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見沒人也沒在講究那么多了,一下子把所有行李全部都拿進了屋里,我們在深山里走了一天了,身上還被雨水淋濕,全身濕噠噠的特別不舒服,我們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又在火爐里加了一些干柴,最后拿出一些東西出來吃,半個多小時后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也暖和了許多。
猴子吃飽之后燒了一小壺熱水泡了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問我:“老七,這守林員這么久了都沒有回來,會不會去抓偷獵的去了,他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我想了想就說:“這一間木屋本來就是守林員臨時住的,或許在其他地方還有落腳點,剛剛也許是有事走的急,忘記了滅蠟燭。”
猴子喝了一口咖啡,嘖了嘖嘴:“不對,你看這蠟燭,顯然是剛點上不久,這只能說明,木屋主人是匆忙離開的,而且是剛走。”
我站起來在木屋里四處走了走,我突然發現靠在里面的桌椅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按我的想法,這么看來,這里是不經常有人來住的。
我抬頭一看,那一張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皮毛,離得近了,皮毛沒有做什么固定,顯得皺巴巴的,我對此也沒什么興趣,轉身就走了,到了角落的另外一邊,發現在墻角的地方還布滿了蜘蛛網。
這時候,我還發現在墻角的正上方的木梁上,好像系著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繩,我把椅子搬過去踩上一看,才發現是一根一米多的登山繩,只不過現在落滿了積灰,所以遠遠看去像是一根麻繩,登山繩在木梁下面打了一個死結。
猴子看了一眼就說道:“臥槽,是誰在木梁上系一根繩子,哎……你說,護林員會不會被吊死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
看了一圈兒我又坐回火爐旁,我心里隱隱感覺,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烤了一會兒,我把之前打濕晾起來的衣服拿進來烘烤,外面雨勢漸大,還伴隨著微風,這木屋的主人沒有留下點什么線索,也許是我們占了別人的房子原因,我這心里總覺得有些忐忑。
吃飽喝足,烤了一會兒,猴子就拿出睡袋躺了進去,其實我也很困,但是我還是要把衣服烤干了才行,幾分鐘后我打了一個哈欠就再也撐不住了,我就把椅子搬過來衣服就晾在上面,我撐開睡袋就睡在了猴子的旁邊,剛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也不知道睡著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在一個老舊庭院中,在庭院里有一口水井,我正附身朝井口看去,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手里拿著刀把我的腦袋給砍了然后掉進了井里,我慌亂之中也掉了下去尋找我的腦袋,最后卻再也沒有上來。
我醒來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后背都已經汗濕了,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猴子,他正睡的跟豬一樣,還在磨牙。
我正準備起床上個廁所,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我記得在睡覺之前我把蠟燭和爐火都滅了,可現在我睜眼的時候,整的屋子里卻有燈光。
我立刻轉頭去往木桌上的蠟燭看去,我滴媽……這蠟燭不但點燃了,而且還是一長一短兩根,難道是有人進來了?想到這兒我的眼光立馬朝那個木床上看去,那里竟然坐著一個人,差點把尿都給我嚇出來。
只見那個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頭發很短,但是我看他的面部感覺有點熟悉,此刻他用一雙泛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木桌上的蠟燭。
我立刻把猴子給叫醒了:“死猴子,快起來,屋里進來人了。”
猴子雖然睡的很死,一聽我說有人進來了就馬上坐了起來:“誰進來了,在哪?”
我回頭再看的時候,卻見那人已經沒有坐在床上了,而且不知何時到了木桌的旁邊,他把腦袋往蠟燭邊湊了湊,隨后又把一雙手放到了蠟燭的火苗上,像是在烤著自己的手。
透過燭光,在橘黃色的光下,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那個瘋了的偷獵者,在我潛意識里他不可能活著,他跑的時候被困住了雙手,而且又瘋了,此時他怎么會來這兒呢?
那老頭兒面色蒼白,一雙詭異的眼睛緊緊盯著木桌上的蠟燭,他的一雙手在火苗上來回晃動,嘴里還喃喃自語,好像是在說:“你不出來就燒死你,燒死你…。”
到了最后,他把一雙手直接放在蠟燭上烤,我和猴子頓時就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我胃里一陣翻騰,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看來這個偷獵者還是處于瘋癲的狀態,我不知道那一晚他逃跑后經歷了什么,猞貓又為什么沒去追擊他,還有他被捆的繩子被誰解開的,這時也容不得我多想,的趕緊制止他。
猴子在一旁大喊道:“臥槽,你這老頭特么的瘋了,那是你自己的手。”說完之后就沖上去把蠟燭吹滅了。
這老頭見狀四周一看,又往火爐旁跑去,火爐雖然沒有柴火,但是里面有未燃燒干凈的火星,他直接蒙的把雙手插進火爐中,他一邊燒著自己的手,一邊嘴里不停的喊道:“就是要燒死你,咯咯咯”叫完之后又從喉嚨里發出一陣古怪的叫聲。
火爐被這個老頭給倒翻了,里面的火星立馬就點燃了放在床下的一些破爛衣物,沒一會就開始冒煙最后燃燒了起來,我一看首先就是要滅火。
火勢漸大,好在周圍的易燃物品不多,這時候我真的很想一腳踢爛猴子的屁股,就算要阻止老頭兒自殘也別讓他打翻了火爐啊。
我立刻從椅子上把我晾著的那一件衣服拿在手里,一邊用腳踩一邊用衣服撲火,廢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于把火給滅了。
但是這老頭兒卻依然在不停的大聲喊叫,他用手捧起地上的火星往自己身上抹,還用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是在怪我把火給撲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