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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佛光普照的張天賜 運籌帷幄的劉阿姨

2003年6月23日,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

對于近兩百萬考生,兩百萬個家庭都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時間點。

凌晨6:30。

“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床邊鬧鐘的響起,睡在狹小的臥室,迷迷糊糊的舒嫦將細長的小手從被窩里伸出,關掉鬧鐘。

“哎~呀~”

怪叫一聲,坐起身子,揉揉眼睛,搓弄搓弄因為睡覺雜亂的長發。

穿上拖鞋,起床洗漱。

“暢暢,今天太早了,妹妹還沒醒,你去公司吃飯嘛,有人接你的吧。”

隔壁房間聽到舒嫦起床的阿姨,睡眼惺忪的說:

刷著牙的舒嫦,含糊不清的像往常一樣隨意說:“是。”

當初舒嫦還覺得姨媽不管如何還是非常關心他的,是有愛她的成分的。

直到舒嫦簽了公司,錢始終無礙的打到她的卡上,姨媽是對舒嫦越來越不上心了。

逐漸連做樣子也懶得做了。

現在舒嫦也終于是對姨媽沒有了期待,也就沒了失望。

只是一顆心都拴在他的哥哥張天賜身上了。

穿好衣服,檢查好裝著準考證,2b鉛筆,黑色圓珠筆等考試必須品。

下樓,看到熟悉的黑色汽車,緩步走去。

“砰。”

昏昏呼呼的舒嫦打開門,上了車,把背包放在旁邊。

“芊芊姐,麻煩你大早上又來接我了。”

“今天你芊芊姐休息,我來接你去。”

戴著口罩、墨鏡的張天賜,壓著嗓子說話。

迷糊少女,呆呆的點頭:

“那謝謝您了。”

開著車在路上舒嫦,越來越覺得剛才聲音特別熟悉,好像很熟悉。

對著車前面的反光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是天哥哥嗎?”

看著熟悉的身姿,眼熟的輪廓,舒嫦一聲驚呼。

聲音不小,在車內環繞。

“哈哈哈”

有所準備的張天賜摘下墨鏡,拉下口罩樂的合不攏嘴。

“喲,我親愛的傻妹妹,想不想哥哥呀。”

“想,特別想!我不是在做夢吧!”

片刻前的迷糊少女,笑喜顏開,驚喜的連連發問:

“你不是去在云省拍戲嗎?

怎么回來了?

是殺青了嗎?”

“哎呀,我最親愛的妹妹都高考了,我怎么能安心在那里拍戲呢?

我跟導演說,如果不讓回來陪你考試,我就不演了,罷拍了!”

聽著舒嫦感動的眼里泛起淚花,卻著急忙慌的說:

“別,趕快回去吧。

《天龍八部》那么大一個劇組,得罪了以后沒戲拍了怎么辦。”

見舒嫦正經的勸告,張天賜也嚴肅的說:

“現在去,那你的高考怎么辦?”

“高考我明年還能考,這可是你后半輩子的發展呀。

你之前不還告訴自己事業比什么都重要嗎?

怎么到你這,你就這么不注意了呀!

我們現在就去云南,跟導演道歉。

我知道你拉不下臉,我和你一起去,我和他道歉。”

說著話,舒嫦的淚水泫然泣下。

加入天賜工作室不久,只拍了一部戲,想法還沒有完全轉變。

還是以前她姨媽教她的老一套想法,覺得不能得罪那些大電影,大劇組。

察覺到舒嫦太認真了,張天賜急忙嬉笑的說道: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

和導演請了一天假,等你考完試還要連夜回去呢,沒事的。

不哭了,不哭了好嗎。”

“真的?”

“真的。”

“以后不許嚇我了。”

哭哭啼啼的舒嫦眼淚緩緩止住,上半身鉆到前座中間,用手掌拍打張天賜的肩膀。

“嘶~啊~疼。”

裝作被打疼了的張天賜,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捂著剛剛被拍打的肩膀。

“我沒使勁呀,不會吧。”

“不知道,可能是打到拍戲時候的拉傷了。”

“怎么辦,那我們先去醫院吧。”

瞥見舒嫦自責,愧疚,又害怕,已經忘記流淚了。

目的達到的張天賜,表情搞怪的說:

“騙你的,一點也不疼,哈哈。”

“都說了不許嚇我了,真討厭。”

用手擦掉眼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小嘴一撇。

明擺著告訴張天賜,我生氣了,要哄。

壞男人裝作沒看見,繼續剛才的話題。

“真得罪了導演也沒事。

你忘了我們倆主演的《我的女孩》可是我們公司自己制作的。

沒別人找我們拍戲,我們就自己拍,自己捧自己。”

“啊,對呀,我都被你嚇忘了....”

意識到自己還在生氣不該回應的舒嫦,說到一半,看到張天賜嘴角的笑意。

閉上嘴巴,放下的手又放回去,小腦袋一扭。

“哼。”

“你知道那個《還珠格格三》里的緬甸公主嗎?”

舒嫦裝高冷,不說話,張天賜繼續講:

“她在我們劇組飾演阿紫,她有個男朋友叫.....她在劇組里和飾演喬峰的......”

聽見炸裂時刻,舒嫦終于還是忍不住插嘴道:

“什么!!她這人也太壞了吧,怎么能這樣呢。”

“所以說你要引以為戒....”

可能是因為張天賜前世的記憶影響,也可能是他只針對這個自己的妹妹。

遇到一些的事情總是忍不住說教。

在后世妥妥的“爹”味十足,被噴的概率十成十。

但他只樂意對舒嫦說教,而舒嫦也對他的說教并不排斥,反而都很認真的聽著。

在去張天賜家里的路上,說著他在劇組,在大理的趣事,專門挑有爆點的說。

提醒舒嫦,讓她盡量遠離這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和劉亦妃的事,沒什么爆點,就不說了。

————

也要參加高考的張靚影坐在院子里,等著張天賜舒嫦一起吃。

桌子上是裴芊芊親手做的營養早餐。

高考滿分套餐,每人兩根油條,一個雞蛋,一碗豆漿。

距離考試進考場的時間早,幾人慢悠悠的吃著早餐。

“哇哦,芊芊姐,你炸的油條真是太好吃了!比外面賣的強多了。”

舒嫦吃著裴芊芊做的油條,驚呼道。

張靚影日常在家吃飯都是裴芊芊做,多好吃也習慣了,張天賜可是實打實在劇組吃了近三個月。

“好久不吃,芊芊做的飯,還是一如既往的棒呀。”

“行了行了,再夸我的尾巴就翹天上去了,你倆考試不能多吃。”

擺著手搖著頭的裴芊芊,看不到她的尾巴,嘴角倒是翹上去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走到張天賜旁邊裴芊芊,點了點他,指著盤子里的布袋說。

布袋是放大版的臃腫油條,裴芊芊在里面還放了香腸和雞蛋,小時候張天賜早餐就喜歡吃這個。

當了明星,因為身材管理已經很久沒吃了。

眼饞美食的張天賜咽了口水,拒絕道:

“這不好吧,最近我是不是有點發胖了?”

“偶爾吃一次沒關系的。”

裴芊芊的話語在張天賜耳邊徘徊,像是惡魔的低語。

“那,我就...吃一半,只吃一半好吧。”

——

‘嗚嗚~~罪惡呀,張天賜你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嘴,真是個飛舞。’

吃完兩個大大的油炸布袋的張天賜扶著吃撐的肚子,心里自言自語,自怨自艾。

“這里還有一個,剛剛炸出來的你吃嗎?”

裴芊芊把裝著剛出鍋的油炸食品的盤子放在他面前。

“不吃。”

張天賜扭頭堅決的說。

“那只吃半個好啦,反正都吃這么多了,明天開始減肥不就好啦。”

盯著眼前有油光锃亮的食品,本該覺得油膩不想吃的他,由于在劇組長時間的斷油脂,少碳水。

目視眼前正常人都覺得有些油膩的食物。

心里的小人,口水橫流。

把心一橫。

“好,明天開始減肥,今天就當淺淺來一頓放縱餐,最后吃半個吧。”

...

‘嗚嗚~~又吃多了,嗚嗚嗚~~’

“這里還有.....”

當裴芊芊再次拿出各自本不應該在早餐的美食,張天賜真不行了。

起身,拉著在一旁進行在最后的復習的兩位高考人員。

“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他們去高考,你在家歇一會吧。”

...

80中高考考點門口。

就像上次送他去藝考一樣。

“我在這里等你們,中午你們想吃什么,讓你們芊芊姐姐給你們做。”

“好好考試,只要正常發揮,就沒問題,ok。”

坐在副駕的舒嫦,在開門之后,下車之前抱住張天賜的胳膊撒嬌的說:

“天哥哥,謝謝你,等我去去就來,小小高考手拿把掐,拿捏了。”

她說著從張天賜那里學來的騷話,做作的口吻把張天賜逗笑了。

“哈哈,去吧,加油。”

被搶走副駕駛位置的張靚影,古怪的看著這對哥妹,摩搓著下巴。

先前他們拍戲時的親昵,裴芊芊告訴她這只是入戲了,拍外戲就好了。

可這樣子,拍戲的時候應該不是舒嫦入戲了,而是她真情流露了呀。

一直在觀察外敵的張靚影,沒想到家里有個小賊呀。

坐在后座的張靚影竊笑:

‘可惜呀,妾有情,郎無意,他只把你當妹妹呀。’

小丫頭片子而已,不足為慮。

舒嫦下車向張靚影招手:“嘻嘻,下車呀,影姐,該走了。”

張天賜走運,她們在一個校區考試,不用送兩個地方。

“好勒。”

張靚影從舒嫦的另一側下車,敲了敲駕駛位的窗戶,站在一邊,張開雙手。

“唉,造孽呀。”

張天賜苦笑一聲,無可奈何的下車,張開雙手給張靚影一個大大的擁抱。

“別有壓力,考不上也有辦法。”

“別看不起人,我一定拿下。”

兩人把頭放在對方耳邊,抱著說。

站在風中凌亂的舒嫦。

‘我是妹妹,我是妹妹,要知足,不要吃醋。’

如果將思路打開一點呢?

這只是個祝福的擁抱。

作為妹妹也可以呀,很正常呀。

茅塞頓開的舒嫦看著兩人,松開懷抱。

‘這哪是松開懷抱,這是送我懷抱。’

蹦蹦噠噠的走向張天賜,張開雙手。

“我也要抱抱。”

“好。”

張天賜也給舒嫦一個大大的擁抱:“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說的時候遞給張靚影一個作怪的笑容。

起先明明只有她能有擁抱,看到兩人相擁就已經很氣了。

用‘她只是妹妹’來勉強安撫自己幼小的心靈。

可這壞男人對她說‘沒考好也沒關系’。

對舒嫦就是‘相信她一定可以’。

‘啊!真是南村兄妹氣我老無力。’

煩死了。

目送張靚影和舒嫦進入考場。

張天賜能怎么辦,只能像上次陪舒嫦藝考一樣。

一個人坐在車上,玩玩貪吃蛇,俄羅斯方塊。

唉,百無聊賴。

有些無聊,心里卻是特別開心的。

等舒嫦的考完,進入中戲,張靚影考上中音。

等于他拯救了兩人個人,挽救了兩個女孩經受苦難的命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幫扶他人命運,避免苦痛,等于救人一命。

阿彌陀佛。

這樣想張天賜勝造十四級浮屠。

可謂是當代圣人,應該已經佛光普照了。

不要臉的張天賜這般想道。

中午幾人回去吃飯,張靚影說有人認出她了,跟她要簽名,她要回來吃飯,哪有時間,下午考完再簽。

可能下午要晚一點出來。

舒嫦沒有說被認出來,張天賜猜測,大概是因為年紀吧,沒人想到她會提前高考。

兩人都帶著口罩進考場,考試時可以申請帶,但既然都暴露了,進去之后也就沒必要帶了,口罩多少有些影響呼吸。

與此同時,云省,大理影視城。

天龍劇組

劉亦妃好不容易把劉阿姨說服,讓自己一個人出去轉一圈。(實際上是找張天賜)

“蔣馨,張天賜呢?怎么找不到他呀,又出去了?”

“請假回京城了,你大叔沒和你說?”

蔣馨用揶揄的話調說。

劉亦妃翻看手機的通話記錄,果然有一個大叔的電話,這個時間也不是她接的。

頓時了然。

黯然退回酒店。

劉阿姨看著失落的劉亦妃回到酒店里,暗中竊喜,佯作平靜的說。

“回來啦。”

撲通一聲躺在床上,醞釀一下,低聲下氣的說:

“媽媽你是不是幫我接了個電話。”

“沒有呀,哦,是有這么個事,小天說他會回去京城一趟。

拖我告訴你來著,我給忘了,這記性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吃一塹長一智的劉阿姨口中溫柔的說。

‘小丫頭片子跟你老媽斗,你老媽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張天賜請假,我能讓你一個人出門?’

床上的劉亦妃握緊拳頭。

‘壞大叔,臭大叔,告訴我媽媽不告訴我?

(托劉阿姨告訴她不等于告訴她)

等你回來,要你好看!’

遠在京城,18號考場門口。

在車上躺著玩俄羅斯方塊的張天賜。

“啊~切——”

“感冒了?”

此時的他總有種不詳的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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