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漸漸開始泛白,濃霧也開始散開,太陽從地平線上慢慢升起,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應雨悠突然想起一首歌,挺符合此時的風景的。
應雨悠咳嗽兩聲,開開嗓子,深吸口氣,然后扯開嗓子開始嚎起來:“太陽出來羅嘞喜洋洋羅郎羅
挑起扁擔郎郎采光采上山崗吆后
太陽出來喜洋洋
太陽出來羅嘞喜洋洋羅郎羅
挑起扁擔郎郎采光采上山崗吆后
手里拿把羅兒開山斧嘿吆
不怕虎豹和豺狼后嘿吆
懸巖陡坎嘿吆不稀罕嘿吆
唱起歌兒那個忙砍柴吆忙砍柴吆
走了一山又一山嘿吆
這山去了那山來吆
只要我們多勤快嘿吆
不愁吃來郎郎采光采不愁穿”應雨悠一口氣嚎完,感覺太久沒唱了,現在嚎兩句嗓子干的難受。
王大爺在前面駕著牛車還抽空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喲!看不出來啊!咱們雨悠還會唱歌兒,這歌兒歌詞不錯,叫什么?俺怎么沒聽過?”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道:“是啊!俺們也沒有聽過,不過俺喜歡這里面的詞兒我倒是很喜歡,這簡直就是為咱們這些莊稼漢專門寫的。”
“呀,不會是雨悠你自己作的吧?”突然王大爺從前面回頭看著應雨悠驚訝的問道。
這牛車上的大部分都是這里土生土長的莊稼人,聽過的歌也是很多的,王大爺更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說沒聽過,那就只可能是她自己作的。
最重要的是應雨悠從小身體就不好,因此幾乎是足不出戶的,要說她是從其他地方聽來的,也不大可能。
哎!這王大爺怎么不去當偵探?國家需要他啊!
“那啥,王大爺,您小心些,咱們全車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您手里呢,駕車看前面,我還小,可不想這么早就去見閻王爺。”應雨悠發現王大爺以一種很驚訝的神情看著她,全然沒有看前面,眼看著牛車就要偏離軌道往旁邊跑去,應雨悠連忙出聲打趣兒的提醒道。
“啊?哦。”王大爺將頭轉回去,重新將牛兒趕回正道,擺擺手笑著說:“沒事兒,我趕了幾十年牛還從來沒失誤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注意點總是好的。”
“剛剛那首歌是雨悠覺著挺像現在的情況的,于是就隨口唱了出來。”說道這里,應雨悠適時的紅了紅臉,將腦袋低了下去,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她害羞的節奏。
“哈哈哈,李氏啊!沒想到雨悠這么有才,可比我家那混小子好多了,這歌叫什么啊?”其中一個絡腮胡的大漢問道。
李氏聽到有人夸自己的女兒,自然也是很開心的,從雨悠唱歌開始,李氏的嘴就沒合攏過。父母嘛,都希望自己的女兒有出息,夸自己的女兒比夸他們還要高興。
“你們家大牛也不錯啊!做起活兒利索,還很懂事兒。”李氏在高興的同事也沒忘贊美下他們家的大牛,人如其名,長的壯碩、力氣大如牛不說,還很能干,到也說的是事實。
“哪里哪里,他就只有那身蠻力,除了會種點莊稼以外什么都不會。”大漢也很開心,小笑起來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配上那絡腮胡,別提多搞笑了。
雖然他話是這么說,可是誰都聽的出來,他話語中的驕傲,畢竟這鄉村里力氣就代表一切。他們主要的來源便是這莊稼,這種莊稼又需要力氣,悠力氣就代表他們家的收成好,他這一句話把很多東西都包括了進去。
這牛車上不乏許多未出嫁的姑娘的爹娘,相當于間接的把他們家夸了一下,這之后估計會有不少女子想要嫁到他們家。
“呵呵!”李氏這是免費的幫他們家大牛宣傳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慎高興,他們家天兒哪里都比那個大牛好,到現在都還沒娶妻,這讓李氏有些著急,這會兒更是不爽起來。
可是那個絡腮胡大叔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李氏的異樣,還很高興的朝應雨悠問道:“雨悠,你剛剛那首歌歌名叫什么?”
“恩。就叫太陽出來喜洋洋吧!”應雨悠回答道,這時太陽似乎也聽到了應雨悠的話,緩緩升了起來,照在所有人身上,暖洋洋的,這歌名真應了此景。
應雨悠沒想到的就是,就因為她今天隨意嚎的這首歌,卻在他們村廣為流唱,上到八十、下到三歲兒童基本都會唱這首歌。
“太陽出來喜洋洋?恩,的確是太陽出來喜洋洋,這個名字不錯。”王大爺在前面自顧自的點點頭,像是同意這歌名似的。
王大爺看上去在前面認真的趕著牛車,可是耳朵卻是聽著后面的,這會兒聽到應雨悠說這歌名叫太陽出來喜洋洋,于是立馬接過去說道。
就連應雨悠都沒想到他居然一直聽著后面的談話。
沒過一會,就到了鎮上。
應雨悠幫著李氏將背篼卸下了,本來她是想她背,不想李氏太辛苦,結果李氏直接從她手中搶走了背篼背到背上。
那速度,生怕有人跟她搶似的,看的應雨悠一陣莫名。
李氏見應雨悠呆滯的看著她,也發現她剛剛的動作有些夸張,太過了。
于是,扯扯嘴角立馬解釋道:“悠兒,你身子不好,不能背這些重物,你也不想生病了讓爹娘擔心吧?”
“恩!那好吧!”應雨悠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世的父母又太過寶貝她了,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什么忙也幫不上,還每次都讓他們擔心,花一大筆銀子。
應雨悠握緊手指,這身體她會養好的。做大事者,必先養其身,潤其色,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