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霆的謀劃!(二合一)
- 臥底冥界,再不回,我當(dāng)閻王了?
- 妖刀白斬雞丶
- 4179字
- 2024-09-13 23:38:57
“清德,這山中山匪與你們有瓜葛么?”姜淮突然發(fā)問道。
清德一怔,方才還在講許先生的豪情,怎得一下子話風(fēng)就變了。
不過,還是回答道:“自然是有瓜葛的!”
“哦?”姜淮問道。
“先生莫要誤會,我們不參與打家劫舍,也不殘害百姓,只是同是這山中之客,難免會打些交道!”
清德如實的說道。
“能說得具體一些么?”姜淮問道。
清德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姜淮一眼,旋即笑著說道:“既然占山為王,那無非也是靠山吃山,解云空會雇傭我們?yōu)樗麆谧鳎w房,以及維持山寨中的安防工作!”
姜淮一驚,笑著說道:“這么系統(tǒng)的么?”
清德?lián)u了搖頭,笑著說道:“這就是姜先生有所不知了,占山為王可不是單純的燒殺搶掠,搶只是一時的,要站穩(wěn)腳跟,還是得靠辛勤的勞作!”
“倒是我想簡單了!”姜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山中實力如何呢?我聽說山匪解云空是鬼卒后期的修士,除他之外呢?”
清德也沒問姜淮意欲何為,只是說道:“除解云空之外,那便也只有我是鬼卒境界了,當(dāng)然,也會有一些囚龍鎮(zhèn)中的冥人!”
“囚龍鎮(zhèn)中的冥族人也會去當(dāng)山匪么?”姜淮驚訝道。
“那自然是!無論是何世道,總歸有過不下去的庶民上山為王,更何況,這周邊都說囚龍鎮(zhèn)的陳家如同猛虎,吃干抹凈,不知多少佃戶被逼上了酆墓山,平日里出去打劫,就屬這群冥族人最是兇狠!”清德笑著說道。
“是么?”姜淮玩味兒的笑了笑,倒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如此,那與山匪“勾結(jié)”豈不是更順利?
清德此時也是發(fā)問道:“我想姜先生此番來山上恐怕也是有事兒要辦吧?不妨就直說?”
見清德點開,姜淮也不在藏著掖著了。
“我想與解云空合作,還希望清德你可以從中傳達(dá)一下!”姜淮笑著說道。
清德饒有興趣的問道:“哦?與解云空合作?怎么個合作法?”
姜淮說道:“先前許老與我說過,清德是自己人,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是桃止山界之人,想到囚龍鎮(zhèn)來做些小生意,不過,囚龍鎮(zhèn)中陳家一家獨大,所以我得找些趁手的幫手!”
清德一愣,旋即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姜先生是打算取陳家而代之?”
姜淮點了點頭說道:“然也!”
清德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傳話沒問題,只是那解云空也并非是傻子,誰又能知道這不是一個誆騙他的騙局呢?”
“我有鄉(xiāng)正作保,若是此間事成,我便保他在冥界有個合適的身份,至少不用擔(dān)心隨時被陰魂司的人給清剿了!”姜淮說道。
“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清德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姜淮說道:“姜先生,我丑話也說在前頭,無論你們?nèi)绾沃\劃,誰替代誰,我都沒有意見,只是,要保證我冥猴一族不能受到損害!”
“若先生真能做到兩地之間的互通有無,我冥猴一族甚至愿意幫先生收羅山中的天材地寶,以做交換,換取我一族的造化!”
姜淮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今日我敢上寶山,全托許先生作保,我之承諾便是許先生的承諾,清德盡管放心!”
清德點了點頭,也放下心來。
從許靈均能坐在山上開壇講經(jīng)開始,便已經(jīng)奠定了今日的合作必然是順利的,這一點是姜淮毋庸置疑的。
因為,二者之間并沒有沖突,并且有合作的條件。
無論是姜淮取代陳家,還是姜淮真的是設(shè)計殺害解云空,與清德一族而言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而清德在其中能為自家的種族謀取到足夠的利益就可以了。
這一向是姜淮談判的標(biāo)準(zhǔn),人皆是利益者,只要利益不沖突,那便什么都好說。
一人一獸,相談甚歡。
許靈均的講義也到了尾幕,站起身來,徐徐走了過來。
“你二人聊得如何?”許靈均問道。
清德作揖道:“姜先生之意我已知曉,話我一定帶到。”
“清德乃我信重之人,萬事交給他,我也放心!”許靈均笑著對姜淮說道。
清德則是臉色愧疚:“那日先生來山里求藥,清德慚愧,未能料想到先生被設(shè)伏,實在是過意不去!”
許靈均搖頭說道:“那日一事也怪不得你,多你一人無用,少你一人也無礙,不要平白送了性命!”
清德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放心,此事,清德必將辦的漂漂亮亮,等到解云空傳來信兒,我便將傳小猴兒去山下吹響竹哨,告知先生!”
“如此,甚好!”許靈均笑著點頭。
二人一獸將事情謀定,便也不在山中多呆,趁著天明,往囚龍鎮(zhèn)奔去。
······
囚龍鎮(zhèn),陳家!
今日華燈上彩,府內(nèi)巧笑嫣然。
絲竹琴瑟,鶯歌燕舞,通宵達(dá)旦!
中堂,上得是囚龍鎮(zhèn)最寶貴的冥獸宴,請的也是陳家最器重的人。
“武兄,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陳霆端起酒杯,做足了東道主的姿態(tài)。
“辛苦談不上,能與陳兄把酒言歡,更是幸事”武嚴(yán)坐在席下,倒也不仗著勢力倨傲。
“哈哈哈,武兄一如當(dāng)年,性格率真,此番地公器重,即便告別緇衣之身,榮升鄉(xiāng)正之位了!”陳霆笑著說道。
聽到此話,武嚴(yán)眼色閃爍,自顧喝了一杯。
鄉(xiāng)正之位,一直高懸,自去年底說到了現(xiàn)在,卻也是一直落不下來,總歸是心里的一根刺啊。
陳霆也是活精了的人,自然看得出武嚴(yán)臉色不悅。
兒子陳政也識相的遣散了周遭伴舞陪酒的女伴,給二人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
武嚴(yán)有些疑惑,看向陳霆。
“若是武兄乃是我囚龍鎮(zhèn)的鄉(xiāng)正就好了,你我兄弟二人齊心協(xié)力,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yè)來。”
陳霆笑著說道。
“我倒是也想,只是地公許的鄉(xiāng)正之位,一直空懸,更何況,囚龍鎮(zhèn)已有鄉(xiāng)正,更是年輕有為,若非高升,如何換得?”武嚴(yán)喝了一杯悶酒。
“這齊懷若身為鄉(xiāng)正,卻是身在其位,不謀其職,口號喊得震天響,卻是不敢什么實事,整日想著剿匪,最終卻只會是勞民傷財!”陳霆搖了搖頭說道。
“我聽聞過那酆墓山匪解云空,實力恐怕到了鬼卒大圓滿,且有乙級神通傍身,恐怕不日便會踏入陰差之境,即便是我,對上他,也勝算不大!”武嚴(yán)說道。
陳霆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須:“那武兄覺得,齊懷若對上解云空,勝算幾何呢?”
“齊懷若乃是鬼卒后期,同樣身負(fù)乙級神通,可終究年歲小了,對上解云空,恐怕勝算不大!”武嚴(yán)說道。
“那若是齊懷若死在了此次剿匪之中,試問,這鄉(xiāng)正之位旁落,而武兄恰巧又參與了此次剿匪,那空懸的鄉(xiāng)正之位,地公該作何感想?”
陳霆循循善誘。
“陳兄此話怎講?讓我下手害那齊懷若?此事萬不可能,若是說出去,你我性命都不保!”武嚴(yán)皺眉,臉色沉重?zé)o比。
“怎么能讓武兄背這大事,此次,我陳家將出動所有門客精銳,此次出征,誓殺那解云空,屆時,我也會隨著一同去出征,要讓那齊懷若看到我陳家決一死戰(zhàn)的決心!”
陳霆呵呵笑道。
武嚴(yán)皺眉,說道:“陳兄此意是?”
“我陳家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不管她此時剿匪的目的為真的為了百姓也好,還是為了削弱我陳家的實力也罷!”
“我陳家替她打了先鋒,她齊懷若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退縮不得,她騎虎難下也不得不上!”
“如武兄所言,若兩方當(dāng)真打起來了,誰也料不到結(jié)果如何,或是解云空死,也可以是齊懷若死,武兄能想明白其中的把戲嗎?”陳霆說道。
“你是說,真到了打的時候,咱們出工不出力,稍微用些手段,讓齊懷若死于解云空之手即可?”
“然也!”
陳霆滿意的笑了起來。
武嚴(yán)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抹心動,又搖了搖頭說道:“陳兄此事有些想當(dāng)然了,那解云空乃是野慣了的匪徒,如何能夠聽我們之令?”
陳霆伸出手來,說道:“武兄莫急,囚龍鎮(zhèn)中多有冥人出走上山為匪,我陳家可借此為媒介找上解云空。”
“那解云空與齊懷若也打過兩次交道,這齊懷若一心要鏟除了他,那解云空對齊懷若也頗為頭疼,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咱們只需要多給解云空些好處,在許諾,您成為鄉(xiāng)正之后,便許他正式的冥族身份,免了陰魂司糾纏之災(zāi),不怕那解云空不答應(yīng)吶!”
“齊懷若一死,鄉(xiāng)正之位便是您的,再者,若解云空當(dāng)真與齊懷若打得兩敗俱傷,武兄籍此出手,一舉滅了解云空,如此一來,又是大功一件。”
陳霆口若懸河,說了一連串。
武嚴(yán)的心也漸漸動了起來。
半晌后,武嚴(yán)出聲。
“此事,我不站隊,你且去游說!”
“若是當(dāng)著如你所說,走到了那一步,順?biāo)浦郏岧R懷若死在了解云空手中便是,若是事情發(fā)展不順,那你陳家就一心派人去剿匪,我與齊懷若一同出手,將解云空殺了,共同賺這一份政績。”
“我算是承你之情,這才一同前去,剿匪的頭功便算在你陳家頭上,如此一來,名額你們也能拿到手中,算是雙贏之策。”
“若要我親自下場,去動齊懷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武嚴(yán)也不是傻子,這么多年的緇衣也不是白混的。
地公已經(jīng)許了他鄉(xiāng)正之位,他沒理由這么冒險,若是齊懷若真的出意外了,他順理成章得了好處就行,若是沒有,也有中庸之法。
左右,他不能收到牽連,總之,他要占到好處!
陳霆聽到武嚴(yán)這話,已經(jīng)滿意了。
“武兄盡管放心,你我相識多年,我必然不會讓武兄立于危墻!”陳霆隔空敬了武嚴(yán)一杯。
武嚴(yán)喝罷這杯,也無心再看什么歌舞表演,去到廂房便休息了。
留了陳霆父子二人坐在中堂。
陳政看著武嚴(yán)離去的方向,臉色有些不忿:“這廝真是鬼精怪了的,好處他想拿,風(fēng)險又不愿意擔(dān),這種人,便是到了囚龍鎮(zhèn),咱們也吃不到他的好處!”
陳霆皺起眉頭,緩緩看向陳政:“政兒,你且記,為官者的所有人情幫忙都只不過是順手推舟罷了。”
“好辦的事情就表現(xiàn)的難辦些,難辦些的事情就干脆辦不了!”
“與他們打交道,你若是想著花出一兩銀子就要拿回一兩銀子的話,那你就什么事兒也別想辦成了!”
“武嚴(yán)表態(tài)此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在關(guān)鍵時候還能推一把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惠了!”
陳政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絲慌張,急忙低頭:“父親教訓(xùn)的是!”
陳霆沉默了片刻,旋即又說道:“你去點七箱通寶,外加十位女婢,送往酆墓山硯連峰,讓李潑皮帶你去見解云空。”
“是,父親!”陳政點頭道。
“政兒,將族中的《九宮幻陣》的天斗幻陣的陣符帶上,給到解云空!”陳霆繼續(xù)說道。
陳政臉色一變:“父親,那可是乙級功法啊,這也要給到解云空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沒有重利,何談讓人做事?”陳霆說道:“只是幻陣罷了,能夠?qū)Ω洱R懷若便可!”
“若是此番功成,結(jié)識了解云空,酆墓山的藥材資源便能在我陳家之手掌控,超越其余家族也只是時間問題!”
“當(dāng)然,還有鬼卒冢的名額,名額到了你手,去到鬼卒冢,為夫不求你能夠獲得多高的名次,只愿你多認(rèn)識些天之驕子,為自己今后鋪好修煉之路!”
“即便是敗了,回到了家鄉(xiāng),陰衙也有你一席之地,有你與武嚴(yán),陳家崛起之勢,勢不可擋!”
“你太祖那一代,將陳家?guī)С隽舜笊剑銧敔斈谴鷮㈥惣規(guī)У搅饲酏堟?zhèn),我將陳家?guī)С隽饲酏堟?zhèn),到了中鎮(zhèn)泗門鎮(zhèn),如今,重?fù)?dān)也該壓到你的身上了!”
“為父該做的已經(jīng)做完,至于能走多遠(yuǎn),縣中,還是郡里,便看你的了!”
陳霆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句。
清酒下肚,便是往事上心頭,不免唏噓,陳家自大山走出,到如今境地,實屬不易,每一步回想起來都后怕!
陳政眼眶通紅,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我會努力的!”
“去吧!”
陳霆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