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母留子
-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
- 海蠣餅小姐
- 2002字
- 2024-09-09 18:08:22
謝云瀚出征打戰多年,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勝利者。
早就染了滿身的戾氣。
光是往那兒一坐,就讓林慕瀟嚇破了膽。
“不,不久。”
鳳遠晏說話磕磕巴巴地好似真的被嚇壞了。
【騙人騙人!明明已經十三年了!】
鳳傾梧哼唧兩聲。
謝云瀚本就鐵青的臉此刻更是沉了幾分,眼底猩紅,二話不說拿起茶杯直接往鳳遠晏身上丟去。
滾燙的茶水撒了鳳遠晏一身。
“謝將軍,你這是做什么!”林慕瀟心疼極了,急忙用帕子撫去鳳遠晏身上的茶葉。
“喲,急眼了?”
司徒漫冷不丁冒出了聲。
“你們林家的女兒就是如此教養的?教人勾引別人家的丈夫的?”
“大嫂,你說話怎如此刻薄?”林慕瀟抹一把淚,聲淚俱下。
十分委屈,好似她才是那受害者。
“我可不是你大嫂。”司徒漫嘴角出現一抹嘲諷,她可不愿與林慕瀟有這層關系。
“你做了這等丟人的事兒,就別怪別人說話難聽。”
謝云意終于開口,接了話茬。
“林慕瀟我曾真心將你當作姐妹,可為何你要如此待我?”
【因為她本來就討厭娘親你呀,討厭你的家世比她優越,討厭你總是好運,更討厭你嫁給了渣爹啊!】
鳳傾梧搖頭晃腦的,小手握住了謝云意的手指放在軟乎乎的小臉上。
【但是娘親怎么會令人討厭呢?傾梧最最最最喜歡娘親啦!】
謝云意欣慰地看著她,卻轉身讓錦云將其抱去鳳北昭屋里。
她知道,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你將我當作姐妹?”林慕瀟撐著椅子艱難地站起身,瑤兒立刻走上前扶著她,“你將我當作姐妹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我羞辱你?”謝云意又好氣又好笑,“我何時羞辱你?林慕瀟,我是拿金錢羞辱你了,還是語言羞辱你了?如今到底是誰羞辱了誰?”
“不必吵了!”
謝云瀚猛地拍桌,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鳳遠晏,嚴肅道:“當初,你道你會全心全意,只愛云意一人。鳳遠晏,這話可還算數嗎?”
“算數!必然是算數的!”鳳遠晏抬起頭,緊緊盯著謝云意。
“那好。”謝云瀚滿意地點點頭,薄唇輕啟,“那就去母留子。”
林慕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是當謝云瀚說出他的決定時,林慕瀟雙腿一軟往前撲去。
“小姐!”
“瀟兒!”
鳳遠晏幾乎是下意識站起身,將林慕瀟攬在懷里。
謝云意低下頭去,遮掩雙眼通紅蓄滿了淚水的事實。
今日,她當真是死心了。
“去母留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老夫人急了,慌張地抬起手安撫謝云瀚的情緒。
怎么能去母留子呢?
若是林慕瀟肚子里的孩子當真能給鳳府帶來祥瑞,她絕不能看著謝云意把持著孩子!
“老夫人,我倒是把您給忘了。”
謝云意抬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好似脫胎換骨,十分瘆人。
老夫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您不是我的母親,我也不奢望你能站在我的這頭為我說話。可請您告訴我,去母留子,為何不可?”
謝云意的話讓全場陷入了寂靜。
林慕瀟愣了神,連哭也忘記了,只愣愣地看著謝云意。
突然,她癲狂地撲向謝云意,鳳遠晏最先反映過來,卻是拉也拉不住,瑤兒更是拼命地抱著她。
兩人都擔心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過用力。
“你也是個母親,謝云意!”
謝云意冷漠地看著她,寬大的衣袖下是緊握成拳的雙手和暴起的青筋。
“你也是個經歷過骨肉分離的母親!”
話落,謝云意終于忍無可忍,抬手怒扇一個巴掌,將其扇的七葷八素找不著方向。
鳳北顧是謝云意的逆鱗,一旦說起,她就是要吃人。
鳳遠晏被謝云意的模樣嚇壞,卻還是不忘將林慕瀟護在身后。
“我的孩子,是被誰送走的,嗯?”謝云意的目光掃過做賊心虛的鳳遠晏,最后落在他身后同樣慌亂的林慕瀟身上。
“北顧在象山學有所成,老夫人與夫君不是很是欣慰?所以孩子不一定是要在母親身邊養著不是嗎?”
“夠了!”
老夫人厲聲呵斥,打斷了這場荒唐的鬧劇。
和藹可親地看著謝云意,老淚縱橫地握著她的手:“云意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你想想,她腹中的到底也是遠宴的孩子,將來出生了你也是嫡母,是她名義上的母親。”
“母親?”
謝云意甩開老夫人的手,不可思議一笑,微微俯身看著老夫人。
“我還沒下定論,你們就給我安排好了身份了。母親?”
謝云意癲笑著,突地抬起手指著鳳遠晏的鼻子,眼神犀利。
“我謝家百年世家,輪得到你們在這指手畫腳?老夫人,我與您論論吧。當初是誰說我身子不好,照顧不好北昭,就將北昭從我身邊要走了?是您吧?怎么,如今我身子又好起來了,可以照顧她一個外室的孩子了?”
“我......”老夫人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她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瞧著謝云意心意已定,鳳遠晏撇開林慕瀟,緊緊握著謝云意的肩膀,發瘋似地質問著:“我們多年夫妻,我只是行差踏錯一步,只一步你就要如此絕情?”
“一步?”
謝云意挑眉,只看見鳳遠晏的急迫,卻看不到一點懊悔和歉意。
謝云意明白,他只是不想看著他多年積累起來的名聲就此坍塌。
“她難道自己會懷上孩子?這么多年,你可曾對我有過悔意?我絕情嗎?”
謝云意搖了搖頭,自問自答。
“我不絕情,是你先傷了我們多年的情分。你可記得,我生了傾梧后曾吐血,那時你在哪兒呢?”
“是在杏林院和她廝混嗎?”
鳳遠晏瞳孔微張,謝云意能感覺到肩膀的壓力在一點點的減輕。
當謝云意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時,鳳遠晏就知道,這回他真的栽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