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郭萍萍憑借三言兩語,便嚇得金頭黃發倉皇逃竄,一時之間意氣風發。
他代替對方站在講臺上,手中搖動折扇,目光睥睨全場,完全就是一副春風得意的公子哥的做派。
正當他得意之時,忽然一陣微風拂過,一只掃帚從他腳邊輕輕掠過。
郭萍萍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靴子上沾了一抹灰塵,心中頓時大為不悅。
“豈有此理!”他冷哼一聲,“區區一個雜役,也敢掃我郭某人的雅興!”
正欲開口訓斥那掃地之人,心中卻突然產生一絲狐疑。
“真奇怪?一大早的,怎么會有雜役專門來這里掃地呢?”
心念一動,連忙走近幾步,瞇起眼睛,想要看清那掃地之人的真面目。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掃帚輕輕揚起,帶起一片塵土。
郭萍萍心中一驚:“你不就……是……”
就在這時,那掃地之人緩緩抬起頭來。一眼望去,頓覺如遭雷擊。
“小……小正?”
郭萍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正微微一笑:“你沒看到嗎?來這里掃地呀~”
聽到這個回答,他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一個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的老人緩步走上講臺,腳步雖然緩慢,卻顯得異常穩健。
“年輕人!”藥老的聲音沙啞卻有力,目光如炬地望向場邊的白衣美公子,又微笑著朝對方點了點頭。
可藥老轉身,又將目光落在了正在掃地的小正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他緩步走到小正身邊,伸手激動地握住了小正的手。
“好!好!”藥老激動地說道,“難得見到你這般有悟性的年輕人!”
“哪里哪里~”
“昨日多虧有小兄弟幫忙,才能找出潛入書院、企圖破壞試煉的那兩個奸細。”
藥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若非你細心觀察、機智應對,書院恐怕早已陷入危機。”
小正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老丈過譽了。我只是恰巧撞上了,能幫上忙已是榮幸。”
藥老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面向場下的眾人。他的聲音洪亮如鐘:
“各位小友!老朽有一事要宣布!”
場下頓時響起一陣騷動。眾人紛紛抬頭望去,眼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這位小正!”藥老指向小正,
“昨日他不僅幫我找出了奸細,更展現出了非凡的智慧與勇氣!
從今日起,他不再是低等雜役,而是茶花書院的入門弟子!和你們一樣,享有同等的權利與機會!”
此言一出,場下頓時響起一陣嘩然。眾人面露震驚之色,紛紛議論、議論紛紛:
“這怎么可以?”“這不是壞了規矩嗎?”“不就是走了點狗屎運嘛!”
而躺在地上,剛睡醒的黑發刺猬頭,看到面前這一幕,不禁氣到吐血:
“這小廝到底是什么來頭?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見臺下的新人們全都如此有活力,藥老也滿意地連連點頭,微微一笑,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玉質腰牌。
這塊腰牌通體晶瑩剔透,雕刻著復雜的花紋,上面清晰可見的刻著“一”的字眼。
“這是入門試煉第一名的憑證。”藥老說道,“從今往后,你便是茶花書院的一員!”
他親手將腰牌遞到小正手中,小正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
便堅定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佝僂的殘影。
“年輕人!修行之道貴在堅持。愿你們都能在這書院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
然而,藥老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幾名剛入門的弟子站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面露不滿之色,滿臉寫著的都是不服氣。
“憑什么他能成為入門弟子?”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大聲說道,“他不過是掃地的雜役罷了!”
“就是!”另一個弟子附和道,“我們這些人日夜苦練,才好不容易通過試煉!他憑什么平白無故獲得這個身份?”
場下頓時響起一陣附和聲,這些剛入門的弟子,紛紛嚷嚷道:“不公平!”“我們要和他單挑!”
就在這時,黑發刺猬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揉了揉腦袋,轉頭看向身邊的郭萍萍,好奇地問道:“這位仁兄……你認識這人嗎?”
郭萍萍微微一笑:“認識啊!他就是傳聞中的炎冰魔帝!”
“炎冰魔帝?”黑發刺猬頭瞪大了眼睛,“就是那個僅憑一把黑色寬劍,就擊敗了兩名高階修士的妖孽?”
郭萍萍點了點頭:“正是此人!我親眼看到那兩名修士分別擅長火系和冰系法則之力,可是在眼前這位炎冰魔帝的面前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黑發刺猬頭聽得入神,連連點頭:“果然是個狠角色!難怪藥老對他如此器重!”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名身著灰布長衫的弟子突然跳上講臺,他的外表普通至極,甚至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接著,便和小正扭打在一起。
可這人只出了一招,小正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擊倒在地。
黑發刺猬頭看到這一幕后,頓時傻眼了:“這……這怎么可能?”
他轉頭看向郭萍萍,眼中充滿了疑惑:“此人真的是你口中的炎冰魔帝嗎?”
郭萍萍聞言,心中頓時一陣不平:“當然!他就是炎冰魔帝!”
然后,只見郭萍萍突然蹲下身來,質問躺在地上的小正:“你怎么不用那把可破萬法的黑暗劍?”
小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我今天早上走得急,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