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牌位上的灰,對著猴子說:“從小一起長大,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有個牌位在這兒,他死后就有了歸處就不算孤魂野鬼!”
“臥槽,這話越說越瘆人,難道他鬼魂還要來這里不成,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猴子說完就跳上了床蓋上了被子,嘴里一直念叨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之類的。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把這幾天在祁連山發(fā)生的事情仔細疏導了一下,這一次的祁連山一行,大勛的死看著好像是意外,可后來在草叢里發(fā)現那具尸體后才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誰把真正的大勛給殺死了,又是因為什么導致大勛的死亡,所以只有殺死大勛的那個人才知道。
他還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裝扮成大勛的模樣,他跟著我和猴子一起下到了墓室,他的目的可能就是青銅雕像胸口的那個發(fā)光的東西,但是他接觸到那個東西又怎么突然瘋了呢?
最后就是給大勛立牌刻字的這個人,難道真的是偷獵者的其中一個?一路跟蹤我們到了墓室里,所以他才知道大勛死的時間,難道那晚我們慌亂逃跑的時候,他就在某個地方瞧見我們了。
想的多了,腦袋也清醒了,也就不困了,我又把相機翻出來看了看,我是專門來看我、猴子和大勛的照片的,假扮大勛的這個人從照片上絲毫看不出和真正的大勛有什么區(qū)別,我在想他是否用了人皮面具,這臉,神色都一摸一樣,要不是后來我在盜洞外面的草叢里發(fā)現了真大勛的尸體,估計我和猴子將永遠不知道會有真假兩個大勛。
就目前所知的情況,真假兩個大勛都先后死于祁連山,現在我和猴子什么線索也沒有,更別說找什么殺人兇手了,此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就是那個送牌位的,我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肯定是有所求。
大勛是我們再去祁連山的路上他打電話給我,說生意失利沒處去,才來投奔我的,我們雖然在孤兒院朝夕相處了十多年,但是到現在我們也有十多年沒見了,他之前做什么生意,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猴子好像是知道一點,我聽他說前兩年看到過大勛一次,所以這個給大勛立牌位的人,會不會跟大勛有什么交集……。
正想著事入神,就被一陣放屁聲給打斷了,這個屁聲大又綿長,一股食物在肚子里發(fā)酵排出來的臭味立馬直沖我的鼻腔。
關鍵是這狗日的猴子還是把屁股對著我睡的,房間里充斥著一股臭味,我立馬跳下床,跑出臥室在外面呼吸了一會兒新的空氣,五分鐘后我才從新睡到了床上,大勛是被猴子給叫來的,現在他死了,他還睡的心安理得的。
我必須得好好問他一下大勛的情況,隨后一巴掌拍在他那肥實的屁股上,猴子“哎喲”一聲的就坐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罵道:“我這幾天累的跟看門狗似的,你不睡覺也不要打擾他人的清夢可以嗎?”
我點了兩根煙,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又塞了幾下他才睜開眼睛,他深吸了一口煙我才問道:“我問你個事,你好像說過前兩年你見到大勛一次,那他離開孤兒院這些年做了什么,我本來以為他跟我們一樣孤身一人,死后也被我們給草草的埋了,現在都有人找上門來了,你特么的還睡的挺香的。”
猴子扯著被子靠在床頭,揉了揉眼睛說:“你就是一個年輕人的身子,胡同大嬸的命,有什么事明天起來再說不行么,要我說肯定說大勛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就給他立了一個牌位詛咒他。”
我嘴角抽了抽:“那你解釋一下,牌位的事先不說,那日期怎么可能這么巧,還有,那個人又怎么找到我的老宅子的,他給大勛立的牌位為什么要送給我呢?”
猴子抽完一根煙,閉著眼睛又是睡眼朦朧的,他沒有接話,看樣子又要睡過去了,我反正心里有事睡不著,現在回想一下大勛這一次來找我們會不會就是一個陰謀呢?所以關于大勛的事我非要跟猴子問個清楚。
我不停的在猴子身上拍打,又佬他癢癢肉,經過我的一番折騰,猴子又清醒了幾分,猴子終于把他知道關于大勛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
根據猴子所說,猴子這十多年在BJ的琉璃廠開了一家古董店,三年前猴子去BJ游玩的時候到琉璃廠偶然碰到了他,兩個人自從離開孤兒院,就沒有再見過,大勛還硬拉著猴子去他的古董店去長了長見識。
根據猴子所說大勛的古董店里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各類古董瓷器、玉器、青銅……,他還讓猴子隨意的在店里選一樣東西當作禮物送給他,猴子那時候對這些東西也不懂,看不出真假,也不知道哪些值錢,但是他也沒有客氣,最后就隨意的挑選了一個巴掌大的青銅鼎。
在猴子要離開的時候順手就把青銅鼎賣給了另外一個古董店,青銅鼎竟然賣了一萬多塊,猴子和大勛那就是在那一次見到過,大約在半個月前,大勛打電話跟猴子說他的生意黃了,什么原因他沒說,猴子也是同情他,畢竟是從孤兒院一聲長大的,沒爹沒媽,也沒人可以依靠,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所以沒有理由拒絕他,所以才拉著大勛一聲到了祁連山,猴子這一次本來也是想還大勛一個人情的,沒想到讓大勛在那里丟了性命。
從猴子的嘴里我也就知道了這么多,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不應該讓大勛一聲上祁連山,也怪猴子,我本來是想讓大勛來老宅子等我們的,誰能想到世事無常,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但是話又說回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勛的生意黃了,并不代表他已經破產了,怎么說也肯定比我和猴子有錢,我倆都是吃了上頓想下頓的人,他又怎么會愿意跟著我們上山探險來遭這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