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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布局

“咳咳咳”我猛地咳嗽幾聲,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你醒啦?”季涵涵驚喜地湊上來。

奇怪,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和那個狩獵者同歸于盡了才對,怎么又活過來了。

此刻一陣疼痛感傳來,“啊”我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季涵涵趕忙又扶我躺下:“先別起來,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我們這是……在哪?”

“不知道。或者準確地說我們在去那座山的路上。”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不是讓你去那座山嗎?你又折返回來了?”

“嗯……”

“誰讓你折返的?你知不知道多危險?”說罷我又想起來個事:“那個狩獵者死了吧?”

“死了,”她弱弱地回答,“我不是擔心你嘛……”

我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如同潮水般的責備在此刻戛然而止。確實啊,一個善良的姑娘,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返回來救我,在這個人心叵測的生存游戲里,是多么難得啊……

“算了,”我嘆口氣,“不過你是怎么救的我?”

“說來也真玄幻,”她眼睛朝上看了看,思索著,“你還記得物資箱里的那張小卡片嗎?”

小卡片?我思索著。好像確實有那么個東西,是我帶回來的那個箱子里面的。好像是……銀色的?

“我當時看你快死了,連點氣息都沒有,脈搏特別微弱,”她有點可憐巴巴地說,“那個時候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我就翻了翻兩個物資箱,雖然我當時覺得那里面也沒什么能用的。”

“然后你就翻到了那張小卡片?”

“嗯,當時我找到了那個小球和那張小卡片,我想著這兩個道具會不會有用——當然就算有用我也不知道怎么用。然后奇妙的事情就發生了,”她說到這里,神色有些激動,好像小孩子第一次進游樂場的表現一樣,“那個卡片在你旁邊,突然就閃閃發光,散作一些光塵,就涌入你的體內,然后我再查看你的生命體征,發現好轉了許多,就是仍然醒不過來。”

聽到這我差不多明白了,那個小卡片應該是游戲里的特殊道具,能回復生命力之類的,我運氣好撿到了,救了我一命。

不過說明我八字也夠硬,而且當時用手榴彈和狩獵者同歸于盡,狩獵者死了我居然還能剩一口氣。

那小球是做什么用的?

不管怎么說,應該也是一件關鍵道具,得好好保管。

不過季涵涵的描述讓我想起剛才的遭遇,那像是……一場夢?但我能記得清清楚楚,總之是我意識脫離身體后到了一個奇特的空間見到的。那個小卡片散作光塵和我“夢”中見到的金光很像。

莫非,是空間中那個聲音操縱的?

這個聲音恐怕也是什么高級的存在,它還說我有什么使命……還有所謂的“管理”“學院”“死亡”“審判”什么的,聽起來玄乎其玄。

這個游戲才短短幾個小時就刷新了我對世界的認知,究竟是這個游戲用了什么高端技術呢還是這些奇異的東西真的存在,我也說不上來。

說到這,我才想起了個問題。此時季涵涵還在侃侃而談說我怎么怎么厲害,對我怎么怎么崇拜,我趕緊打斷她:“行了行了,人在危急時刻總能爆發出無窮的潛能。我問你,現在游戲過去了多久,你又是怎么帶著我轉移‘陣地’的。”

她想了想:“幾個小時了吧,你還挺能睡的。”說罷看了看表:“九點四十二。”

該死,我怎么總是把手表這個玩意忘掉。我打開手表看看,確實,九點四十二了。

她又繼續說道:“你也不算重吧,還挺瘦弱的。姐當初可被稱作‘求生女王’呢。那經常戶外野營,又是健身鍛煉的,力氣可大了,然后嘛,我就一路背你過來啦。不過路程也不算遠。”

我看了看她,她明顯是在硬撐,表面無所謂輕輕松松,實則她耗盡了全部力氣。從那會她搖醒我到剛才的對話,她一直倚在地上,這明顯是虛弱的表現。恐怕她是實在背不動了,才把我放下來休息。

我又對眼前的這個姑娘產生了一絲憐憫和保護欲,她活潑、可愛,關心別人,善良純真,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的媽媽。

不過有些奇怪。這段經歷實在太詭異了,莫名其妙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狩獵者就壓到跟前了。幸好只有那一個狩獵者,不然恐怕現在就是兩具尸體曝尸荒野了。

但狩獵者不可能這么草率。如果是我,我大概率會選擇一起行動,這樣合作效率高,有保障,最起碼兩三結隊出動。這樣孤零零一個人莽過來……我很難想象他們那的隊長(或是其他有隊長職責這種人)是怎么布局規劃的。

我意識到狩獵者并不是那么堅不可摧,這就留給了生存者們反擊的空間。

不過現在先別想那么多,該想想下一步怎么辦。

我突然才發覺季涵涵在逃跑時沒有帶上物資箱——也對,背個人逃跑已經夠累了,何況再帶那么重的物資。

但季涵涵選擇第一時間逃跑的想法其實是對的,畢竟我們醒來恐怕也就五六點,這個時間狩獵者不靠任何載具(起碼我們是沒發現),說明那狩獵者的大本營恐怕離我們不遠。而且我猜測狩獵者死了隊友肯定會收到訊息,這個時候恐怕其他狩獵者便會趕來支援,此時立馬逃跑無疑是正確的。

但此刻我們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回去重新拿上物資,還是不顧一切立馬逃跑。

我們也不知道狩獵者是否在追殺我們,如果我們此刻貿然折返,無疑是撞到了槍口上。但我也說了,那個小球恐怕也是關鍵道具,就這么舍棄可惜了。

而且那個道具不知道對狩獵者有沒有用,如果對他們有用還讓狩獵者拿到了,那無疑增長敵人實力,滅我等之威風。

更何況,我們還需要那些食物和水來生存,就這么丟了,前面的路,就不一定能找到了。

我仔細思索著該怎么辦,突然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天才的想法,再一想想,我甚至忍不住為自己這個絕妙的主意笑了起來。

季涵涵看我那“邪魅一笑”,皺了皺眉頭,一副便秘的表情。我湊到她耳邊,如此那般,那般如此。

季涵涵越聽到后面越是“膽戰心驚”,這小子的膽子太大了,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這……能行?”

……

……

與此同時,狩獵者大本營內

孤狼的表情很難看,剛開局就折損了一員當過兵的大將。

他的思緒飄到了幾小時前,那個運用終極“帝王術”操控人心的時候。

其實他知道每一個狩獵者的身份,并且他除了秦海斌還有宮野明是直接點明,其他人他都運用了傳音技能,事實是每個人都很震驚,并對他知道游戲內幕這事半信半疑——實際上,他也確實了解。

這叫什么帝王術?不不不,還有呢。他故意爆出了宮野明那招人敵對的身份,再替宮野明解圍,這就得到了宮野明的信任;同時他還讓雇傭兵劉柱國同時聽他和宮野明私下的對話,他平生最佩服有腦子、有實力的人,見他對游戲情況了如指掌,還能被迫讓另一個人與他合作,也就半信半疑;而青年女子張靜,最恨背叛別人,尤其愛國,所以他只是巧妙地支持了一下她的立場,又稍微言語攻擊了一下宮野明,張靜在不知不覺間也就對他產生了信任。至于秦海斌,他最愛自己的女兒,利用這一點,孤狼也就輕而易舉地說服了他。

他自認為已經掌控了這個游戲,這個游戲已經沒有什么能威脅到他的參與者了。

不,還有一人。

那個生存者,他的敵人。當然,現在還沒遇到。不過,早晚會遇到的。

他的思緒又飄了回來,他是怎么也沒想到,又橫空冒出個變量,在游戲剛開始就以近乎一換一的戰術殺死了一個狩獵者。

這下整個隊伍就剩兩個能打的了,劉柱國和他自己。

至于剩下兩人嘛,張靜倒是練過跆拳道,但也僅僅是綠藍帶,而且嘛……真不是性別歧視,女性戰斗中真不占優,尤其是沒有專門練過格斗術或是學習不咋精,又或是碰上同等級的。而宮野明,雖說經過日本特殊訓練,但畢竟個頭小,而且還年輕,也爆發不出太強的戰斗力。所以剛才孤狼在讓他們“試煉”時,讓他倆組成一隊。

他實在是頭疼。看來只能啟動第二階段的計劃了。

此時一個身影從帳篷外走進,他抬頭一撇,原來是劉柱國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

“當然,對我來說輕輕松松。”

確實,如果說單挑,恐怕這個游戲的所有參與者遇到他都沒有反擊的余地。但這個游戲其實更拼腦子,就怕劉柱國以后仗著自己的優勢怠慢輕敵,最后慘死。

沒事,只要他在自己的指揮下,就能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那個小矮子和姑娘呢?”

“還沒回來,他們可能走的是偷襲路線,需要一點時間。”

劉柱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真麻煩。”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久經沙場的,恐怕他們在來之前連死人都沒見過。”

劉柱國表示贊同,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喂,小子。話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么多游戲內幕的。”

孤狼并沒有回答。他低著頭,一直研究著桌上的大比例森林地圖。劉柱國疑惑地看著他,半晌,他突然開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是。你只要知道,跟著我的指揮,一定能贏就對了。”

劉柱國沒有再問。雖然他看這個什么“孤狼”頗有些不爽,但此刻他掌握著自己沒有的信息差,而且看起來他也不像是個蠢人,目前就沒有必要撕破臉皮,先聽他指揮準沒錯。

這時外面又走進來兩個踉踉蹌蹌的人影,不用看,就知道是宮野明和張靜。但劉柱國看了一眼,心里一驚,只見他倆身形不穩,滿身是血,臉上還灰蒙蒙的,肩搭肩才勉強走進來。

孤狼也抬頭看了一眼,也是一驚:“你倆這是,怎么了?”

“那人……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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