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深處,和多魚獨自蜷縮在角落。突然,往昔那血腥恐怖的比武場景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他瞬間陷入癲狂。
這突如其來的嚎叫把莊強嚇了一跳,他連忙驚慌失措地問道:“和少你怎么了?”
突然,和多魚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伸出一只手如閃電般抓住了莊強的脖子,怒吼道:“混蛋!你那個狗屁化妖丹,把我害成這幅鬼樣子!”此時的和多魚憤怒到了極點,那化妖丹副作用很大,而那莊強顯然一直在向他隱瞞這些真相。
莊強被掐得臉色漲紅,呼吸困難,他艱難地求饒道:“哎呀,和少。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知道啊。”
“你快去死!”和多魚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而是越抓越緊,莊強被掐得直翻白眼,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地流逝,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就在莊強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和多魚突然渾身劇烈抽搐起來,身體像篩糠般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不一會兒,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然后一步步走到莊強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機械地說道:“主人。”
莊強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心有余悸地喃喃道:“這藥見效太慢了,害得我差點就沒命了。”原來,金麗明給莊強的藥,不但是化妖丹的解藥,里面還蘊含著一種神秘而邪惡的蠱蟲。專門用來控制這些吞噬過化妖丹的人,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傀儡,任其驅使。
過了一會兒,莊強確認和多魚的確已經被徹底控制了,才緩緩站起身來,打開牢門。他看著和多魚,冷冷地說道:“走,回杏花村去。”
和多魚面無表情地點頭道:“好的。”然后便如行尸走肉般跟在莊強身后,向著那未知而又充滿陰謀的杏花村走去……
此時,在那廣袤無垠、連綿起伏的大山深處,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傾盆大雨如注而下,天地間一片雨幕茫茫。一只鹿蜀在這風雨交加的山路上拼命飛奔,它的蹄子濺起高高的水花,身姿在風雨中略顯狼狽卻又堅定無比。
要說這次行程,小寶著實立下了汗馬功勞。它得知清照身患重病之后,那原本活潑俏皮的性子仿佛瞬間被使命感填滿,變得格外賣力。它在山川之間馳騁,速度快得驚人,真可謂日行千里,即便是那險峻的山峰、湍急的河流,在它腳下也如同平坦的大道一般,輕松跨越。若不是有小寶這般神駿相伴,葉楓想要前往那遙遠而又神秘的浮玉山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今,再經過一天的路程,葉楓便能抵達目的地了。一路上,葉楓心急如焚,日夜兼程,幾乎未曾合眼休息,可謂宵衣旰食。他心中深知,哪怕只是片刻的耽擱,清照那本就危重的病情都會如失控的洪水一般愈發嚴重。
杏花村的院子里,那架曾經承載過無數歡聲笑語的秋千孤獨地矗立在雨中,無情的雨水肆意地沖刷著它。一夜的春雨綿綿不絕,又有許多粉嫩的花瓣在風雨的肆虐下紛紛飄落。
二樓的房間內,不時傳來陣陣令人揪心的輕咳聲。一位身著黃衣的少女正靜靜地坐在書桌前,她的目光呆呆地望著窗外那一片雨幕籠罩的世界。那孤寂的雨點,像是一個個無情的鼓槌,“滴滴答答”地敲擊著窗臺。
這人自然就是清照,此刻的她,面容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微微嬌喘著。清照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身旁的小咪,眼神中滿是落寞,她輕聲低語道:“小咪,我真沒用。怕是堅持不到葉楓回來了。”自從葉楓離去之后,她日漸消瘦。而這病情的惡化速度遠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這讓女孩眉頭緊鎖,臉上布滿了憂愁的陰霾。
“喵喵”小咪似乎聽懂了清照的話,它用柔軟的身體蹭著清照的手臂,用它獨有的方式安慰著女孩。
清照依舊凝視著窗外,那如絲的雨幕仿佛將她的思緒拉得很遠很遠。她微微啟唇,輕聲吟唱道:“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闌干,只是無情緒。人何處,天連衰草,望斷歸來路。”那悠揚而又飽含深情的歌聲,在這孤寂的房間內緩緩回蕩,如泣如訴,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她對遠方愛人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