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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時空穿梭

從崖洞回來后,我總覺得身后有股神秘的氣息如影隨形。那感覺若有若無,似是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我。

詢問卡特琳娜和昊子,他們竟也有同樣的感覺。這詭異的氛圍讓我心緒不寧,難道我們在崖洞中觸碰到了什么不該觸碰的東西?

一個寧靜的夜晚,我來到公園散步,試圖尋得片刻安寧。

公園里漆黑一片,見椅子上空無一人,我緩緩坐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一聲“哈嘍”打破了夜的寂靜,嚇得我渾身一顫。

原來有個黑人坐在我旁邊,因為天色太晚,而他又是黑人,我并沒有看見他。

此時氣氛無比尷尬,我連忙說了句:“sorry!”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只能看見眼睛和牙齒的黑人男子坐在我旁邊。

他首先自我介紹叫迪萬,是一名黑人留學生,我也介紹了自己,我們從各自的家鄉聊到各地的美食,再聊到興趣愛好,很快就放松下來。

閑聊之際,我想到了喪葬習俗這個話題,還有神農架鬼市的現象,便與迪萬交流起來,沒想到他說在他們那里也有類似的情況,人死了若有心愿未了,他們可以選擇不投胎,一直留在人世間,若要讓他們繼續轉世輪回,就必須了結他們的心愿。

迪萬告訴我非洲有一些部族查問死因的習慣,他們的方法各種各樣,甚至非常滑稽可笑。

比如多哥的塔姆貝爾馬人在人死后,為了證明死者的父系和母系親屬與他的死無關,送殯期間,死者家屬要當眾提出死者的死因問題,然后由男人們把尸體扛在肩上,如果放下時尸體滾向右邊就意味著“是”,如果滾向左邊則表明“不是”。

貝寧西部和北部山區的皮拉人,如果親屬懷疑死者是被人謀害的,他們可以要求掘墓人追查、懲辦兇手。在這種情況下,掘墓隊長便召集全村人大會,當眾擰死一只白公雞,烤熟后分給每人一小塊。掘墓隊長念一通符咒后,令眾人當場吞食雞肉。因為掘墓隊長所念符咒的意思是說兇手吃了雞肉會馬上死掉。隱藏的兇手怕死不敢吃,這佯就反而自我暴露,被當場逮捕。兇手喝下掘墓隊長配制的鴆酒,然后死去。

津巴布韋紹納人在葬禮過程中,要派代表到很遠的地方去找他們不相識的有名望的占卜者,詢問死者的死因。他們不信任熟悉當地情況的占卜者。得到滿意回答后便返回家鄉,擺上祭品祭祀祖先。

蘇丹的因加薩納人把死都歸罪于“特爾”太陽神,因此當人死后不問死因就被埋葬。下葬時,老人們發出向太陽神問罪的叫喊“啊,騙人的太陽神啊!……”同時,他們還揮舞手中的劍和矛,向太陽神挑戰,喝令它降到人間來請罪。

我不禁感嘆迪萬對殤葬習俗的學識,便加了他的微信,他說他對神農架鬼市的故事很感興趣,如果我想繼續探索的話,他也希望能夠加入,我正對此事一愁莫展,便爽快地答應了。

我開始回憶起從崖洞回來后的種種細節。卡特琳娜和昊子所描述的感覺也略有不同,我決定深入調查鬼市的由來。在查閱各種資料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古老的傳說,據說鬼市的出現往往伴隨著重大的事件或者災難。難道我們的崖洞之行引發了什么不可預知的后果?一切讓我不寒而栗,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找到了一位村里的老人聊了聊天,老人姓王,是北京人,但是他在這里已經住了30年了,因癡迷神農架的傳說故事而留了下來。老人手里拿著竹筒煙,眼神深遂,靜靜地望著遠方,穿著打扮已與當地人無異。我連忙給老人遞上一根香煙,老人拍了一下竹筒,“不消得,我抽這個,你那個我抽不習慣!”說著老人給我講了以下幾個故事。

故事一:1937年,中國與日軍第一次大規模會戰(淞滬會戰)以日本軍隊勝利而告終,此后日軍繼續南下,在不到1個月的時間之內,攻陷民國政府南京。此后日本侵華司令部決定,在一個月時間拿下“次首都”武漢,從而迫使中國政府屈服,盡快結束在中國的戰爭,雖然當時民國政府已經遷都重慶,但大量政府機構及軍事統帥部門都在武漢,因此蔣介石命薛岳,武漢絕不可丟,并來臨武漢督戰。

1938年5月,中日兩軍積極備戰,調集近百萬部隊,準備在武漢決一死戰,戰斗于6月正式打響,10月結束,此戰中國軍隊浴血奮戰,以傷亡50余萬的代價,擊斃日軍25萬,而在其中一次小戰役中,24集團軍劉勝利所率領的敵后游擊隊,在一次伏擊日軍作戰中,不幸被日軍團團包圍,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劉勝利毅然帶領部隊逃入了人跡罕至的“神農架”。

神農架在當時是一片從未開發的原始森林,由于山大林密,瘴癘橫行,在山區生活著一些尚處于原始部落時代的野蠻族群,這些人深居大山,從不與現代人交往,因此也被當地人稱呼力“野人”。當劉勝利所率領近100人的部隊走進神農架之后,就不斷出現非戰斗減員,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發現一兩個人不見,但始終找到原因,最終在一天的半夜,一聲呼叫聲驚動了眾人,經過不斷尋找最終在附近一里處的山洞,發現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士兵。經過確認發現該士兵是通信班的副班長,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且全身都是青色的淤痕,班副用微弱的聲音不停的在喊:“野人野人。”說完,就一命嗎呼了!誰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只見后面有士兵小聲的道:應該是被雌性野人抓來傳宗接代了!

老人深吸一口竹筒煙,神態如一位年邁的將軍,眼神仿佛能洞穿這片大山。

故事二:猴娃的故事。猴娃看上去與人有很大的不同。猴娃的個子很高,腳很大,關節的彎曲與常人不同,一般人的鎖骨呈“一”字形,而猴娃的鎖骨是“V”字形,而“V”字形鎖骨正是大猩猩區別于人類的骨骼特征。

猴娃的母親叫楊大福,是一名普通的農村婦女。據說,當年猴娃的母親進山給丈夫送飯,走在途中被野人劫持,逃回來之后就生下了一個猴娃。

已經33歲的猴娃不會說話,只能喊出幾種簡單的聲音。在生氣的時候,猴娃就會跳著拍自己的胸脯。我剛進他家門的時候,猴娃頗有敵意地向我們扔石塊,后來我們拿出香蕉給他吃,他一下子就老實了,獨自坐在一邊吃香蕉。

故事三:1956年農歷四月二十四日下午,細雨霏霏,12歲的放牛姑娘王聰美在回家路上突然碰到一頭人形動物迎面撲來,嚇得驚聲尖叫。其母徐福娣聞聲趕來用鉤糞棒將怪獸擊倒,群眾一起將怪獸打死,并砍下手腳送到政府報告。原松陽中學生物教師周守嵩得到這對手腳并做了浸制標本收藏。那么,徐福娣打死的怪獸是否就是我們苦苦尋覓的野人?只能等待有關部門的專業解答。

另外老人年輕的時候在神農架一處村莊的田邊發現了一串大腳印,松軟的田壟上還有一個類似人坐出來的深坑,顯然,深坑不是一般人坐出來的,因為再胖的人也不可能坐出那么大的深坑。更奇怪的是,深坑附近整整齊齊地放著幾十個生吃后剩下的玉米心,玉米心被啃得干干凈凈,上面的牙齒痕跡非常整齊。老人斷定,這是野人留下的痕跡。因為,神農架一帶很多村民都說,每年到莊稼熟的時候,都會有野人來偷吃糧食。

“您當時發現野人蹤跡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發現什么特殊的現象。”我好奇道。

老人回憶道:“那天晚上,天空中電閃雷鳴,雨點和雪花一起從天而降。我借宿的房子被靜電場籠罩,燈火全都熄滅了,臉盆在雷鳴聲中嗡嗡作響。由于靜電作用,我的每一根頭發都豎起來了,衣角不停扇動著。我趴在地上,身體緊貼著地面,盡量避免被雷電擊中。為了避免被大雪封在山里,我連夜摸爬到車站,狼狽不堪地踏上歸程。”老人并沒有被這次神農架遭遇的風雨雷電所嚇倒,當年10月份,老人再次進入神農架,與當時的中國野人考察委員會主席李建一起,在神農架開始野人紀錄片的采訪和拍攝。

還有一次老人在神農架的雪地當中發現了一串野人的腳印。奇怪的是,在雪地當中,腳印一下子就不見了,似乎像一下子就飛上天空似的,腳印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來,王方辰在與其他幾位搜尋野人的隊員談到此事時,有多位隊員都說看到過這樣的奇特腳印,總是在追蹤半路,突然就消失無蹤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老人正說著突然捂著頭,表情逐漸痛苦:“我還看見了古代的人和軍隊!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他們到底怎么來的……”

我正想說我也看見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一現象。

“是磁場,是磁場讓他們回來的。”老人深吸一口竹筒煙,慢慢閉上了眼睛,表情恢復了平靜。

我腦子里瞬間就想到了“平行世界”、“蟲洞入口”這幾個詞,難道這些憑空出現又消失的野人和古人是穿越時空了,實在是讓人細思極恐。

我馬上通知了昊子和卡特琳娜,還有黑人小哥,向他們講述了我了解到的一切,準備再次向神農架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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