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薇倚在門上取笑道:“秦傾,我剛看了你家臭小子,是挺丑的”。
“你!!!”
“怎么?你之前不也是嫌他丑嗎?怎么現在倒是護起短來了?”
“怎么說也是我和墨北生的,我不許你說寶寶的半分不好,你說寶寶就等于說墨北,也等于說我,所以你不能嫌棄!除了我…”
“你?哈哈哈哈…”
厲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眼淚是真,笑聲是假。她用唇型側對墻邊的人說:“這就是個傻子!”
墨北緊緊握緊拳頭,恨不得給自己來一拳,對!她是傻子,那他tm就是個畜生,他都給了她什么?!那是他曾經愛到骨子里的女孩啊!
“誒,你說要是墨北在這里,你還會躲著他嗎?”厲薇直視墨北的眼睛問著秦傾。
秦傾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不會躲,因為那不可能”。
墨北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自胸腔蔓延開來的疼痛扯得他生疼。
“哦?”
厲薇勾了勾唇,玩味地看向墨北。
“為什么就不可能呢?任何事都沒有十足十的把握篤定”。
“因為…”
“因為什么?”厲薇再次鎖定墨北的眼眸。
“因為是我把他逼去美國的,所以他只會恨我,不會來找我,我也不敢見他…”
“噗哈哈哈…”
厲薇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秦傾納悶地望向厲薇。
“厲薇,你怎么了?”
“沒沒沒,就是戳到笑點了,好笑罷了”。
秦傾皺著眉低頭,厲薇從出去看寶寶回來就不正常了,會不會遇到什么事了?
“厲薇,你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說,只要我能幫你的,我一定會豁出命幫你的!”
傻瓜……
“我真沒事,女人難免會有奇怪的幾天嘛,秦傾,你說萬一見鬼了呢?”
“什么見鬼了”
“要是在的話?你看…”
“嗯?誰在門口嗎?”
“哦,沒事”。
厲薇望著墨北的背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拐角處。
“只是看見一個很像廖凡的人而已……”
“廖凡…厲薇,你還忘不了他么?”
“是啊,忘不了”。
厲薇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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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心里舒服了?”
墨北一雙眼睛直視厲薇,那雙眼滿是冷意,厲薇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隨即勾唇譏諷道:“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嗎?希望秦傾對你一如既往,死心塌地。”
“厲薇,你這樣做你很開心?”墨北一雙眼從厲薇身上收回,直視前方。
“是啊,蠻開心的,畢竟我一直喜歡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不是嗎?”
“對不起……”
“墨北,你是最沒有資格說對不起的那個人!”
當墨北轉過頭來的時候,眼前只剩下厲薇消失的影子。
叮~
墨北:影晨酒吧,560號包廂。
廖凡:半個小時后到。
墨北瞄了下消息后打開一瓶酒咕嚕嚕灌入喉嚨,因喝得太急,眼中氤氳著霧氣。
砰,酒瓶在墻上碎裂開來,墨北的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
嘭,門被踹開了,彰顯著主人不好惹的性子。
“喝了。”
廖凡接過墨北的酒,席地而坐在墨北旁邊,一雙眼目視前方鐘表方向,一飲而盡。
“我見到她了。”
“哪個她?”
“兩個都有。”
“過得還好嗎?”
“哪一個?”
“都問。”廖凡直起身子拿了另一瓶酒慢慢啜飲。
“都好,只不過有了個新生命。”
“誰的?”廖凡緊緊握著酒瓶,仿佛要聽到他不想要的答案,手中的酒瓶就會應聲而裂。
“我的。”
“哦,挺好的。”廖凡在心里重重松了口氣。
酒越喝越多,身邊堆積起的酒瓶也越來越多,最后他們都醉了,各自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是屬于他們四個人的青春記憶。