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魁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可怕的力量。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猛地將月瑤朝著遠處一扔,自己則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試圖擺脫那道白光的威脅。
此時的月瑤,已經被整個白光完全包圍住,身體緩緩升起,懸浮在半空中。她的雙眼緊閉,眉頭微皺,感受著那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在身邊環繞,仿佛置身于一個寧靜而祥和的世界,所有的痛苦與恐懼都漸漸遠去。
就在這時,一道莊嚴而空靈的女子聲音,如同天籟之音,緩緩傳來:“血脈相連之人,繼承吾之力量。”伴隨著這聲音,一道龐大而虛幻的身影在月瑤身邊逐漸顯現。只見那虛影渾身雪白,如同冬日里最純凈的雪花,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身姿如威風凜凜的獅子,強壯而矯健;頭上生著兩只尖銳而修長的角,角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更添幾分威嚴與神秘;背后一對巨大的翅膀微微張開,仿佛隨時準備翱翔天際。
一些平日里見多識廣、對各種傳說典故了然于心的人,看到這虛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驚與敬畏,他們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這~這是傳說中的神獸,白澤。”聲音雖小,卻如同一顆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人群中激起層層漣漪。
月瑤只感覺一股溫暖的力量,如同春日里的暖陽,緩緩流淌過全身。這種溫暖,熟悉而親切,好似回到了遙遠的童年,躺在故鄉的草地上,無憂無慮。在白光的滋養下,月瑤身上那些被施魁利爪劃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原本破碎不堪的冰甲,也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手重新拼湊、修復,再次變得堅固而閃耀。
隨后,那白澤的虛影化作一道白影,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緩緩落在大殿中的椅子上。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絕美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她身著一襲素凈的白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精致而神秘的銀色花紋,在微光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仿佛世間萬物都在她的俯瞰之下;那看似柔弱的身軀,卻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威壓,如同巍峨的高山,讓人在她面前不自覺地感到渺小與卑微,又如同這冰雪世界的女王,掌控著一切的生殺大權。在場所有的女生,包括白潔和張晶這樣容貌出眾的美女,在她面前都自慚形穢,仿佛自己的美麗在她的光芒下都變得黯淡無光。
此時的施魁,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狂妄。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睛緊緊盯著白澤,心中充滿了恐懼與警惕。他深知眼前的女人極為危險,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于是,他強裝鎮定,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前輩,在下施魁,乃是中州施家之人。希望前輩看在施家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我與這些人之間的事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想要保持平靜,卻還是泄露了內心的不安。
白澤仿若未聞,眼神始終溫柔地落在月瑤身上,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她微微抬起手,向著月瑤輕輕招手,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孩子,來!來我這邊。”
月瑤看著白澤,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為何會救自己?為何對自己如此親切?可是,不知為何,當看到白澤的那一刻,月瑤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歡喜,那種感覺,就像在黑暗中漂泊已久的船只,終于看到了溫暖的港灣,好似遇到了這世間最親近的人。懷著這份莫名的信任,月瑤緩緩地朝著白澤走去。
施魁見白澤對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愈發焦急,卻又不敢發作。他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前輩,這群賊人,無緣無故來到晚輩的陵墓中偷竊。晚輩不得已……”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白澤的表情,試圖從她的反應中找到一絲轉機。
白澤聽聞,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一聲,那聲音如同冰刀般鋒利:“你的陵墓?這明明是本座的道場。何時成了你的陵墓了。”話音剛落,她輕輕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冰雪能量瞬間從她手中噴涌而出。那能量如同洶涌的冰河,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朝著施魁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