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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林綰綰走出房間,看見裴青璃竟一直等待在此。

“辛苦你了。”

對這小廝,她看著還挺順眼的。

想著既然做公子模樣,就要大氣些。

她隨手又拿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丟了過去。

裴青璃看了看她,又不好說什么,當即故作欣喜接過銀票。

她很想直接告訴林綰綰,

她們在房中談了總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真沒什么好辛苦的。

一路送著林綰綰離去。

裴青璃心中滿是心事,見王時進志得意滿出來,她連忙跟了上去。

“那位兄臺今日來此,就只是為了尋一個人?”

王時進打算最后再做確認。

他拿出了張五十兩的銀票。

自己也常來醉春樓,與喬景鑠等人一起,這些小廝都認得自己。

定然不會說謊。

“王公子,那位公子的確只為了尋人。

可小的聽其言,倒像是尋那位名聲赫赫的陳總旗......”

裴青璃沒有猶豫接過銀票,只是越說,聲音越低,最后故意低下了頭去。

“此事,你斷不可告知他人,仔細你的小命。”

王時進心中大定,冷冷吩咐了一句。

裴青璃當即低頭,唯唯諾諾假稱是。

他滿懷自信的走回了包間,繼續享樂。

此番又拉攏了陳星玄的一個敵人。

那人實力高強,還與陳星玄有人命之仇。

加上往生樓本身掌握的消息。

若是再與陳星玄對上,優勢在自己這方。

......

在逛完一圈兒高調回到酒樓時,

陳星玄已發現了身后有人在跟蹤自己。

是醉春樓的人,

還真來了。

陳星玄微微搖頭,

他于床榻上冥想打坐,運轉著功法。

到了八品術士境界,一夜不睡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只要等到明日,自己今夜所做之事,定會傳遍整個京城。

醉春樓對自己這樣一位忽然出現的有錢公子,定然不會放棄拉攏。

那花魁大比,看上去只是一場公子哥之間的玩樂盛宴,

實則隱含了暗中上升的通道。

自己要加入往生樓,只是憑著在醉春樓中豪擲千金,還是不夠看。

有些東西,越是不確定,才能越被人看中珍惜。

陳星玄很清楚,

這是一次真正的釣魚。

拿自己。

雖然危險,卻頗為值得。

對裴青璃那邊,他要求不高。

也不指望其能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焦平定然不會這么容易漏出馬腳。

之所以留著其在醉春樓,也不過是為了讓她找些事做,

清晨。

醉春樓的探子默默觀察著,

他本以為那個叫段御的南理人,昨日會在其中一家青樓過夜,

誰知其竟然回了住處。

他已打探的清楚,此處卻為一個叫段御的人所定。

倒沒什么太大問題。

探子百無聊賴的在酒樓中坐著,

他此次任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依照慣例,檢查一下去參加花魁大比的,是否有其他有心人。

花魁大比作為醉春樓的第一輪篩選。

想進入大虞京城的上流圈子,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

此時正值緊要時刻,

雖然這段御看上去并無什么異常,但醉春樓樓主還是力求謹小慎微。

一個白衣的翩翩公子走了出來,向著南城而去。

探子眼睛一亮。

當即揉了揉坐的發麻的大腿,起身緊隨而去。

走著走著,路過一處人群密集處,探子眼前一花,

他發覺自己跟丟了人。

顧不得暴露,他焦急的上前走了兩步,來回張望起來。

“你在做什么?”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聽到聲音的片刻,

探子已知曉自己徹底暴露。

他有心想快速逃跑。

卻感受到身后一股強大的氣勢鎖定了自己。

思量了片刻,

探子回過身,面上堆滿了笑容。

“這位公子,小的只是看您風度翩翩,想向您討個差事。”

當下,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

哪怕拼上性命,也不能讓對方對醉春樓產生不悅。

不然即便對方肯放過自己,得罪了樓主,遭罪的可就不止自己一人了。

見對方這幅模樣,陳星玄也不戳穿。

只是淡然一笑,

“原來如此。

我這暫時沒什么差事給你,這點銀子拿去吧。莫要再行蠢事。”

他掏出一塊銀錠丟給了探子,淡然離去。

看著陳星玄背影,探子松了口氣。

看著有自己手掌大的銀錠,他有些不敢相信。

這竟然是五十兩的銀錠。

他猛地的咬了一口。

確認是真的后,探子連忙將銀錠收入懷中放好。

對不住了段公子,

我相信您的風度,但樓主的命令,我不可違背。

心中默念幾句,探子又一次快速邁動腳步追了上去。

南城,

玉堂小軒。

陳星玄故作一個從未來過之人面帶好奇的走了進去。

他不經意向后看了一眼,

確認那探子果然還是跟來。

陳星玄一身白衣,手握書卷,風度翩翩,卻未有人看一眼。

在諸多宗門弟子中,

有此類穿著的不在少數。

這本顯眼的裝扮,在玉堂小軒中卻不算什么。

此時,

宗門弟子們談論的更多的,

還是有關前兩日胡烈之事。

連著兩日,胡烈既未出現,也未被抓住。

這讓他們更加好奇,此事會如何收場。

偏偏陳星玄又一次沒了動靜。

此次眾人紛紛在猜測,

那位膽大的陳總旗是否會有新的舉動,震動京城。

隨意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

陳星玄耐心觀察起這些宗門弟子來。

能來到京城的宗門子弟,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多數人都擁有至少八品的先天氣運。

只不過他沒有隨意去竊取。

對當前沒有用的氣運,竊取一日也沒有意義。

日后合成方向一定得保住與機關之術相應的氣運。

雖然自己可以不斷合成來嘗試,

但代價是自己的實力會不斷倒退。

即便有虛元丹,也頂不住這樣的消耗。

何況這種高品階丹藥,自己跨階吃一次兩次,沒有影響。

誰知道吃多了會不會出問題。

這次修為倒退,陳星玄沒有選擇吃丹藥立刻恢復。

而是打算先看看有無問題。

滕友倒是未曾出現,

從栗粟的氣運來看,

其似乎也挺忙碌的。

“吱呀”門被推開。

一位白發老者走了進來。

玉堂小軒中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袁先生,今日繼續講陳總旗吧。”

袁天物一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諸位,陳總旗的故事,已經講了兩回,今日,我們講......”

“不對,我昨日在醉春樓,聽到了新的故事,比袁先生你講的好多了。”

有好事者又一次喊了起來。

袁天物眉毛一揚,輕撫胡須,

有些不悅。

“諸位有所不知,別說醉春樓,就是整個京城的風月之地,這兩日所傳唱有關陳總旗的詞曲,

都是由老夫所做。”

他說完,頗為自得一拍醒木。

“既然諸位要聽,老夫今日便再講一次。”

“不對,袁先生,我作證,醉春樓昨日新出的詞曲,的確比你講的有意思多了。”

“是啊,聽說是位女子所創。”

青樓女子所創?

袁天物當即不服氣起來,他冷哼一聲。

“說來聽聽,老夫靠這說書的本事,在京城如此多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便是各位皇子,也時長邀請老夫去說書。”

袁天物越是如此,眾人越是起哄。

當即你一言,我一語,將任瑤所唱的詞曲內容說了出來。

袁天物初聽本還不屑,

他自然聽的出,那女子將陳星玄本來的事跡做了稍許改動。

還是在自己所創話本基礎上改動。

這樣的改動,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越聽,他越是眉頭緊鎖,捋著胡子的手也漸漸停頓了下來。

以說書多年的經驗,

袁天物很清楚自己那日改編的話本是不完美的。

因他從未親眼見過陳星玄面對那胡烈時的場景,

也未親眼見過陳星玄是如何將東方武給抓進詔獄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憑想象完成。

但這名叫做任瑤的女子所改內容,

竟然將他話本中不完美的地方,一一規避,

甚至還融入了他自己未曾想到的地方。

越聽,

袁天物越覺如臨現場。

他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好像就該如此的感覺。

尤其是最后那句總結,

鎮撫司管得了的,陳總旗敢管。

鎮撫司管不了的,陳總旗也敢管。

先抓后奏,皇帝特許。

深深的在袁天物心中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那醉春樓女子,莫非親自去了內城,親眼跟在陳星玄身邊見證了一切不成。

袁天物雖不愿相信,

但卻也明白,自己的確輸給了那女子。

“啪”

他一拍醒木,語氣凝重說道:

“諸位,老夫說書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有才華的青樓女子。

既然如此,今后老夫便也說這一版。”

眾人見此,也不再起哄,反而安靜聽了起來。

袁天物之所以在京城能如此受歡迎的原因,

不僅是其說書說的好,

還因其雖自傲,卻不迂腐的態度。

有好的故事,都愿意改編后說出來。

這種真正的說書精神,贏得了上道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的一致好評。

角落中,

陳星玄神色凝重,默默聽著眾人與袁天物的交談,

也見識到了此人年紀雖大,卻的確有幾分不凡。

關于此人,他聽任瑤介紹過。

但此時,他卻心中滿是凝重。

因為他只不過查探了一眼袁天物的信息,便不得不收斂精神,低下頭去。

【袁天物:說書先生。

三品術士。

......】

悄然服下一顆復靈丹,緩解著大腦被抽干的疼痛。

陳星玄心中猛地冒出一個名字。

哪怕他再覺得自己心臟強大,此時也不自覺跳動了兩下。

這個名字,讓他駭然。

袁天物。

大虞上上任國師。

這人竟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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