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骨子里的惡
- oi,快向全知神父獻上靈魂!
- 誅神證道
- 2472字
- 2024-10-07 17:00:00
與餐館相隔五百米的伯克商場。
詹妮弗·福克斯正挽著朱蒂·格瑞斯的手,如同閨蜜般在各個類型的女士服裝店內穿梭。
“朱蒂,你看這件裙子怎么樣?各個尺寸都有,作為閨蜜裝正合適。”詹妮弗拿著一套黑色的吊帶短裙,詢問朱蒂的意見。
朱蒂有些心動地接過裙子,但在看到吊牌價格后,試都沒試就將裙子掛回了原位,然后小聲道:“詹妮弗,我身上只有預支的100刀薪水。”
“你喜歡嗎?”
“我......”
見朱蒂吞吞吐吐,詹妮弗直接叫來服務員,用優雅的聲音說道:“請給我們拿來合適的尺碼,謝謝。”
“好的,女士。”
服務員剛走,朱蒂也明白了詹妮弗的意思,猶豫片刻后說道:“等拿到薪水,我會把錢還你的。”
“這是禮物。”詹妮弗右手自然地摟住朱蒂的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用來感謝你昨晚的陪伴。”
朱蒂回想起昨晚的親密接觸,完美的面龐有些微紅,就在她準備說些什么來緩解有些奇怪的氛圍時,腦海中突然接收到了查拉圖的意識。
在對方傳來的畫面中,一位衣衫襤褸的男性流浪漢正向著康納西街的方向跑去。
是新的目標!
朱蒂將搭在側腰的手拉開道:“詹妮弗,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不等詹妮弗回應,便踩著厚底皮靴,沖出了服裝店,在旁人異樣的眼光中,來到了衛生間隔間。
反鎖,閉目,當朱蒂再次睜開眼時,金發已經變成銀白色,一雙紅藍異色豎瞳為完美的五官增添了一份妖媚。
她辨認完查拉圖的方位后,穿著黑色緊身皮質機車服的嬌小身軀立刻融入黑暗,在建筑物的陰影中飛速前行。
......
流浪漢狼狽地在滿是垃圾的巷子里狂奔,他身上只裹了一件破舊的灰色大衣,內衣包括鞋子都沒來的及穿,只是胡亂地塞在手拉車里。
奔跑中,他被地面上鋒利的石子和隨處可見的碎玻璃瓶劃傷腳底,尖叫剛到嘴邊又被他狠狠咽了回去。
流浪漢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了晚上,沒人的時候再悄悄去找醫生。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扒光那醫生的衣服,好好玩弄一番后,再問清楚催眠失效的原因。
該死的,可惜了米蓋拉,我可是期盼了好久......流浪漢一想到米勒夫人的樣子,心底便忍不住再次升起一股邪火。
穿過巷子,他總算進入了康納西街的區域,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流浪漢一瘸一拐拉著小車,按響了其中一戶人家的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紅發臉上長著雀斑的男孩,在與流浪漢視線交匯的那刻,他的神情變得呆滯,并主動讓開身子,引導對方進入了屋內。
進屋后第一時間,流浪漢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將嵌在腳底的碎石和玻璃片一一拔出,劇痛讓他的雙手微微顫抖。
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拔出扎的最深的碎片后,他看向等候在一旁的男孩,命令道:“讓你媽媽過來。”
“是的,主人。”男孩機械地轉身進入臥室,沒過一會兒,一名穿著鏤空真絲吊帶睡裙,可以清晰看到鎖骨的中年女士從臥室走了出來。
在流浪漢的指揮下,女士成功清理了剩余的碎片,然后扶著對方,進入了臥室。
臥室里,一名面相和男孩有幾分相像的男人坐在單人沙發里,他光著身子,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床的方向。
流浪漢脫掉灰色大衣,躺在藍色的床單上,看向了單人沙發上的男人。
“舉起右手。”流浪漢命令道。
男人聞言,乖乖舉起右手。
流浪漢想了想,又道:“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
男人照做,很快,他便因呼吸困難變得面色通紅。
“松手。”
做完這一系列實驗,流浪漢可以確認自己的催眠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為什么偏偏在和米勒夫人歡愉時失效了?
更難以理解的是,為什么我會在米勒夫人清醒后,選擇殺死她,而不是再次催眠?難道真的只是當時太過驚慌?
冷靜下來的流浪漢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總覺得在咖啡店的自己太過瘋狂,竟然敢揪著米勒夫人的頭發,用水果刀切開了她的喉嚨,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會感到恐懼,但恐懼中也夾雜了一絲莫名的興奮。
就像第一次踩死老鼠時又害怕又惡心的那種興奮。
即使是死后的米勒夫人也依舊迷人......就像我手邊的被子一樣柔軟......也許,死人的味道更棒?
瘋狂的念頭不斷涌出,就像流浪漢第一次試著踩死老鼠前的好奇,無法遏制,且有能力實現。
“過來躺下。”他給身穿鏤空真絲吊帶睡裙的消瘦中年女士下達了命令,然后趴在床邊,摸到了男主人脫下的皮帶。
他將皮帶套在了不會反抗的女士脖子上,逐漸收緊,在對方面龐徹底漲成豬肝色時,解除了催眠。
女人雙眼猛地睜大,雙手試圖扯開勒住脖子的皮帶,但她除了在皮膚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外,根本起不了其他作用。
流浪漢急促呼吸著。
流浪漢還不滿足,又命令男孩進入了臥室。
于是,三十秒后,一切回歸平靜,臥室里安靜到只能聽見他自己的喘息聲。
流浪漢解開女人脖子上的皮帶,丟給了沙發上的男人。
“勒死自己。”
既然這個家里唯一的女性死了,也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理由了,殺死男人后,他得尋找下一個住處。
至于男孩,流浪漢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男人徹底沒了動靜,他才嘆了口氣,道:“去廚房拿把刀,切開你爸爸媽媽的喉嚨,然后燒了這棟房子,你就自由了。”
看著轉身向著廚房走去的男孩,流浪漢忍著痛穿上鞋子,準備離開這里,但就在他剛走出臥室的瞬間,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視線調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了臥室。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流浪漢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兩具尸體,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怨恨。
砰,尸體倒下后,男孩身上的催眠失去了作用,被阻隔的記憶不斷涌入腦海,他以為那一切都是夢,卻又真實到讓人心驚膽戰。
只有十二三歲的男孩為了確認這一切是否都是真的,握著廚刀顫顫巍巍地回到了臥室,當他看到三具猙獰的尸體后,先是尖叫著跌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地試圖遠離。
但在度過起初的驚恐后,悲傷與憤怒涌上心頭,他生活在西街,身體里流淌著下等人的血液,骨子里的爭勇斗狠是與生俱來的。
男孩怒吼一聲,握著刀撲到了流浪漢尸體上,也不考慮對方是怎么死的,只是胡亂地用刀刺著身下的尸體,直到鮮血涂滿他的臉頰。
男孩丟掉廚刀,呆呆地望著爸爸媽媽的尸體,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但就在這時,男孩看到一道身影緩緩從沙發的陰影里升起,她有著銀白色的齊耳短發,左眼緊閉,右眼中則是血色的豎瞳。
她看起來與自己一般大,但五官完美的不像人類,全身包裹在緊身皮衣內,如同神明般無法辨認性別。
她的左右肩膀上各站著一只烏鴉,黑色的羽毛里逸散出詭異與邪惡的氣息。
男孩看著對方離開陰影,緩緩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