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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陽降龍

午夜之時,皓月當空。

小山頂上盤坐一人,此人五心朝天,左臉發紅右臉發青,腦后隱有白氣升騰,顯然是內功已經運轉到緊要之時。

忽地此人睜開雙眼,眼光灼灼,黑夜之中好似有電光閃過,只見那人臉上青紅之色收斂,腦后白氣更盛,張口一聲大喝,震得周圍樹木落葉紛飛,林中鳥獸落荒而逃。

那人飛身而起,一套掌法打出,但見雙掌上下翻飛,或陰或陽,竟將周圍落葉緩緩吸附周身,隨著那人最后一掌擊出,周圍落葉好似變成硬物,在空中劃出“咻咻”之聲,只是碰到樹木枝干阻擋還是緩緩落地。

“歷時六年,終于打通任督二脈,沒想到隨著我內力大進,這套天山六陽掌也能運轉如意,現在的我卻不知和那當世五絕相比如何。”

此人正是沈一,原來那日沈一下終南奔襄陽,整整花費了三個月才找到獨孤劍冢,只因沈一本想靠著尋找菩斯曲蛇來找劍冢,卻沒想到此時正值寒冬臘月,蛇再怎么神奇也要冬眠,沈一只能在襄陽城內尋找樵夫獵戶等經常上山的人家詢問線索,只是那山上本就多蛇,再加上普通百姓沒什么見識,竟給沈一指了幾十處異蛇出沒之地,如此才耗費沈一這些時日。

好不容易找到劍冢,可能是沈一與神雕沒有相救之情,竟不讓沈一入谷,沈一不想傷它,故而回到襄陽城請鐵匠打了一把重三十多斤的無鋒鐵劍,每日出城與神雕相斗,雖比不上那重七八十斤的玄鐵重劍,卻也不輕。

沈一做為后世之人,像什么“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無招勝有招”,“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的道理能說出不少,但是真正想要將道理運用到武功之中,除了苦練還要悟性和機緣。

隨著和神雕相斗一月,沈一還真的從神雕的一抓一撲看到了點招式套路的影子,對沈一的劍法也有所啟發,而且隨著沈一手中重鐵劍揮舞的越發自如,意動劍到境界的門檻,也被沈一摸到,同時內功也越發精進,直讓沈一感覺長劍有如手足之延伸。

正當隨著沈一武功精進沉迷其中時,小二提醒沈一,住店之前交代的日子到了,沈一方才記起與丘處機的大興府之約,因怕有蝴蝶效應,使全真三子大興府之行出現變故,也想試試救了楊鐵心夫婦對后面有何影響,只得和神雕告別,拍馬直奔大興府,還好是趕上了。

內功突破之后,沈一只感覺心頭一塊大石放下,整個人都肆意了許多,雖然沒達到陰陽合一的高度,但是陰陽二氣卻也在經脈之中緩緩的自行循環,達到雖不運功,內力自生的境界。

沈一下了小山之后,一路南行,品美食,嘗美酒,賞山水風光,看世俗風情,好不自在。

這一日沈一到了山東地界一個小鎮上,正在問著這附近哪有好吃食,忽然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饞的沈一口水都流下來了,當即循著香味來到了一個小店之中,擋住了前來問話的小二,徑直上了二樓。

但見一對少男少女和一個中年乞丐三人圍在桌前,男生濃眉大眼,身材高大,女生肌膚勝雪,容色絕麗,那乞丐一張長方臉,頦下微須,頭發花白,沈一哪還不知道這是七公傳掌的環節,當即也不客氣,揮手趕走小二,拿起筷子坐下就要吃。

黃蓉見狀剛要喝止,見到來人相貌后停了下來,眼珠一轉,攔住了想要說話的郭靖。

“平時都是老叫花找人乞食,今天怎么還有人從叫花子碗里搶飯吃??!”說著洪七公筷子出手,攔向沈一。

沈一正想試試自己的武功,碰到五絕中最好說話的“北丐”,卻是正中下懷,也不客氣,運使筷子和洪七公在這盤”玉笛誰家聽落梅”上斗了起來。

這七公本以為憑自己“北丐”的身份,一筷子將這人掀翻,讓他吃個苦頭也就算了,沒想到這疤臉小子一雙筷子好似長劍,和自己隔桌相斗十幾招,二人筷子都未相碰,哪還不知道碰見了高手,當即變招不再纏斗,一筷子夾起一根肉條放入碗中,沈一見狀也不再阻攔,同樣夾起一根肉條放入碗中,只見二人運筷如飛,眨眼間盤子里只剩下湯水,二十根肉條一人十根已被夾個干凈,竟是平分秋色。

“沈大哥,你怎么來了?”郭靖終于能說話。

“怎么,許你和你那涼亭樹上的小媳婦私奔,不許我來這蹭飯???”

郭靖和黃蓉同時羞紅了臉,郭靖本就嘴笨此時紅著臉不知如何回應,黃蓉聽到沈一說她是郭靖的小媳婦,一張利嘴也不知如何反駁,或是不想反駁。

沈一笑著說完,不再理害羞二人組,轉頭起身向洪七公行禮道:“小子天山沈一,行事無狀,還請洪前輩恕罪?!?

“老啦,老啦,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后浪推前浪啊!”洪七公感慨道。

“七公,您老別感慨了,一會飯菜涼了,味道可就大大的不如了?!秉S蓉趕忙過來打圓場。

“弟妹說的對,七公小子可不客氣了?!鄙蛞灰宦暤苊糜质墙械狞S蓉喜上眉梢,當即和幾人講起了這菜里的門道。

沈一一邊聽著,另一邊筷子可是沒停,呼嚕嚕配著菜兩碗米飯下肚,看的洪七公大罵“牛嚼牡丹”,嘴上卻也嚼個不停。

沈一摸摸肚子,說道:“你們小兩口的飯我可不能白蹭,來來來,跟我走,我教你們兩手?!币贿呎f著,一邊眼睛還瞟向洪七公。

洪七公登時不樂意了,說道:“你小子看什么,難道我老叫花就會吃白食嗎?走走走,一起來,我也教你倆兩手功夫?!?

幾人來到鎮外一座松林之中。

沈一說道:“我所學武功,練的有點名堂就一路劍法和一門掌法,劍法繁復,郭兄弟為人淳樸,還是教你這門掌法吧?!?

黃蓉當即不太樂意,她曾在大興府偷看過沈一劍斗五大高手,自知道他劍法高超,見沈一要傳掌法,以為沈一想要藏私。

“沈大哥劍法超群,我看傳劍法最好,靖哥哥練功刻苦,肯定能學會。”

沈一一聽明白了黃蓉的意思,說道:“你可別小看我這門掌法,練到精深處,可不在洪老前輩的降龍十八掌之下,前輩可否請您老指點幾招,也讓這丫頭看看我掌法的威力。”

“你這小娃娃,胡吹大氣,老叫花倒要看看你這掌法有什么門道,竟敢自比我這降龍十八掌。”洪七公雖明知是激將法,卻也想探一探沈一的底細。

“前輩,小心了?!鄙蛞灰宦曒p喝,一式“陽春白雪”已然使出,只見沈一雙掌輕輕拍出,如同春風拂面,白雪飄飄,洪七公看出此招不凡,不敢大意,跟上一招“雙龍取水”,二人雙掌相交,沈一只感覺對面掌力就像韋小寶所言“有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洪七公卻感到這看著輕飄飄的一掌,卻蘊含著極強的內力,且這掌力竟然一剛一柔,一陰一陽,若不是“降龍十八掌”最善留后勁,怕第一下就要丟丑。

經此一掌,二人斗得越發謹慎,但是掌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強,圍觀的郭黃二人,只覺得掌風撲面,竟是連眼睛也難睜開,只得越退越遠。

二人斗得半晌,沈一已經將七式“天山六陽掌”來回使了兩遍,運用起來越發得心應手,只感覺和高手過招果然漲經驗,也不再纏斗,一式“陽歌天鈞”對上“亢龍有悔”,借力退了下來。

“七公,掌力雄厚,變化無方,“降龍十八掌”果然是天下陽剛之至,小子佩服?!?

“你這小子真是見鬼,莫不是這武功打從娘胎里練得?!焙槠吖焐险f著,心里卻暗驚“當年華山論劍之時老叫花可沒他這份功力,現在雖還及不上他,那也是又經歷了二十多年的苦修,而他現在才多大,一會可要好好探探底?!?

黃蓉這時拉著郭靖過來,笑嘻嘻說道“七公掌法高,沈大哥掌法妙,二位都是大高手,靖哥哥就學掌法了?!?

“你這鬼丫頭,說起來我這門天山六陽掌還和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大有淵源呢?!鄙蛞恍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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