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堂內的人們被黃賤那尖銳的聲音吸引,原本喧鬧嘈雜的氛圍戛然而止。人們的交談聲、酒杯碰撞聲、舞女的舞步聲,都在這一聲質問下陡然消失。眾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動作瞬間定格,然后紛紛把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處。
金文并沒有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而是掛著謙卑的微笑,快步走到黃賤面前,恭敬地說道:“我是去給黃少爺安排節目去了?!彼恼Z氣誠懇。
黃賤聽聞,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但仍帶著一絲懷疑地問道:“哦?那就有勞金少爺費心了?!?
金文連忙拱手道:“哪里,哪里。能為黃少服務是我的榮幸?!彼膽B度恭敬至極,姿態放得極低,仿佛黃賤是他的再生父母。
黃賤一聽,心中的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他伸手拍了拍金文的臉,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嘛,孺子可教也。希望到時候,別讓我失望哦。”
金文依舊面帶微笑,說道:“那是自然。”說著便入了座。
隨后,山城的達官顯貴們紛紛上臺,為黃賤獻上各自精心準備的節目。有的是精彩絕倫的雜技表演,演員們在空中翻騰跳躍,驚險刺激;有的是悠揚動聽的絲竹演奏,音符如潺潺流水,流淌在大堂的每一個角落。這些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黃賤看得津津有味,心中的不滿也漸漸消散。但他心中始終有個疑惑,這些人竟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給他送上一些珍貴的禮物。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他此次下界,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撈點好處。他總不能自己開口索要吧,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終于,所有人都表演完畢,可依舊沒有人送黃賤禮物。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于是陰陽怪氣地說道:“金少爺,他們都表演完了。你的節目呢?”
金文不緊不慢地說道:“黃少,別急。馬上開始。”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手。
剎那間,四周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整個大堂陷入一片黑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座的人都莫名地緊張起來。有人開始小聲交頭接耳:“怎么回事兒?”黃賤也緊張得心跳加速,他心中暗自叫苦:完啦,不會是有人行刺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根彩帶從樓頂緩緩滑了下來,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隨后,一道倩影順著彩帶輕盈地落下,宛如仙子下凡。這人正是蘇媚。只見她倒掛著身子,用腳穩穩地勾住彩帶,以一個極為舒展優美的動作緩緩來到了大堂之上。她的身姿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宛如夜空中的神秘精靈,讓在場的眾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血脈噴張。
尤其是黃賤,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咚,咚,咚”,伴隨著幾聲震耳欲聾的大鼓聲,幾束強烈的燈光打在了舞臺上,將蘇媚的身體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她那豐腴的身材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凹凸有致,美不勝收。遠處,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們的心間。
蘇媚踩著優雅的舞步,在大堂上翩翩起舞。她的水袖在空中揮舞,如行云流水;裙擺飄動,似綻放的花朵;那特有的狐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魅惑,讓人看得目不轉睛,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此時,黃賤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嘴角流下了長長的哈喇子,滴落在桌面上,他卻渾然不覺。
一旁,金文看到黃賤那丑態百出的樣子,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向舞臺上的蘇媚使了一個眼色,蘇媚心領神會,一邊跳著舞,一邊緩緩走向黃賤。她的歌聲宛如天籟,在大堂中回蕩: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羔裘豹飾,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這歌聲仿佛有著特殊的魔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猿意馬,心中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不知不覺地占據了他們的大腦。有一些人已經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一些原始的聲音,讓人聽了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