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同族的金蜈愣了幾秒,就覺得一股力量在體內穿行,半晌之后,它的身上閃過金光,變得越發的強。
金蜈開始吞噬同族,大量金蜈被吃,它的體型、力量都在快速成長,很快就超過當初部族時代襲擊人類的金蜈的體型。
呂歿玨坐下看著它:“血煉之法,如果是凡人,煉再多也沒用,不過這煉的是吸收了靈氣的同族,越煉資質越好。”
花盆空間里過去二十年,金蜈已經有十八厘米長,指頭粗細,身上的甲殼盡數化為金色,如果直接拿到現實世界里,它都能扛小口徑手槍子彈了。
金蜈朝著人類爬去,龐大的身軀沖撞著城墻,大量小人被它直接踩死,那幾個服用過靈液的王紛紛出手。
金蜈身上金光護體,那幾個人族王手中的長刀根本破不了防,他們雖然肉身強大,但卻不修靈氣,自然找不到金光的缺點。
呂歿玨算了算花盆空間的人族數量,差不多有兩千萬人,這場戰斗下來,最少要死三分之一的老弱。
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奮力對戰,呂歿玨看到一個手持厚背大刀的青年跑了出來,手中大刀揮舞,直接破開了金蜈的防御。
“哦?”呂歿玨有些驚奇,既然沒人修煉靈氣,那就沒人能傷到金蜈啊。
凝神看過去,才發現那大刀刀鋒上,凝聚著一寸長的刀罡,刀罡也屬于能量外顯,與劍氣、劍芒是一樣的東西。
在呂歿玨看來,刀罡就是高濃縮的能量,不管這股能量來自于哪,但它就是可以突破金蜈的護體靈氣,對它造成傷害。
看金蜈受傷,四大城主紛紛出手,牽制住金蜈,助那青年一臂之力。
青年不斷揮砍,不過刀身上的刀罡也在逐漸減弱,好在他瞅準機會,一刀斬下金蜈的腦袋,結束了這場戰斗。
呂歿玨搖搖頭:“五百多萬,雖然死的少了點,不過也無所謂。”
他要的是壓力,要讓那些人開始關注天地靈氣,死多少人不是目的,現在看來,他們不說關注靈氣,但起碼有了修煉的想法。
靜靜的看著那青年開發刀道,宣揚刀罡,帶著一大堆人開始錘煉肉身,讓沒有服用靈液的凡人也有對金蜈的反抗之力。
呂歿玨看著他:“這也算一派之主了,至少幾十萬人有了反抗之力,可惜不利于統治。”
隨著青年變為老者,四大城主也都死了,年邁的刀道開創者去了聚靈山谷,服下靈液。
天地靈氣充斥四肢百骸,老人瞬間年輕了十幾歲,滿是老繭的雙手重新恢復力氣。
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力量,刀道老者猛然拔刀,眼神一片清明,快步走出山谷:“來人,召集老夫親傳弟子,老夫要重新大一統。”
數十位刀道武者聚集,他們代表人族的至強力量,直接破城,宣布四大城重回大一統,而統治者就是刀道的開創者。
看著他完成統治,篩選接班人,然后死亡,他之后的統治者把這個空間建成一個修煉刀法的封建王朝。
“這個空間里的幾百年,使用刀的武者會有一種超然地位,開發出更多招式和套路。”呂歿玨說。
血煉訣發動,呂歿玨將花盆空間里的全部生物進行改造,讓它們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只不過速度快慢有差別。
“壽命悠長的個體,更有可能獲得靈氣,從而改變自身,成為妖獸。”呂歿玨看著經過自己改造后重新投入的動物說。
時間一天天過去,又是二十天過去,乾坤蠱與時光蠱收割了靈液。
刀皇建立的刀道皇朝終究還是崩了,被一分為二,兩個新興國家崛起。
呂歿玨看過去,吸收天地靈氣的動物中出現妖獸,它們體魄強大,而且喜好食人,尤其是喜歡吃修煉者。
“嗯,人類喜歡吃靈材,而且刀道盛世,幾乎是人人練刀,靈氣會自然而然的融入肉身,對任何生物都算是大補啊。”呂歿玨神念一掃。
“不過,除了這些,倒是有其他好玩的。”呂歿玨看向自己的茶樹:“居然被稱為悟道茶樹,武道強者會來樹下參悟,然后帶幾片葉子走。”
他只喝芽尖茶,其余地方的葉子被拿走也無所謂,這茶樹吸收大量天地靈氣,在樹下修煉確實更容易想通一些關節,不過悟道二字它配不上。
呂歿玨看向那兩個國家,一個依舊是以刀立國,屬于是刀皇正統,另一個則走了不一樣的路,他們開始修煉內氣。
“這是,氣功?”呂歿玨讀取了他們的最強功法,掌中聚集一團氣,溫潤柔和,不過他可以靠這團氣,勾動天地靈氣做出攻擊。
刀皇正統修煉刀罡,將刀罡存于己身,修煉到最后哪怕沒有刀,也可以爆發刀罡,瞬間殺敵。
兩者只是不同的路,呂歿玨沒有干涉,不過根據經驗判斷,修刀罡的路數不太好用,本質上,刀罡就是一股鋒銳之氣,控制不好就傷人傷己。
十二月二十六號,呂歿玨感知到時光蠱晉級,才又去看了看花盆空間。
六品時光蠱,一日化千年,這樣一來,他可以在一天內看到更多變化,里面的進展對他來說也更加快了。
呂歿玨從書房拿出筆記本:“這是我這段時間收集到的各種功法,應該連功法也算不上,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詩句或是口訣。”
“按照這里面的內容來推算,這個世界的根基是天地靈氣,但修的是法力,而非刀罡之類的東西。”呂歿玨翻看筆記本。
呂歿玨看了一眼花盆:“再給你們一天時間吧,或許我該介入一下了,本來就是為了推演這個世界可用功法而做的空間的。”
一天很快過去,呂歿玨對著兩蠱吩咐:“靈液五百五十之上,可取五百均分。”
看了一眼花盆之中,氣道與刀道的摩擦已經爆發,互相之間已經出現流血事件,兩種道路都去了對方的城里開宗立派。
這種騎臉挑釁,正面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這是體系之爭,必有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