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有個夢,想去嵩山少林學武功,就像電影里帥氣的超人,行俠仗義飛檐走壁,哼,哈!”
少室山下,一條小路,沈一躺在馬上哼著歌,腦子里想的卻是心意六合劍,這門心良道長所傳劍法雖不如“獨孤九劍”那樣高屋建瓴,但是內外六合之說卻也是字字珠璣。
自從在劍冢之外與神雕練劍悟得意動劍到得門檻后,與七公連日的武學交流,讓沈一對此的理解又更進一步。
所謂內外六合,總結起來就是意識,內功和身體,比如想刺對手一劍,腦海意識下達指令,內功按照招式的行功線路運行,身體配合施展劍招,三者合一方為內外六合。
而身劍合一,意動劍到的境界,則是劍法精熟,內力雄厚,以氣御劍,控之如手足;武道高深,見識廣博,料敵機先,意動而劍至。
現在的沈一劍法,內功均到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不過武道見識還相去甚遠,而此次少林之行一是想見識一下少林七十二絕技,拓寬一下眼界,二呢就是看一下九陽真經,學習一下如何行功才能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毒氣不生,物化不之,金剛不壞,并且九陽真經里除了內功修行之法還有高深武學原理,這些都是沈一所欠缺的。
走了半晌,少林寺已在眼前,放眼望去青磚綠瓦,香煙繚繞,一派莊嚴景象。
沈一也知道自己此來乃是惡客上門,也不用常規手段拜山,運足內力喊道。
“天山沈一久聞少林威名,今日特地前來拜山。”此聲雖不如千里傳音來的精細,卻宛如洪鐘大呂,竟讓寺內得數座巨鐘跟著共鳴起來。
門口兩個小沙彌被震得手腳發軟,頭暈目眩,隔了半晌才慌忙回寺稟報。
又過了半晌只聽寺內腳步紛亂,接著寺門大開,分左右走出兩行身穿灰袍的僧人,左邊五十四人,右邊五十四人,共一百零八人,那是羅漢堂弟子,合一百零八名羅漢之數。其后跟出來十八名僧人,灰袍罩著淡黃袈裟,年歲均較羅漢堂弟子為大,是高一輩的達摩堂弟子。稍隔片刻,天鳴方丈緩步而出,左首達摩堂首座無相禪師,右首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
卻是寺內眾僧聽得沈一一聲大喊竟引得巨鐘共鳴,知道來人內功深不可測,且離火工頭陀大鬧少林,苦慧禪師遠走西域不過三十余年,正值少林高手斷層之際,擔心是高手上門尋仇,是以天鳴方丈不敢怠慢。
沈一見到這個陣勢,稍一思索也是回過味來,心里多少有些慚愧,但是場子都架好了,這時再說軟話那是萬萬不能,畢竟沈某人也是要臉面的。
“沈某此次拜山,竟勞煩天鳴方丈親自相迎不勝榮幸。”
“沈施主客氣,不知施主今日駕臨敝寺有何貴干?”
“沈某遠道而來,貴寺卻一杯粗茶也無,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待客也分貴客惡客。”無色禪師見沈一有些咄咄逼人也不再客氣。
“無色,退下?!碧禅Q方丈攔住無色禪師。
“是,師叔?!?
沈一見狀微微一笑,右手掐了個劍指,暗運內力,只聽腰間長劍嗡嗡作響,“嘡啷”一聲自行彈出,沈一接過長劍,飛身而起,眾僧見狀,皆退一步,凝神防備。
只見沈一卻飛身旁邊樹上,長劍一掃,砍下一根拳頭粗細側枝,接著長劍圍著側枝連斬,片刻間竟削出一把木劍來。
“沈某此來一不為傷人尋仇,二不為少林武功,只因沈某自小練劍成癡,在下愿以手中木劍領教少林七十二絕技,印證所學?!闭f著沈一將自己隨身長劍扔給了邊上的少林弟子,竟真手里只剩一把木劍。
被沈一一聲長嘯,拔劍飛身弄得一日兩驚的少林眾僧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原來如此,沈施主請?!碧禅Q方丈見沈一確無惡意這才開口。
夜色漸濃,萬籟俱寂。
少林藏經閣外,沈一身著夜行衣,落地無聲,小心查遍四周確定無人,才進入其中,直奔二樓楞伽經所在位置。
這已經是沈一來到少林寺的第六天了,天鳴方丈雖邀沈一住下,每日也有少林高手和他論武比試,但該有的提防一點沒少,沈一入寺當天,心禪堂七老就入駐藏經閣,沈一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七個人眼皮底下偷看經書,一連幾天沒有收獲,沈一都想等此行結束后再偷偷返回了,還好相比之前在靈鷲宮和古墓密道時運氣要好的多。
沈一在少林除了論武還每天閱讀佛經,雖然晦澀難懂,但一些佛家小故事看起來倒也能打發時間,這天沈一和給他送經書的小沙彌聊了起來,問及法號時小沙彌說自己法號覺遠,負責藏經閣的日常整理和打掃,而覺遠所說的藏經閣地址與沈一這兩日所找的竟然南轅北轍,這才了解到少林寺雖是武林門派,也是佛教名剎,有很多非武林中人的信徒香客會上山禮佛撰抄佛經,所以普通經書所在的藏經閣和武功秘籍所在的藏經閣根本不在一起。
之后沈一和還是個小沙彌的覺遠一起去藏經閣挑選經書,寺內僧眾見到也未曾多想,沈一白天確定了楞伽經位置后,不想引起注意,并未取走,這才趁夜色悄悄來此。
時間一晃,又過了十多天。
這些日子沈一每天研讀九陽真經,雖未修行,但其中的內功修煉之法和高深的武學道理,依然讓沈一受益匪淺。
而在與少林眾僧論武時,懷著偷看經書的愧疚心態,沈一每次都會將其發現的問題和自己的武道理解,毫不藏私和盤托出,天鳴方丈見此情形,也將多種少林絕技的精妙之處向沈一言說,一來二去竟建立起了不錯的交情。
這天沈一正在和天鳴方丈,無相禪師和無色禪師三人討論佛道兩家的理論,門口迎客僧來報。
“啟稟方丈,門外一位聾啞施主有信交給沈施主?!?
沈一接信一看,笑了起來,原來那日沈一留下書信和郭靖黃蓉不辭而別,曾在信中說道,如遇難事可遣人來少林寺尋找。
現在遇到歐陽鋒上門提親,黃蓉除了給恩師洪七公傳信,也給沈一這個她唯二認識的高手傳了信。
“天鳴大師,沈某故友即將訂親,想讓沈某去做個媒人,此行少林能結識各位高僧在下不勝榮幸,他日有緣定再來叨擾。”
“如此貧僧定掃榻相迎?!?
“告辭。”
“告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