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開心的走進屋子里,向林懷玉說了這個消息。
林玉瓊待在屋中念著書,徐敏突然進屋,“玉兒!玉兒!你中榜了!”
林懷玉沒什么波瀾,之只是十分冷淡,“嗯。”
林玉瓊聽見這個消息,興奮的起身,“真的嗎?!大哥中了!”
徐敏笑著點頭,隨后摸了摸林玉瓊的頭,“瓊兒。”
林玉瓊感覺到徐敏異于日常的情緒,“娘,你怎么了?”
徐敏笑著摸摸林玉瓊的頭,笑道:“娘沒事。”
林玉瓊搖搖頭,臉色十分堅定的看著徐敏,“娘,你有事瞞著我們!娘平常不會有這個表情的!”
徐敏不知該怎么回答林玉瓊,只是靜靜的看著林玉瓊,林海走進屋里找了些借口支走了林玉瓊與林懷玉。
“敏娘,你還是很在意那件事嗎?咱不是說過了嗎......”
徐敏打斷了林海的話,掩面而泣,“二郎,我....我實在無法接受瓊兒是京城里那些夫人們的孩子,說不定......說不定瓊兒.....”
林海緊緊的抱著徐敏,安慰道:“別想那么多了,咱們過好現(xiàn)下的日子就行了,一切有咱在呢。”
徐敏掩著自己的臉龐,而林懷玉則是在門外偷偷的聽著。
林懷玉聽完了之后,面色嚴肅,似乎在沉思什么。
“大哥!你在門旁做什么呢!快來吃娘做的桃花酥!”林玉瓊朝林懷玉大喊,林懷玉嚇了一跳,趕忙對著林玉瓊比著安靜的手勢。
林懷玉見屋內(nèi)沒什么動靜,松了一口氣,隨后走到林玉瓊身旁,柔聲笑道:“你先吃,我去泡些茶,免得你覺著膩。”
林玉瓊乖乖的點點頭,林懷玉深深看了林玉瓊一眼,就去泡茶了。
林玉瓊覺得爹娘跟大哥有些怪怪的,但她沒多想,開心的吃著桃花酥。
林懷玉拿著泡好的茶走了出來,到了林玉瓊的身旁,給她倒了杯熱茶,“茶有些燙,你小心著喝,別燙著了,還是涼一會再喝罷。”
林玉瓊笑嘻嘻的看著林懷玉,拿起茶杯輕輕的吹氣,吹良后小心的喝了一口,但還是被燙著了。
“好燙!好燙!”林玉瓊被燙的起身跺腳,林懷玉則是在一旁看著,“與你說了有些燙,涼一會再喝,你不聽,受罪了罷。”
林玉瓊眼里閃爍著淚花,林懷玉嘆了口氣搖搖頭,無奈轉(zhuǎn)身去水缸接涼水給林玉瓊。
“噥,水缸中的涼水,你喝罷,說不定能好些。”
林玉瓊趕忙接過,一大口咕嚕咕嚕的喝下肚,林玉瓊喘了口氣,“呼~好多了,但舌頭好痛啊。”
林懷玉搖搖頭,“那就沒法子了,你自己受著吧,明日就好了。”
林玉瓊胯下臉,“那我不得痛死......”
林懷玉走到椅子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桃花酥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著。”
許是桃花酥有些噎,林懷玉拿起碗去水缸接了涼水摻在熱茶中,熱茶瞬間變得有些溫,林懷玉一口喝下。
林玉瓊看著林懷玉,氣不打一處來,“大哥!你為何不先把涼水摻在茶壺中,你莫不是存了心要看我出糗!”
林懷玉笑了笑,倪眼看著林玉瓊,“你自個不去水缸舀水,倒怪起我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林玉瓊氣急,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回林懷玉,“你....你......”
林懷玉歪頭笑道:“我?我怎的了?”
林玉瓊轉(zhuǎn)過身不理他,林懷玉笑著起身,走到林玉瓊身旁,“別生氣了,噥,這是我前些日子給你買的步搖,想著適合小妹你,就買下了。”
林玉瓊看見林懷玉手上的步搖,開心的跳了起來,“謝謝大哥!大哥最好了!”
林懷玉無奈的看著林懷玉,“方才是誰說我存了心要害她出糗的?莫不是忘了?”
林懷玉刮了刮林玉瓊的鼻子,林玉瓊的關(guān)注只在步搖上,笑道:“哪有....方才我定是被哪個妖魔附了身了,才會對大哥說出不敬之,我的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大哥就別放在心上了。”
林懷玉聽了這話哭笑不得,“你倒是會賴賬,還賴到妖魔身上去了,若是妖魔知曉了,怕是要抓了你燉了。”
林玉瓊面露緊張,“才......才不會呢!大哥你可別胡說!”
林懷玉哈哈大笑,“行了,我不逗你了,我要去溫書了,明年我就要府試了,可沒多的心思與你玩鬧。”
林玉瓊嘟著嘴,“去吧去吧,大哥快去溫書,可別讓娘擔(dān)心了。”
林懷玉正準(zhǔn)備離開,聽到這句話皺起眉頭,問道:“娘擔(dān)心什么?”
林玉瓊反應(yīng)過來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半天才支支吾吾回答:“沒......沒什么。”
林懷玉走到林玉瓊面前,面色有些陰沉,“說。”
林玉瓊有些害怕,緩緩道:“你....你縣試的那3天時,娘不放心你,日日提早干完農(nóng)活就去門口站著,我勸娘了,可娘不聽,還不讓我與你說。”
林懷玉捏緊了拳頭,他們是窮苦人家,不似京城中的少爺小姐,憑著爹娘的關(guān)系便能混個一官半職,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林懷玉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轉(zhuǎn)過身回了自個的屋子。
接下來的一個月,林玉瓊鮮少看見林懷玉,徐敏日日擔(dān)憂的看著林懷玉的屋門口,但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忙活著自個的事情。
林海見自己的兒子這般,心里十分心疼,便想進屋勸勸林懷玉,卻被徐敏攔住了。
“二郎!他想出來自個就會出來的,你別去勸他,也別去打擾他。”
徐敏心中雖擔(dān)憂林懷玉出事,但是她不能替林懷玉做決定,他的人生是他自個兒的,就應(yīng)該由他自個兒決定。
林海皺眉,剛想說話,就被徐敏堵了回去,“你與我去地里摘菜,瓊兒日日去地里摘菜手都要生繭,她一個女兒家家的,怎干得了這些農(nóng)活。”
林海看了看林懷玉的屋子,最后還是背起背簍跟著徐敏下地去摘菜了。
林玉瓊則是在屋里看著話本,吃著林海給她帶回來的糖葫蘆,說不出的滋潤。(當(dāng)然是在這個村中算是十分滋潤又幸福的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