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是我的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418字
- 2025-04-06 00:13:40
馬車速度快了起來。
陳星玄一面催促青元馬,心中擔憂的卻是小樓中一眾護衛的性命。
張應遣王龍二人殺自己不成。
若是喪心病狂,非但不收手,還繼續派人。
那小樓中自己留下來的一眾護衛定首當其沖。
自己本是讓他們營造自己并未離開的假象。
希望此時趕回去還來得及。
一方面,
若是陳家護衛被大規模屠殺,必然引起陳遠的疑心和震怒。
不論陳遠如何選擇,
都會讓本對陳家不利的局面將更加混亂。
另一方面,
那畢竟是一支跟著自己在文豐城兩年的忠實護衛。
這些護衛都是屬于他本人的死士。
記憶內對這些護衛,他仍然保留著最真實的情感。
“發生何事?”
閉目調息的栗粟發現了問題。
陳星玄簡單解釋幾句,再次催動馬匹。
“上馬。”
他只說了兩個字,便專心御馬。
“好。”
栗粟輕躍于他身后,旋即眉頭一皺。
自己怎么就說好了?
怎么就這么坐上去了?
按照現在最優解,應是繞道向著青元方向進發才是。
“你莫要心急,若是他真敢濫殺無辜,我定會幫你。”
心中想著,她出言卻是安慰。
雖看不到面容,她卻依然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意。
“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星玄鄭重回應。
人情?
自己的犯人欠自己人情,又有何意義。
栗粟微微抿唇,卻未去反駁。
只是貼緊了些陳星玄,重新閉目繼續調息起來。
突然。
一棵將官道橫腰攔斷的大樹出現在前方。
一高大人影站于樹前。
【張應:文豐城巡檢,出身北疆。
五品武者。
先天氣運:耄龍血脈(七品)
后天氣運:自命不凡(自認自己乃當世英雄。)
臥薪。(假借文豐城巡檢身份隱藏自己。)】
陳星玄眼睛微瞇。
張應。
沒想到他竟是個五品武者。
這等實力,倒是不凡。
難怪敢孤身一人前來殺自己。
大樹前。
看著陳星玄刻意的裝扮,張應猜到了些什么。
他輕蔑一笑,并不擔心王虎會反叛自己。
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解決了陳星玄,再去黑風寨也不遲。
“能輕易殺死剛入六品的王龍,以及七品的王偉。
你的實力,在五品中也算高手。”
張應未去看陳星玄,只是盯著栗粟,試圖鎖定她的氣息。
“他是張應?”
栗粟黛眉微皺,試著將眼前如王虎般高的壯漢,和記憶中張應對應在一起。
她亦看到了張應胸前那五枚鱗片。
陳星玄輕輕點頭。
“的確是張應,他能變化樣貌,應該與覺醒了血脈有關。”
栗粟微微頷首。
這人腦子果然有點毛病。
他哪只眼睛看出來的自己是五品?
“你去過小樓。”
陳星玄沒有疑問,只是冰冷又肯定的說著。
他看到了張應身上沾染的血跡。
張應嘴角微微翹起,依舊未去看陳星玄一眼,
只是抬手對準栗粟。
“一般而言,遠距離戰斗,術士對武者有不小優勢。
可惜我身負鼉龍血脈,想近你的身太過容易。”
微微頓了頓,張應輕輕拍了拍胸口的五塊鱗片。
“此番你我對決,優勢在我。”
栗粟沉默了。
陳星玄亦是沉默。
好一會兒,栗粟才緩緩開口。
“我討厭他。”
陳星玄點頭表示贊同。
“怎么說?”栗粟繼續問道。
雖然陳星玄很想試試竊取這種血脈氣運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但如今自己連修行第一步都沒邁出去。
更別說竊取對方氣運。
他心中暗道可惜。
“燒了吧。”
“好。”
栗粟點點頭,眸子發亮。
她還從未和這種身負妖族血脈之人戰斗過。
見栗粟不理會自己,反而和陳星玄商量起自己的死法,
張應面色一僵。
他收回了手,輕輕笑了笑。
“陳星玄,我很好奇,天衍閣為何要尋你,兗州似乎也在尋你,若是我帶著你去......”
“啪”
他話未說完,面上已經被一只覆蓋著火紅色炁的巴掌打中。
栗粟眸子已完全變了顏色,徹底變得火紅。
她心中警鈴大作,已是認真了起來。
張應若單是殺人也就罷了。
但他竟然還知曉天衍閣,還想要帶陳星玄去兗州。
“啪啪啪啪”
栗粟的手掌不停在張應面龐招呼著。
“他,是,我,的。”
每打一巴掌,她都要認真說一遍。
此次任務不僅對自己十分重要,對宗門也十分重要。
所以陳星玄對自己十分重要。
怎么能就這么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覬覦?
栗粟無法容忍。
在被一頓招呼后,
張應徹底懵了。
他數次想施展招數反抗。
可栗粟每次的一巴掌都能打散他體內每一點真元。
連番的巴掌輸出過后,即便他身負血脈,身體強硬,大腦也已是一片混沌。
以肉身強度,
明明自己才是占優的那個才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一會兒,他終于反應了過來。
能打散人真元,能將炁運用入微,不拘泥于術法。
這不是三品境界才有的實力嗎?
這女子是三品?
不,
絕不可能。
真要是三品,
哪還有自己招架的機會。
她是四品宗師。
可也從未聽過哪位宗師術士有如此強的體魄。
即便是四品,近戰自己也該不落下風才是。
張應有些難以置信,他瞪大眼睛,努力向栗粟看去。
卻只能看到一片火光將自己淹沒。
渾身被炙烤的劇痛讓張應徹底清醒。
他焦急的看向陳星玄,大聲喊道:
“陳公子,饒我一命!我們北疆人在天衍閣內部有暗子。”
栗粟眉頭緊皺,稍加猶豫,還是收了招式,回頭看向了陳星玄。
陳星玄面無表情走到了張應面前。
張應大口喘著粗氣,強忍著身上被燒焦的疼痛,沙啞著開口道:
“整個瀾州,只有我能與那暗子聯系,你不能殺我。”
他微微抬頭,眼中又恢復了幾分自信。
“你們北疆人,在天衍閣有暗子?”
陳星玄淡淡問道。
“正是,所以我才知曉天衍閣在尋你,且和兗州那位也有關系。”
張應心中一喜。
只要陳星玄能相信,自己是有利用價值的,自己便有很大機會活下來。
至于真的為陳星玄效命?
他嗤之以鼻。
不論陳星玄用什么手段,毒物還是咒法。
自己的耄龍血脈都可以抵擋的住,屆時尋找天衍閣的那位救治即可。
陳星玄點點頭。
張應嘴角微微翹起。
接下來,便該輪到他問天衍閣內情了。
自己只需要隨便應付幾句即可。
心中正想著,張應卻看見陳星玄高高舉起了手臂,
“啪!”
陳星玄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張應臉上。
“你們北疆人在天衍閣有暗子,卻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尋我?”
張應有些懵了。
這不該你問了我以后,我再提出來幫你打探消息的嗎?
“誰讓你跑去小樓殺我護衛的?”
“你!”
張應大怒。
一個小小的護衛,也值得如此?
他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已被栗粟打的喪失了全部氣力。
外加身上皮膚被灼烤的已經焦黑,他更是連胳膊都無法舉起。
“啪!”
“我平日沒少請你喝酒,你卻只想殺我?”
張應臉已被抽的紅腫,卻不知如何反駁這一句。
只是這話不該先問嗎?
陳星玄未去看張應的表情,拿出了一枚如意。
“你可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