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 誰說煉器師不能打架了
- 愛吃豆包月
- 2011字
- 2025-04-29 09:00:00
祁蘭睜開眼時便與那玄武神像大眼瞪著小眼。
“喚醒吾的人類,汝乃何人?”玄武神像并未張嘴,祁蘭卻聽見了一道低沉又悠遠的聲音。
同時玄武像的眼睛在眼眶里動了動,最后凝在祁蘭的身上。
祁蘭還未開口,那玄武神像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一次他的聲音里卻是帶上了一層疑惑:“汝非吾所待之人,因何能開啟封印?”
“死王八,少在那端著腔裝模做樣了。”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從祁蘭腕上的玉鐲飄散而出,凝聚成型。
看到青悅的魂影之后,那玄武神像的聲音陡然變調,聲線變得年輕起來,不復方才故作老成的模樣:“死青蟲?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
待看清青悅的模樣后,玄武再一次發問:“不對,你怎么是這副模樣?”
殘魂虛影,搖搖欲墜。
“這個說來話長,就不提了。”青悅擺了擺手不愿多做解釋,隨后將祁蘭推上前一步:“這是我徒弟,你的封印是我解的。”
祁蘭覺得若是這玄武神像有實體的話,此時大概是一臉無語的模樣。
“不是?你沒事解我封印干什么?挑事兒呢?”玄武大抵也是個直腸子,青悅不解釋,他也就真的不再追問了。
祁蘭眼睜睜看著傳聞中的兩大神獸就這么絲滑地吵了起來,言語之熟練,一看就是多年練出來的。
兩人爭執斗嘴之間,身上的威壓無形之中傾瀉而下,祁蘭本就傷重未愈,在此神獸威壓之下,竟是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咳咳……噗——!”
青悅陡然一驚,瞬間將身上的威壓收起,同時瞪了一眼對面的玄武:“老王八,趕緊把你的威壓收起來,傷到我徒兒了。”
祁蘭的臉色愈發慘白,她抬手擦去唇畔的血跡,有氣無力道:“師傅,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玄武此時才注意到祁蘭這虛弱不堪的狀態:“你這小輩怎么傷成這樣?”
片刻后,一團銀光從玄武神像上飛出,落到祁蘭的手上:“看在你和這死青蟲的關系上,這瓶幻云靈露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可助你修復破損的靈脈和重傷的身體。”
“但你并不是我要等的人,玄武令不能給你。”
祁蘭接過幻云靈露,雙手抱拳道:“多謝玄武前輩的好意,晚輩在此謝過。不過我并非一人來此,與我同行的修士中也有天晟帝國的人,不知玄武前輩所等之人可在他們之中?”
祁蘭說完便揮開青芒一角,讓玄武能夠看到外頭的景象。
神殿內站著的眾人依舊保持著祁蘭進來前一樣的狀態,若有所思地盯著玄武神像的方向。
玄武眸光一轉,不知掃到了哪個地方,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忽然一變,玄武神像的心口處忽然綻出燦金色的光輝,隨后凝結出一方金色的令牌。
金色令牌成型后破開青色神芒,朝著神殿中一人的額心飛射而去。
青悅在玄武令出現之時便回到了玉鐲空間內,待青色光芒散去后,眾人只看到渾身泛著金芒的玄武神像中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直沖著鄔楚楚的眉心而去。
“楚楚!”天晟眾人頓時陷入一陣騷亂。
祁蘭握著幻云靈露穩穩落于地面,朝著眾人走去:“放心,她沒事。”
“方才進入鄔楚楚額心的是什么?”龍野問道。
在玄武令進入后,鄔楚楚便瞬間暈了過去,她的眉心閃爍著金色的額印,耀眼奪目。
“玄武令,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玄武傳承。”祁蘭說完后便揭開幻云靈露的瓶塞一飲而盡。
在祁蘭說完后,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鄔楚楚的身上,眼神中有羨慕,有懷疑,有困惑。
“玄武傳承怎么會到鄔楚楚這樣的傻子身上?”天晟隊伍中有人小聲嘀咕道。
原本學院讓鄔楚楚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就讓他們非常不理解了,現在眾人垂涎的玄武傳承竟是也落到了她手里,實在是讓人不爽。
“是啊,就算只有一人能得傳承,那也該是隊長啊,怎么會是鄔楚楚呢?”
“就是啊,怎么回事?”
“玄武有靈,自會擇主,既然玄武令選擇了鄔楚楚,那鄔楚楚便是它的主人,毋庸置疑。”龍野視線掃過說話那人一眼,淡聲道。
不帶一絲情緒,卻讓天晟隊伍的騷亂停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即使這結果并沒有那么盡如人意,但總歸傳承還是歸了他們天晟帝國,總比落到其他人手里要好。
如是想著,眾人的情緒也都平復了下來。
云澤眾人則更是冷靜,原本玄武神獸便是天晟帝國的守護神靈,和他們云澤帝國沒什么關系,玄武傳承落在天晟帝國的手上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無論如何,他們也都不算一無所獲,便是神殿內的法器與靈藥也都是世間罕見。
眾人本想等鄔楚楚與玄武令徹底融合再動身離開玄武神殿,但意外卻陡然發生。
“轟——!”
“不好!這里要塌了!快走!”
整個玄武神殿搖搖欲墜,天搖地動一般。天花板上的碎石不斷落下,眾人暗道不妙,帶著隊伍中的傷員便朝著外面跑。
在穿過黝黑的隧道洞口后,眾人窺見一絲光亮。
他們被困在玄武神殿外本就是‘神賜’眾人的杰作,現在敵寇已經剿滅,他們自然能從來時的方向出去了。
待眾人逃到洞外時,卻發現原來不是玄武神殿要塌了,而是整個幻境要塌了!
地面顫動著,厚厚的雪層被震動濺起,萬里雪原上狂風平地而起,席卷著枯木與雪粒,將眾人卷了進去。
“怎么回事?”
“來的時候也沒說會雪崩啊!”
“這哪是雪崩?明明是龍卷風!”
“救命——”
“啊——”
在一片嘈雜混亂中,周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眾人被狂風卷入,失去意識。
晨光熹微,日照天明。
躺在地面的素白倩影,衣物被浸濕,緊緊貼于身上,凌亂地發絲貼在臉上,隨著陽光照下,那抹身影陡然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