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錐處囊中,其末立見
書名: 從女頻小說中的路人男配開始逆襲作者名: 普信不信本章字數: 2015字更新時間: 2024-09-22 21:18:23
一間幽靜的雅室之內,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悄然落子。
對面坐著的是一位身著袈裟的和善僧人,他雙手合十說道:“許公子棋藝精湛,是貧僧輸了!”
男人笑容和煦,說:“法慶和尚,客氣了!”
和尚并不是一種輕蔑的叫法,相反在大殷如果喊一個僧人和尚。
這是敬仰他佛法高深,德行有加。
僧人面容苦楚,看起來就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好像是眾生皆苦,時常懷有悲憫。
不過他的袈裟同尋常的僧侶不同,卻是一身黑色袈裟。
同樣眉毛處有一斷層,這斷眉一般都會使人看起來面相兇狠一些。
可是在他的臉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此刻一位白衣儒士,恭敬的侯在門外。
待棋局結束后方才入內,先是看向僧人恭敬道:“師傅!”
然后方才看向了面前的男子,說道:“公子,陽山已經被寧州軍盡數覆滅了!”
男子一點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而是手中捻動棋子。
然后自顧自的拿起了對面棋龕中的黑子,落在白子中去。
笑容溫和說:“法慶和尚,你看,棋局現在又活了。”
法慶和尚微微躬身,說:“許公子妙手!”
“無傷大雅,既然已經是棄子了,那么如今也恰好借著寧州軍的手金蟬脫殼。”
“告訴你手底下的人,大肆宣揚下寧州軍剿滅陽山賊寇的消息!”
男人顯然對于陽山上的人,早就存了丟棄的心思。
白衣秀士繼續開口道:“汝南王似乎察覺到了些什么,不過如今這次折損嚴重,想必也讓他相信了我們陽山之上的人,已經盡數被剿滅了吧!”
有時候送死也是一門學問,如果死的太過輕易的話,那么也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相反本部人馬折損嚴重,適時的扔出去一些棄子,能夠讓對手以為這就是所有的暗子了。
顧沉算是棋局中的那個意外了,不過卻也是恰巧正中下懷。
赤羽部的一個營,白羽部一個營,加上四方部兩個營盡數全軍覆沒。
加上陽山之上出現了大量的甲胄,還有強弩,若非到了拼命的時候,會底牌盡出嗎?
陽山劫掠曲家進獻給王府的貢品,看起來是一個無意之舉。
卻是一環套一環的算計,原本他還有一步棋,如今卻是省去了力氣。
此刻白衣秀士繼續開口道:“此次壞了公子籌劃的是一個四方部的一名營正,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引動兵家的武道狼煙,是否需要?”
他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可是卻被男人阻止。
只見剛剛還溫文儒雅的男人,此刻緩緩站起霸氣盡顯。
說:“我是那命里的紫薇星,這定然是上天賜給我的良將佐臣。”
“這樣的人,如同錐處囊中,終會顯露頭角的,到那時候必定認清天命所歸!”
此刻的法慶和尚,說:“恭賀許公子距離大道,又近了一步!”
……
此刻在四方部的騎兵營營前,一位穿著官袍的寧州官員前來宣讀旨意。
說:“王爺口諭,四方部營正顧沉剿匪有功,敗軍之際力挽狂瀾,不至于使寧州軍顏面盡失,特此拔擢寧州司法參軍一職。”
“領命!”
顧沉抱拳行軍禮道:“屬下身著甲胄不便行全禮,還請上官見諒!”
這前來的官員乃是王府的屬官,立刻笑的滿臉褶子都出來了。
在這寧州朝廷的旨意可能并不是特別管用,但是王爺的話必須得聽。
他是王府的屬官,當然認識顧沉。
這位被廢的前世子,可不論是不是前世子,但是如今世子之位未立。
只要這位身體里流淌著王爺的血脈,他就有繼承王位的可能。
而且這道口諭乃是王爺親自說的,以往這種事情,交給手下的王府屬官就可以了。
這司法參軍一職,雖然在這大殷不過是一個地方七品。
但是自從歷經了奪權之變后,早就不同以往了。
各地就相當于一個小朝廷,如許乙這樣的大族后起之秀,一個七品的司法參軍一職。
會以此為驕傲,可見其含金量了。
在寧州除去寧州刺史一職乃是由朝廷欽點,除此之外以下所有職務都是由王府任命。
朝廷也不得干預地方的軍政要務,基本就處于半獨立的狀態。
寧州刺史雖然作為一州之長,總領軍政要務。
可是軍權寧州軍基本就是汝南王的私兵,還有地方大族的部曲。
政權一應大小事務,都是由底下官員自行裁決。
而若是無法裁定,那便上保汝南王府,會有王府屬官批改,然后交由王爺最終裁定。
這位穿著官袍的男子,還笑著將顧沉的手扶起。
貼近之時還溫聲笑著說:“公子此次甚得王爺心喜,王爺的車駕就在軍營之外,還請公子隨我一起。”
顧沉點頭,四方軍的人對著顧沉都是在小聲竊竊私語,卻唯獨不敢指指點點。
任誰都知道,這位前途一片光明。
顧沉在走出軍營后,兩匹通體黝黑的駿馬,拉著墨玉色的馬車,在扶手處是精致的兇獸木雕。
馬車的帷簾并沒有打開,可是卻可以看的到里面有一道偉岸身影。
只聽見里面傳來嚴肅的聲音:“你的表現不錯,看得出來有所改變!”
顧沉立刻躬身行禮道:“孩兒以前太過愚笨,勞煩父王掛心了!”
“你故意看著許乙身死,倒是好心機好手段!”
顧沉沒有說話卻是抱拳低著頭,這些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能夠瞞過所有人。
知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說給外人聽是許乙派出的傳令兵被陽山賊寇所殺,可是最后幸存下來的只有你一營的人馬。
說是巧合,外人會相信嗎?
“倒是在城中傳出一些閑言碎語!”
顧沉拱手說:“許家那邊若是討要說法,孩兒愿一人承擔,絕不可因此讓父王與許家生出嫌隙!”
里面帷幕之后,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道:“莫要說只是死了一個族人,就算是族長身死,他許家也不敢到我面前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