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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雕兄,你好

楊過翻了個身,暗道:“沒了雕兄我只能自己去海邊?!?

原著里,楊過能在海潮之中練出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自己也未嘗不可。

耳邊傳來歐陽鋒的呼吸聲。

楊過沉沉睡去。

午夜時分,楊過與歐陽鋒同時被遠方傳來的響動驚醒。

歐陽鋒:“乖兒子,你聽?!?

楊過克制住內心的激動,側耳傾聽。

西北方向。

隱隱傳來一陣陣的雕鳴。

仔細聽去,聲音微帶嘶啞。

但激越蒼涼,氣勢甚豪。

歐陽鋒稱贊道:“乖兒子,這雕甚是不凡,比那兩只雜毛鳥厲害多了。”

他口中的雜毛鳥乃郭靖飼養的那兩只雕。

楊過喜道:“是了,這定是雕兄的聲音?!?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楊過一個魚躍跳起來。

循聲找去。

歐陽鋒也跟了上去。

鳴聲時作時歇。

比桃花島上的雙雕的鳴聲遠為洪亮。

二人漸行漸低,越來越偏。

最后走進一個山谷之中。

這時的雕鳴已在身前不遠。

楊過放輕腳步,悄悄地撥開樹叢一角,內心欣喜若狂。

前方赫然是一頭大雕。

此雕身形甚巨,比人還高。形貌卻丑陋至極。

全身羽毛稀稀疏疏,似是被人撥去了一大半,毛色黃黑,顯得有點骯臟,鉤嘴彎曲,頭頂生著個一血紅大肉瘤,古拙又雄奇。

模樣與桃花島上的雙雕倒也有五分相似,丑俊卻是天差地別。

外貌雖丑,楊過卻看這大雕甚是順眼。

他正準備上前搭關系,忽聽見左前方籟籟聲響。

月光下,幾條毒蛇如箭一般向著大雕飛射過去。

大雕轉頭,連啄數下。

毒蛇一一被啄死。

這幾下快、準、狠,即便是當世一流高手來此,也不過如是。

歐陽鋒忍不住大聲喝彩:“好厲害的大雕?!?

大雕鳴叫,似有警告之意。

楊過自是不想雕兄誤會,拉住歐陽鋒,低聲道:“爹爹,咱們就在旁邊靜靜看著,暫莫發聲?!?

歐陽鋒自無不允。

見楊過聽勸,大雕又輕輕鳴叫了一聲,比之前柔和些。

它張開大口,將一條毒蛇吞進腹中。

這時,楊過鼻中忽然聞到一股極為腥臭之氣息,顯是有大蛇之類的毒物來到了鄰近。

歐陽鋒道:“乖兒子,這東西厲害得緊,快捂住口鼻?!?

楊過大驚,急忙捂住口鼻。

能叫西毒歐陽鋒如此慎重,來者自然不凡。

大雕昂起頭,連叫三聲,似在向敵人挑戰。

呼的一聲巨響。

對面大樹上倒懸下一條碗口粗細的三角頭巨蟒。

巨蟒剛一現身,便朝大雕猛撲過去。

大雕毫不退讓,迎上前去。

只見它彎嘴急伸,一個照面便將巨蟒的右眼啄瞎。

楊過臉色一凝。

這速度,比剛才還要快。

快到他都沒有瞧清大雕是如何啄瞎巨蟒的眼睛。

巨蟒吃疼,兩丈長的身子從樹上跌落。

楊過毛骨悚然。

大雕張開雙翅,邁著大步朝巨蟒奔去。

它的雙腿不但奇短,翅膀也不怎么長,與粗壯的身子結合在一起稍顯滑稽,只是它高視闊步,自有一番威武氣概。

大雕快如閃電,一腳踩住巨蟒的蛇頭。

巨蟒自是不甘,奮起反抗。

它那龐大的身軀在大雕身上纏了好幾圈,用力縮緊。

巨蟒越盤越緊。

大雕毛羽賁張,竭力相抗。

楊過暗道:“雕兄本來就以蛇為生,自是不必擔心它的安危,但自己此次過來,不就是想提前認識雕兄嘛,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楊過拔出竹棒,喝道:“雕兄我來助你。”

竹棒刺出,命中巨蟒的另一只眼睛。

巨蟒吃疼,身子略松。

大雕展開雙翅,奮力甩脫巨蟒的身子,接著雙爪抓住蛇頭七寸按在土中,用尖椽在蟒頭戳啄。

大雕天生神力,無論巨蟒全身如何扭曲、翻騰揮舞,蛇頭都難以動彈。

良久后,巨蟒僵直而死。

大雕仰頭,高鳴三聲。

接著面向楊過,雙瞳中露出人性化的眼神,似在打量。

知曉大雕的神奇,楊過也沒有將它當畜生看待,他雙手抱拳,以江湖中人見面的方式,道:“在下楊過,見過雕兄?!?

另一邊,歐陽鋒閃身來到被啄死的幾條小蛇旁,搖頭道:“可惜這些蛇兒?!?

他外號西毒,除心思歹毒,也是用毒高手,面對著從未見過的毒蛇,心生好奇。

面對楊過的示好,大雕柔聲低呼了一聲。

楊過慢慢走近。

忽然,大雕伸頭一啄。

目標不是楊過,而是他手中的竹棒。

鏘~

尖椽與竹棒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雕兄舞動翅膀。

看模樣,似甚是歡悅。

楊過看了一眼手中的竹棒,若有所思。

說起來,原著里的楊過也有點神允仙授的感覺。

阿青與白猿。

楊過與大雕。

大雕莫非知道阿青,不然為何這種反應?

大雕轉身,在巨蟒的身上用力一啄,將一枚雞蛋大小,冒著熱氣的蛇膽叼在嘴里,沖楊過輕輕揮舞翅膀,似在喚他過來。

楊過心神一動,上前道:“雕兄是讓我把這蛇膽服了?”

大雕伸出翅膀,在楊過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接著低頭,似打算將蛇膽就這樣喂給他。

楊過哭笑不得:“雕兄,讓我自己來吧?!?

說著,他伸出雙手。

大雕也不勉強,將蛇膽放在楊過手心。

楊過沒有猶豫,張嘴就吞。

蛇膽雖大,表面但很光滑。

含在嘴里有點類似果凍,稍稍一用力便滑進肚中。

見楊過服下蛇膽,大雕興奮地揮舞翅膀,也不知它在高興什么東西。

隨后,大雕又低鳴數聲,咬住楊過的衣角扯了幾扯。

楊過知道,雕兄這是讓自己跟它走,扭頭對歐陽鋒說:“爹爹,咱們跟雕兄走吧。”

歐陽鋒擺了擺手,道:“你們先走吧,我要研究一下這蛇毒?!?

楊過也不勉強,跟大雕離去。

歐陽鋒乃用毒高手,他自是不擔心。

大雕足步迅捷異常。

在山石草叢之中,行走疾如奔馬。

楊過施展輕身這才追上。

大雕愈行愈低,領著楊過走入一個深谷中。

又行了片刻,來到一個大山洞前停下。

楊過猜測,這里應該就是劍魔獨孤求敗隱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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