繞道去兗州?一場墜毀便足矣達成目的,那小子有人護著,死不了。”
陳昱淡漠的眸子里露出了一絲嘲弄。
“我那弟弟只是可笑任性,卻并不愚蠢。
我那赫赫威名的二叔,雖愛陳家如命,卻和他的兒子一樣任性。”
機關獸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京城很麻煩,他去京城就是找死。”
“所以我更好奇,我那弟弟為何突然轉了性子。”
陳昱平淡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為何不與那姓李的說明白些?萬一他真的做了什么,殺了那小子呢?”
機關獸話鋒一轉。
它未等到回應。
“那姓李的投奔你這么多年,你還不信他,疑心太重,不是好事。”
機關獸砸吧砸吧嘴,安靜了下去。
......
甲字號房間內。
飛舟上幾家商行的管事,聽聞陳侯爺的公子蒞臨此舟,紛紛排隊上門求見。
陳星玄來者不拒,跟這些管事們挨個混了個臉熟。
送走最后一家商行管事后,他才一屁股坐在床上,點起了收獲。
“這些藥材,石頭我沒什么用,夫人你要便拿去。”
他大方的指了指角落里堆成小山的禮盒,又拿起了一沓銀票,簡單數了數,抽出一半遞給了栗粟。
“夫人,這一千兩銀子,是你的。
剩下一千,我先留著,飛舟上難免有個應酬。”
栗粟美眸微動,認真看著陳星玄,并未去接過銀票。
好一會兒,她才紅唇輕啟。
“那些兵士崇敬威遠候,對你尊敬也就罷了。
你一沒官職,二沒道行,那些管事為何會送你如此多東西?”
“可能我雖身為侯爺之子,但平易近人吧。”
陳星玄半開玩笑故意說著。
“我離家兩年,我爹都未曾接過我回家京,如今更是一心扎在邊境,外面多半以為我被家族放棄。
此次這么大陣仗,特派飛舟前來,他們自然認為我爹又回心轉意了。”
栗粟抿了抿嘴唇,
雖知道陳星玄所言的平易近人,與自己想的不是一個。
她心中還是跳動了兩下。
她修行多年,除卻師父賞賜,一向只有接了各種任務,才得些報酬。
還從未見過如此多人同時上門送禮。
雖所贈之物,在她看來稀松平常。
但這也有些太多了。
她不禁看向了陳星玄腦袋頂上的那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莫非真是這氣運帶來的效果?
按飛舟的速度,最慢明日也能到達京城。
這般想著,她心中愈發期待了起來。
【栗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