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文和韓敬明交談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轟鳴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是一場風暴即將來臨的前奏。金文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你看,他們來了。”
不一會兒,那打著“黃”字旗號的艦隊,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浩浩蕩蕩地涌來。緊接著,窮奇拉著那艘巨大的旗艦,緩緩降落到地面上。窮奇的身形極為龐大,落地時帶起一陣塵土,它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讓人不寒而栗。
韓敬明見狀,急忙小步跑上前去,準備迎接貴賓,卻被金文一把拉住。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金文,眼中滿是不解。
“啊啊啊啊啊!”就在這時,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可怕的哀嚎聲。韓敬明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只見那窮奇正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邊上的一名士兵。“咔嚓”一聲,窮奇鋒利的牙齒瞬間將那人的頭咬了下來,隨后便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那血腥的場景讓周圍的士兵們驚恐萬分,他們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落荒而逃。韓敬明這才意識到,剛才金文拉住他是救了他一命,他趕忙向金文遞上了感激的眼神,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不一會兒,一個和金文年紀相仿的男子,在一群士兵的簇擁下,緩緩從旗艦上走了下來。只見這人的模樣十分邋遢,頭發如同雜亂的鳥窩,肆意地散落在頭頂。他身上那件藍色的羊皮長袍隨意地敞開著,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胸前一撮濃密的毛發格外招搖。再配上一雙人字拖,這獨特的造型讓人忍不住側目。他的眼睛向外斜視,給人一種永遠都無法聚焦的感覺,更夸張的是,他一邊走路,一邊用手指在鼻子上不停地扣著什么東西,旁若無人。這人便是黃賤,據說是黃家老爺和一個婢女所生。黃夫人特意為他取了這個名字,似乎是希望他時刻銘記自己出身卑賤。
由于黃賤在家族內部一直很不受待見,為了能出去見見世面,他謀得了一個下界督辦軍械的差事。這不,家族的御用神獸窮奇的舉動把他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畜生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地吃人。不過,他自然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慌亂,于是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哎呀呀,這畜生出門的時候沒喂飽。給兩位見笑了。”他的聲音故作輕松,試圖掩蓋內心的不安。
韓敬明聽聞,趕忙滿臉堆笑地快步上前,點頭哈腰道:“哪里哪里,能讓黃少的愛寵看上,是那小子的福分。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他的語氣極盡諂媚,仿佛在討好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黃賤一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韓城主說話我喜歡。”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得意,似乎對韓敬明的奉承十分受用。
這時,金文從一旁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對著黃賤恭恭敬敬地拱拱手,禮貌地說道:“黃少,有禮了。在下金文。”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盡顯金家少主的風度。
黃賤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后便自顧自地繼續扣著鼻子,表情十分忘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不一會兒,他從鼻子里扣出了一塊黑色的東西,隨后舉到自己眼前,直勾勾地盯著那東西,什么話也不說。一時間,場面陷入了詭異的靜止,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讓人感到壓抑。
韓敬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連忙上前,雙膝跪地,匍匐在地上,隨后高舉雙手,畢恭畢敬地說道:“黃少請。”他的姿態放得極低,幾乎要貼到地面上。
黃賤低頭看了一眼韓敬明,沒有做任何表態,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隨后,他又用那冷漠的眼神冷眼盯了金文一下。
金文明白了對方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他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火,但畢竟對方是黃家的人,他不敢輕易發作。他咬了咬牙,強忍著內心的不爽,無奈地走上前,攤開手,極不情愿地說道:“黃少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隱忍和不甘。
黃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隨后示意金文跪下。金文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但他最終還是無奈地松開了拳頭,咬著后槽牙跪了下去,也如同韓敬明一般匍匐在地,隨后高舉雙手,說道:“黃少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屈辱,但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