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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張府讀書

羅斗琳握著手中的食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她站在家門口,目光與張子鈺相遇,心中五味雜陳。陽光從云層間灑落,為這一幕添了幾分柔和,卻也照不透她心中的陰霾。

“看來宋公子對于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張子鈺的笑意中帶著幾分深意,仿佛是在試探,又像是在安慰。他的眼神在羅斗琳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答案。

羅斗琳緊了緊手中的食盒,那是她為祖母準備的飯菜,簡單卻充滿了溫情。“張公子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她的聲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

張子鈺的笑容依舊溫暖,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家父希望你能讀書,畢竟舍妹是閨閣之人。《女則》一些書籍和女紅也是要學習的。”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張家對羅斗琳的期待,也隱含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安排。

羅斗琳的眉頭輕輕蹙起,她想到了還在病中的祖母,心中一陣酸楚。“那張娘子找到了嗎?”她試圖尋找一個拖延的借口,希望能多陪陪祖母。

張子鈺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大概需要時日。”他的聲音低沉,透露出尋找張娘子的不易。

羅斗琳知道張家的難處,也知道祖母的病情刻不容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我和祖母告別。”她的話語中帶著不舍,卻也透露出決絕。

然而,張子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的祖母我們會照顧,時間也不多了,希望羅娘子能考慮到張府的困難。”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也有幾分不容拒絕的堅決。

羅斗琳望著張子鈺,心中涌動著復(fù)雜的情緒。她知道,這一步踏出,便是與過去的自己告別,踏入一個未知的未來。但她也知道,為了祖母,為了張家,她必須做出這個選擇。

最終,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入張府的要求。那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羅斗琳被安排在張府的偏房居住,環(huán)境雖不奢華,卻也干凈整潔。第二日清晨,一個身著淡綠衣裳的丫環(huán)輕輕敲響了她的房門,引領(lǐng)她前往學堂。學堂內(nèi),幾位張府的女兒早已端坐,她們或低頭繡花,或輕聲交談,羅斗琳則靜靜地坐在角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她注意到,張老爺?shù)呐畠罕姸啵渲胁环绑侵辍⒄捣既A的女子。羅斗琳心中疑惑,為何張老爺還要讓自己替他的女兒。她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與不安,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不久,下課鈴聲響起,一個丫環(huán)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擺放著各式首飾,熠熠生輝。丫環(huán)笑道:“老爺送來首飾,獎勵大家讀書辛苦。”眾女子紛紛圍攏過來,爭相挑選著自己喜愛的首飾。

這時,一個女子指著羅斗琳說:“四姐,還是讓羅娘子先選吧!畢竟她要替二姐嫁給曠夫。”四姐聞言,也點頭附和:“對呀!六妹,還是讓外人先選,羅娘子你選吧!”

羅斗琳站起身,走到首飾面前。她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眾人都已選完,只剩下一個小巧而不精致的戒指。她輕輕拿起戒指,說道:“這個戒指小巧,應(yīng)該沒有奪人所愛吧!”

六姑娘聞言,臉上露出鄙視的神色:“到底是小家子氣,選也不會選。”羅斗琳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多言。這時,最小的姑娘突然喊道:“父親回來了。”張府的一眾女兒立刻跑過去,圍著張老爺喊著“爹爹”。

羅斗琳不想湊熱鬧,便悄悄離開了學堂。回到偏房后,她心中依舊疑惑不解,便問身邊的丫環(huán):“什么是曠夫?”丫環(huán)聞言,神色有些微妙,但還是解釋道:“曠夫,就是指那些年紀稍大,卻還未娶妻的男子。”

羅斗琳聽后,心中更加沉重。羅斗琳心中疑惑,她曾見過宋淮西澤,那人并不顯老態(tài),為何會有他年紀大且難以成婚的傳聞呢?她思索著,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午后,陽光正好,一個丫環(huán)匆匆走過來,對羅斗琳說:“張府需要采買一些物品,羅娘子,老爺讓你去。”羅斗琳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她坐上馬車,跟隨的丫環(huán)松華卻注意到她手上并未戴著早上老爺賞賜的戒指。

“羅娘子,你怎么沒有戴戒指呢?”松華好奇地問。

羅斗琳笑了笑,說:“戒指太小,有點不適合我。”

松華卻勸說:“羅娘子最好還是戴著吧,四小姐愛挑釁,若看見你沒戴,恐怕會生事。”

羅斗琳聽了,只好將戒指勉強戴在中指上,卻又覺得太小,最終只能戴在小拇指上。

到了店鋪,羅斗琳開始挑選物品,她詢問松華:“張府四小姐喜歡哪種顏色的羅綺?”

松華回答說:“四小姐喜歡粉色。”

于是,羅斗琳挑選了幾匹粉色的羅綺,又看見有賣糖糕的,便買了一些,打算回府后分給眾人嘗嘗。松華聽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正當她們抱著羅綺走在路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張娘子。”

羅斗琳抬起頭一看,竟然是宋淮西。她笑著回應(yīng):“宋公子安好!”

宋淮西走近幾步,打量著她手中的羅綺,問道:“在遠處看有幾分像張娘子,所以我想看一看是不是你。你喜歡粉色的羅綺嗎?”

羅斗琳搖了搖頭,解釋說:“我的衣服已經(jīng)很多了,不需要再置辦。是妹妹喜歡粉色,所以我多買了一些。”

宋淮西聽了,微微一笑,對身邊的小廝說:“給張娘子拿著吧。”

羅斗琳連忙拒絕:“不麻煩宋公子了,我的馬車就在不遠處。”然而,小廝已經(jīng)從她手中拿起了羅綺,恭敬地站在一旁。

宋淮西陪著羅斗琳走向馬車,一路上,糖糕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香氣。羅斗琳感到有些饑腸轆轆,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宋淮西注意到她的神情,笑著說:“一路上糖糕小販這么多,想必他們的糖糕一定很好吃。不如我給張娘子買一些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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