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用滿身傷痕換來的百年榮光
-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
- 海蠣餅小姐
- 2012字
- 2024-09-09 18:08:22
“想和離?”
鳳遠宴狠毒地看著謝云意。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表情。
無論之前自己如何頂撞,他總是會安慰她。
為了他想要的那些權益。
如今,干脆連裝也不裝了。
鳳遠晏微微彎腰,湊近謝云意耳畔。
勾唇一笑。
“你這輩子都別想遠離我。”
“想和離?除非我死!否則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你!”
謝云意的憤怒匯聚在這一聲詫異之中。
不愛,為何要鎖著對方不放?
鳳遠晏將她禁足在侯府不準她出府,除非是宮內來了旨意。
鳳傾梧也連帶著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整日在謝云意的腦海里叫囂著要去玩。
鳳北昭下了學,就悄悄摸到了長意居里。
就著半開的窗子,看向坐在搖籃里的鳳傾梧。
【二哥!】
【快帶我去玩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個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小胖娃雙手一合,連著朝鳳北昭連連拜了幾下。
可把鳳北昭給美的。
他的妹妹自出生之后就十分高傲,平日里撒嬌賣萌雖是常事兒。
可也從來沒這么卑微過。
“想出去玩啊?”
鳳北昭入了屋,抱著手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鳳傾梧連連點頭,腦袋上的小揪揪隨著腦袋大幅度晃動。
眼神期待地看著鳳北昭,就差把帶我去玩四個大字印在臉上了。
“親我一口,我就帶你出去。”
鳳傾梧看著鳳北昭湊近的腦袋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不要攆!”
鳳北昭反倒不生氣,還喜滋滋地扭頭正視著內心掙扎萬分的鳳傾梧。
臭屁道。
“快點哦!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鳳傾梧的小手慢慢攥緊。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罷了,就這一次!】
隨后,不情不愿地在鳳北昭的臉上留下一個響亮的香吻。
鳳北昭心里滿是得逞的快感,麻利地抱著鳳傾梧就跑。
“二公子!”
“你要帶三小姐去哪兒!”
錦珠追著身后呼喚,卻被謝云意叫住了腳步。
她指尖捻著一本書,看著溜走的背影莞爾一笑。
“隨他們去吧,小孩子愛玩罷了。”
“你悄悄跟著,別讓人近身,也別讓他們察覺。”
“明白夫人。”
雖然謝云意不想打擾他們玩鬧的興致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讓兩個孩子單獨出門。
辰妃身子養的差不多了, 向皇帝請旨出宮與葉天凌見上一面。
皇帝念在她病了多日的份上,也準了 這個恩典。
看著她佝僂的身姿,皇帝心下不忍。
在她離去后,輕聲看向李宜問道。
“朕是不是不該將天凌送出宮去?傷了他們母子,也傷了朕與辰妃的情意。”
李宜了解皇帝,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也不是一個會后悔的人。
“陛下,辰妃娘娘會明白您的苦衷的。”
皇帝苦笑著低下頭。
“哪有什么苦衷。”
皇帝心里比誰都清楚,即便葉天凌被接回宮中,他們也很難再回到相見時那樣,只有純粹的愛意與歡喜。
“不過是一個可伶蟲罷了。”
皇帝長嘆一聲,自怨自艾著。
李宜害怕地低下頭去,屋內陷入一陣寂靜。
“北方的戰事如何了?”
皇帝坐回龍椅,捧著剛上的熱茶詢問。
一掃剛剛的落寞與悲傷。
“謝將軍與鳳大公子腳程極快,已行至一半,其余的并無不妥。”
“只是......”
李宜欲言又止,有些為難。
皇帝側目,將茶具擱置一旁。
其實李宜要說些什么,他心里已經有數了。
左不過,又是皇后母族一黨蠢蠢欲動,不甘這么被排除在外。
“說!”
“朕赦你無罪。”
有了皇帝的擔保,李宜才敢娓娓道來。
“前朝隱約傳出風聲,說是陛下有意重用謝氏,又搬出了當年林氏一案,有人認為林氏蒙冤。”
李宜最后二字說的極輕,可偏偏只有最后二字入了皇帝的耳朵。
“林氏是否蒙冤,你跟著朕一路走來如此多年,你難道不知?”
皇帝一個眼神,李宜立刻跪在他腳邊。
連拂塵也險些脫手。
“陛下恕罪。”
“不過是有人看不慣朕獨寵辰妃,便用永安王來做幌子。”
“永安王一脈已有百年,是開國將臣。老王爺陪著先帝東征西討用滿身的傷痕延續了榮光。”
“如今,長子謝云懷埋身南下途中,連尸首都沒尋到。次子謝云瀚第一次上戰場也才十四歲。”
“這群躲在京城享富貴,好吃懶做的東西,竟敢多嘴!”
皇帝面上隱約可見怒意,李宜立刻出聲勸慰。
“陛下,不過是風言風語罷了。”
“永安王的功勞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您又何必為他們傷了自己的身子。”
“萬事,以龍體要緊。”
皇帝何嘗不知永安王一脈的忠心。
可他憤怒的是皇后一黨難除!
“朕累了。”
皇帝起身,憤怒的神色早已褪去,只剩下疲憊。
突然的有些后悔自己選擇了這條艱難的道路。
為他的國家和子民而殫精竭慮,常常身不由己。
辰妃的馬車徐徐出宮,一路的顛簸也沒有讓她的熱情消散。
反倒俞加興奮。
“蘭月,你瞧本宮可憔悴?”
一連病了多日的辰妃身形迅速消瘦,生怕嚇壞了葉天凌。
自下了馬車到葉天凌所在禪房的一路上,都在詢問蘭月自己狀態可好?
“娘娘您瞧著很精神,七皇子不會生疑的。”
“那就好。”
可即便如此,佟宛春還是對自己還是沒有多少信心。
禪房門口,蘭月尚未敲門,就聽見屋中傳來一陣咳嗽。
辰妃順著半敞著的房門往屋內望去,不自覺紅了眼眶。
時值盛夏,葉天凌的禪衣也變得輕透,跪在蒲團上,更顯其單薄的身形。
聽見了腳步聲的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停下了撥弄佛珠的手,側身看向站在門口的佟宛春。
疏離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佟宛春。
隨后他慢慢站起身,走到佟宛春面前深深一禮。
“見過母親。”
佟宛春不求他對自己有多少情感,只要他喚自己一聲“母親”,佟宛春這一輩子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