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怡春院中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然而在花魁柳如煙的閨房內,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空氣中仿佛都凝結著尷尬的氣息,蕭冰這個平日里瀟灑不羈的騷包,此刻卻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獵物,被困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為難,那種難受勁兒就像無數只螞蟻在他心頭亂爬。他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地拿起酒杯喝酒,一杯接著一杯,試圖用酒水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
半晌之后,如煙姑娘首先打破了這令人難堪的寂靜。她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怨:“姐夫?想不到蕭公子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欺騙妾身的感情呢。”
蕭冰聽聞,心中一慌,趕忙放下酒杯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如煙姑娘,內人她……”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心雨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對,姐姐在家里等你呢。”心雨眨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說完還向蕭冰吐了吐舌頭。
如煙聽聞,眉頭皺得更緊了,略帶怒意地說道:“既然如此,公子還是別讓自家娘子久等的為好。”她的眼神變得冰冷,看向蕭冰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疏離。
蕭冰還想解釋:“我,我……”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么來挽回局面。
如煙卻不想再聽他的解釋,直接打斷道:“好了蕭公子,妾身累了要休息了。”隨后,她提高了聲音,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一個小廝聽到呼喚,急忙跑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在。”
如煙語氣冰冷的說道:“我累了,請送蕭公子離開。切莫讓他家中娘子久等!”
小廝聽聞,對著蕭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后道:“蕭公子,請。”
蕭冰見狀,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釋也無濟于事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悻悻地離開了。
心雨從怡春院中出來,她眨巴著大眼睛,滿心以為蕭冰會在門口等著自己。然而,打眼望去,卻發現那人已經走出去老遠了。心雨見狀,小嘴一撅,心里有些委屈,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提起裙擺,邁著小碎步跑了過去,邊跑邊喊道:“姐夫!姐夫!”她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清脆,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蕭冰此時心中滿是怨氣,他聽到心雨的呼喊,卻全當沒聽見,自顧自地走著。他眉頭緊皺,心中暗暗埋怨這個小妮子壞了自己的好事。在他身后,那小妮子可不管這些,依舊提著裙子,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著。她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鳥,奮力地朝著蕭冰的方向追去。可由于她跑得太急,沒注意前方的情況,結果迎面和幾個衙役撞上了。“哎呦”一聲,心雨整個人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膝蓋也傳來一陣劇痛。
那幾個衙役看起來神色匆匆,像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摔倒的心雨,便沒有再多做理會,繼續火急火燎地向遠處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遠處的蕭冰聽到身后的動靜,腳步頓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了幾步。但當他想到心雨畢竟只是個女孩子,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好,于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心雨坐在地上,眼眶紅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蕭冰見狀,心中一軟,趕忙跑了過去,蹲下身子,一臉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扭到腳了?”說著,他就伸手想要幫女孩檢查一下傷勢。
心雨卻一把打掉了蕭冰的手,哭得更厲害了,邊哭邊說道:“不要你管!”隨后,她抽抽搭搭地哭哭啼啼道:“嗚嗚嗚嗚,姐姐。這個負心漢欺負我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熱鬧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響亮,周圍的人聽到她的哭訴,紛紛圍了過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事。蕭冰見狀,頓時有些慌了,趕忙低聲說:“喂喂,姑奶奶。我哪里欺負你啦?是別人撞得你好不好。”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有些尷尬。
心雨擦了擦眼淚,帶著一絲委屈和倔強說道:“你干嘛走這么快,我一弱女子,怎么跟得上?”她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看著蕭冰的眼神中帶著埋怨。
蕭冰聽聞,小聲嘀咕道:“誰讓你來搞破壞的。”
心雨聽聞,噘著嘴巴說道:“誰說我搞破壞啦。我這是救你!”
蕭冰聽聞,翻了個白眼,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心雨見狀,有些著急地說道:“哼,你還別不信。你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女人嗎?”她的眼神中帶著神秘的色彩,像是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