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意外的收獲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3235字
- 2025-05-25 06:45:00
清晨。
陳星玄欣賞完栗粟留下的字符,喝完藥,
這才打開了鎮撫司那邊新的來信。
來信之人是那位看上去苦大仇深的李達。
由于張臨同樣按照計劃,明著帶人去京城各處查探東方武之事的證據。
詔獄內暫時由李達與向無輪番鎮守。
路過黃恪房間,看著其揮汗如雨敲打著什么的樣子,
陳星玄不禁想起了陳昱。
也不知道這家伙現在正在何處,做些什么。
李茅同樣一副聽命于自己的模樣,
看來多半是收到了陳昱的命令。
同王興交代了一聲后,陳星玄啟程前往鎮撫司。
由青元馬拉著的馬車到了東鎮撫司。
“陳總旗,今日正是我留守,那東方武一直嚷嚷著要見你。”
李達愁眉苦臉,雖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從其氣運來看,并無什么問題。
對方也未有對自己不利的心思。
“李千戶,婚否?”
心中微動,陳星玄隨口問了句。
李達笑的更難看了。
“陳總旗,在下孤家寡人習慣了。”
陳星玄點點頭,沒再多言直奔詔獄而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
自打皇帝壓下了一切聲音后。
御史臺這兩日出奇的安靜。
陳星玄清楚,這可不代表對方就放棄了。
沒準又在憋著什么事情。
詔獄。
東方武披頭散發,衣物凌亂,渾身是爛泥的躺在地上,口中不斷發出怪異聲音。
陳星玄眉頭微蹙,看向李達。
“才三日過去,他怎么就成了這幅模樣?”
李達微微有些尷尬,不知是哭還是笑,說道:
“他昨日翻供了,因而我們上了一些手段。”
李達說的手段。
便是鎮撫司常用的刑具。
尋常之人,能在這些手段中挨過一炷香都是好漢。
“陳總旗,這是他先前的供狀。”
李達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供狀來。
陳星玄接過一看,頓時發現了問題。
這份供狀中,東方武承認了其豢養情婦,久居青樓,
可關鍵的案子,卻只承認了失手打死了人。
和其氣運所描述大相徑庭。
這供狀本就不符事實,
卻還翻供就更奇怪了。
將供狀還給李達,陳星玄不動聲色道:
“我要與他單獨談談。”
李達默默退去。
陳星玄看著東方武,
“我已知曉你殺了何人,也找到了證據。”
他信口胡謅著。
只是想看看東方武身上的氣運是否會有變化。
物證肯定是找不到的,
除非借用天衍閣的人手以及靈具,大規模探查。
但找到些人證,殘留的痕跡,還是有可能的。
醉春樓再用什么法子,也不可能將整個村子之人抹去。
之所以未選擇從驛橋村入手,
一方面是擔心打草驚蛇。
一方面則是陳星玄清楚,
若太過直接,會無法向皇帝解釋自己的信息來源,
太過冒進,反倒容易吃虧。
從太子與鎮國都沒怎么上心東方武這邊的事情來看,
皇帝需要的似乎也只是將東方武關著。
頗有一種不想被吵鬧的感覺。
因而陳星玄也不打算著急。
能讓東方武主動承認也好,
不愿意承認也無妨。
他更在意的是,其到底是如何想明白選擇翻供的。
東方武沙啞的嗓子,終于嗤笑出聲,他眼中的不屑不明而顯。
“黃口小兒,本官可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即便本官有失作風,也不是你能隨意誣陷的借口。”
“啪啪啪”
陳星玄輕輕鼓掌,一點兒也沒被其激怒的樣子。
“不愧是御史大夫,但是你現在已經是個罪臣了。”
東方武冷冷一笑。
“黃口小兒,你早晚得放本官出去。”
他成竹在胸的樣子,讓陳星玄更加確認了李達與向無二人至少有一個不對勁。
他輕輕點頭,決定再刺激一下東方武。
“醉春樓,定河,京郊。”
他簡單報出三個地點。
卻又極其模糊沒有提及具體。
盡管如此,東方武的面色還是慘白了幾分,
頓時沒了先前倨傲的氣勢。
“東方武,你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陳星玄聲音平靜如水,靜靜看著東方武。
“不可能,這不可能。”
東方武眼中失去了神采,只是在口中喃喃自語。
陳星玄見此,又意味深長的說道:
“東方武,如果你認罪,興許還能有機會保住一家老小性命。
如果你不認罪,屆時那位也出了事情,你可就性命難保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聽到那位,東方武大叫出聲,
他下意識舉起手掌,又一次拍向面門,
卻又被身上鎖鏈散發的光芒麻痹后癱軟在地。
見其心中還有希望,陳星玄輕輕搖頭,故作失望模樣,轉身離去。
“東方武,你還是好好想想,本官為什么還沒上奏宣判你的罪行。”
躺在地上,見到陳星玄真的離去,
東方武猛地反應了過來,眼中露出兇光。
“黃口小兒,你莫要詐我,即便本官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往生樓不會放過你的。”
往生樓?
陳星玄心中一喜。
聽上去像個殺手組織。
會不會就是那栽贓自己之人所在?
東方武一個御史大夫,又是如何知曉這組織的?
會不會與七皇子有關?
那晚丁林父子,想傳信的,會不會也是往生樓?
沒想到只是沒詐出七皇子的信息,卻詐出了對自己更重要的消息。
心中喜悅,陳星玄故作一幅早已了然模樣。
“但愿這小小往生樓能如你所愿。”
說罷,
陳星玄頭也不回離開了監牢。
東方武佇立原地許久,緩緩翹起了嘴角。
那位曾言有意外可尋往生樓。
這可是個橫遍數國的殺手組織。
如今自己將陳星玄的視線引導去了此處,
那位應當會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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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李達,他淡淡說道:
“好生給他吃喝,人性化管理。別讓他死了。”
李達一怔,不禁問道:
“什么是人性化管理?”
“就是將他當做人看,換個好些的牢房,他畢竟還是御使大夫。”
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達一眼,陳星玄離開了鎮撫司。
早在抓捕東方武的那日,
他就已經沖張臨等人說過,
不要動用手段。
在喬無庸整日跑來鎮撫司查看的情況下,
東方武還是成了這幅模樣。
甚至翻供的這般徹底。
張臨自然是不會違逆自己的意思。
那么向無與李達二人中,至少有一個存在著不小的問題。
東方武剛剛翻供,
當夜,
自己便再次遇到了刺殺。
能在京城選擇刺殺自己的。
顯然和那天地會脫不了干系。
那丁林的堪輿之術,明顯來自北疆、
甚至能精準定位到自己并不在威遠侯府中,
繞過皇帝所賜玉牌中,蘊含的龍氣干擾。
接下來,便可以好好繼續深入醉春樓了。
離開鎮撫司,
陳星玄特意先回到了威遠侯府,
與黃恪再次探討了一下靈傀進度后,
才悄然出門,來到了東福大街,又化作段位去了醉春樓。
再次見到陳星玄,
任瑤面上滿是驚喜。
“段公子,任瑤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說著,她輕輕湊到陳星玄耳邊,唇齒摩擦。
“段公子,今日,你可還要將任瑤的玉壺填滿嗎?”
陳星玄眉毛微揚。
任瑤這等雅間女子,
雖出身青樓,
但從小都是被當成花魁培養的。
未尋到最好的客人,自然是不會被送出去。
何況,其方來到雅間還沒幾日。
十五六歲的年紀,倒也心思簡單。
與自己之間有了秘密,
舉止行為都難以自制的親密了許多。
當然,
久居醉春樓,這嘴上本事,可也挺厲害的。
哈哈一笑,陳星玄順勢抓過任瑤的手臂,
將其拉住懷中。
驚得其低下頭去。
“段公子,這可是,不允許的。”
口中說著,任瑤卻只是身子顫抖,不敢做任何反應。
“你似乎,有些擔心本公子?”
“昨日,昨日死了個人,那地方,離醉春樓不遠。
又差不多是公子您剛剛離去的時辰。”
陳星玄輕輕點頭,
這小妮子,也挺心細。
不過更重要的是,
醉春樓的消息,
很靈活啊。
這般靈活的消息,
陳星玄更加確定,其背后便是七皇子了。
他笑著將其放在了琵琶旁。
示意其繼續彈奏,
自己則坐了回去接著吃起了瓜果來。
所謂勾欄聽曲,不外如是。
聽著自己的事跡,
他開始思索起,
如何真正登上那艘畫舫之事。
昨日他打聽了一下七皇子有關的事跡。
其一向負責的,
正是在大虞不怎么受重視的外交工作。
這更讓他認為其很有可能便是與吳頁合作之人。
搞不好,七皇子就是這天地會的魁首。
若是能取證調查成功,
真正獲得東方武的罪證,
便能將七皇子在朝中最大的手段去掉。
也能更進一步弄清栽贓自己之人的真面目。
那人會是七皇子嗎?
如果是,
其又為何圖之?
莫非是為了這個皇位,造反不成?
陳星玄輕輕一嘆。
舉目望去,
皆是反賊啊。
甚至陳家也要被反賊給污蔑成反賊。
“段公子,后日樓中有個各大雅間魁首間的比試,對任瑤很是重要。”
離別之際,任瑤湊得陳星玄近了些,眼巴巴望了過來。
比試?
這不就是pk嗎?
原來醉春樓也有這種玩法。
這比試恐怕一般人還不會受邀參與。
連著幾日狂刷銀子,
醉春樓也是重視起自己來了。
東方武經常來醉春樓,想必這些爭奪魁首之人,
也有其相熟之人。
若是能從他們身上發現些蛛絲馬跡,
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你希望本公子來?”
他故意靠近了一步,俯身低視著任瑤。
任瑤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本想說一句不合規矩,
但又害怕得罪了陳星玄這位她目前最大的金主。
一時間,急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放心,本公子會來的。”
陳星玄拍了拍任瑤的小臉,朗聲笑過瀟灑離去。
任瑤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