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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出發(fā)

清晨,天還沒亮,人們就聚集在祠堂門口。按照以往的慣例。祭祀山神前,林村的族人需要向列祖列宗祈福。一般來說,族人會在祠堂外等候,長老們則來到內(nèi)堂主持儀軌。林村的祠堂就在議事廳的后面,也被稱為后堂。議事廳和后堂之間有一個院子。

此時,院子內(nèi)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里面存放著一些煮熟的谷物。林蕭帶著一眾長老,莊嚴(yán)肅穆的跪在銅鼎之前。而他們身前,站著一個戴鸮臉面具的老人,這人就是薩滿婆婆,只見她跳著一種獨特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詞: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自昔何為,我藝黍稷。我黍與與,我稷翼翼。

我倉既盈,我庾維億。以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

待婆婆跳完舞蹈以后,她從大鼎內(nèi)取出一小撮谷物,并將它分給了扮演祖先的靈媒。當(dāng)?shù)厝苏J(rèn)為,這些靈媒能代替先祖,品嘗凡間供奉的谷物。待靈媒品嘗完貢品之后,薩滿婆婆取來一碗露水,這水是婦人們2個時辰前,從山上采來的。婆婆用柳枝蘸取露水,灑在林蕭等人的頭上以示賜福,這樣儀式就算圓滿了。

當(dāng)林蕭等人走出祠堂時,天空出現(xiàn)了一縷朝霞。接著,遠(yuǎn)方的山坳處,太陽緩緩升起。金光穿過山的縫隙,照進(jìn)了村子里。人們認(rèn)為這是吉祥的預(yù)兆。于是,不安的情緒也得到了些許緩解。

林蕭走到人群中,環(huán)顧四周,隨后正式宣布:“出發(fā),山祭!”

祠堂外有一個碼頭。此時,這里停著數(shù)十只竹船,人們需乘坐它們,前往祭祀地點。只見,所有船只都豎立著顯目的旗幟,旗上赫然寫著一個“林”字,這是家族的象征。每條船分配有3名武者。葉楓和林鸚,林顯分配在一組,菲兒也和他們在一起。船隊的最后,是一條樂船,上面的樂隊會在祭祀時,演奏古老的曲調(diào)。

樂船之上,一名男子敲響了大鼓,那鏗鏘有力的節(jié)奏,昭示著家族過往的榮光。鼓聲響徹山海。江邊,水鵲聞聲而起,飛向天際。領(lǐng)頭的船舶緩緩駛出碼頭,別的船只也緊隨其后。

河道上,幾十條扁舟前后相連,數(shù)不清的紅旗隨風(fēng)飄揚。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一條蛟龍在水中翱游,十分壯觀。

“哇!~~~~~”林鸚見到這場面非常興奮,不停的左顧右看。還時不時地將身子探出船外,用她那纖細(xì)的玉手,觸摸著河水。由于身材嬌小,林鸚為了能摸到水,將半個身子都掛在船沿上。

突然,船只顛簸了一下,林鸚險些掉下水去。幸好林顯眼疾手快,將她拉了上來。

林顯關(guān)切道:“小~~~~小~~心?!?

林鸚因為出糗,滿臉通紅。她羞憤的回應(yīng)道:“要你管,我自己能上來。哼!”

林顯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能愣在原地?fù)项^。

林鸚見他如此,心里也有些歉意,于是小聲的說:“別撓了傻瓜,謝你咯?!?

林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不用謝。”

菲兒看到那兩人的狀態(tài),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一旁的葉楓看了一眼菲兒,也跟著發(fā)笑。

林鸚鼓起嘴巴不滿道:“你們笑什么嘛”。可愛的模樣,引得周圍的人們哈哈大笑。氣氛頓時歡快了起來。

后方的船上,林??粗胺降娜巳?,露一臉不爽。從小到大,因為丑陋的樣貌,人們都對他避而遠(yuǎn)之。這樣歡快的場面,從來不會有他參與。

當(dāng)船隊穿過前面一處拐角后,前方出現(xiàn)一座石橋。這橋叫做鵲橋,是村里唯一的橋,兩岸的居民想過河,都要從這里走。此時,幾個鬼頭鬼腦的小屁孩正在橋上看熱鬧。大寶也在其中,他沖著葉楓揮舞著小手,葉楓也給予了他回應(yīng)。

石橋之后是一條沿河修建的街道。村子里大部分的小吃店都在這里。這個時間,店家們已經(jīng)各自忙碌起來。林村的小吃還是很豐富的,有年糕,包子,豆?jié){,蒸糕,水餃,還有各式面點應(yīng)有盡有。

“葉楓!菲兒!”原來是張大姐,她從一窗戶中探出頭。并將一包東西扔向葉楓,接著說道:“剛做的年糕你們路上吃?!比~楓接住年糕,并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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